看见只有捕快一人回来,丁永善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度:“李大人怎么说?”
“李大人说压根不认识此人!”捕快狠狠瞪了林浪一眼,“还说什么芝麻蒜皮的小事都去问他,害我被狠狠骂了一顿。”
林浪一挑眉梢:“他当真说不认识我?”
张骁也是不信:“这个李育想死不成?走,我亲自去问问他。”
“呵呵,走?你走一个我看看?”丁永善神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周围的捕快,也是来开架势,表情严肃,随时准备动手。
“姓丁的!少在这阴阳怪气,本校尉是在帮你!”张骁被他那嚣张的态度气到了。
闻言,丁永善放声大笑。
“好呀!刚才还只说认识工部尚书,现在又开始自称校尉了?”
他抬手一指!
“我看你们两个,压根就是骗子!全都给本官拿下,先好生伺候,再压入大牢。”
声落,周围的捕快立刻朝二人扑了过来。
林浪一手提刀,一手背在身手,昂首挺胸,对周遭一切全然不放在眼里。
神机门也没有现身。
对付几个捕快而已,身为禁军校尉的张骁,绰绰有余。
“砰砰砰....”
三拳两脚就结束了战斗。
他知道皇上一项不喜欢,自己人打自己人,所以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把捕快打到,并没有伤及要害。
可面对丁永善,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直接一个高鞭腿。
“砰!”
丁永善脑袋一歪,脖子差点被踢断。
整个人斜斜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罗蒲吓的张大嘴巴,连捕快和工部的官员都敢打?
简直就是土匪,是亡命徒!
他哪还在待在这里?撒开丫子玩了命的跑。
林浪轻声道:“书院不要了?你敢再跑一步,我就放火烧了这里。”
“轰!”
罗蒲脑中响起一声闷雷。
要是这两个亡命徒,真的烧了书院,自己也一定也会被问责。
他僵硬了片刻,苦着脸转过身:“二位大侠,究竟要做什么?”
林浪刚想让他把书院的儒生,都召集起来,然后全部收拾东西滚蛋。
就听丁永善虚弱道:“狗贼!居然敢对本官动手,捕快打不过你们,我这就去通知天子卫!我就不信,京城没人能够收拾你们。”
林浪眉头一动,李育没有引来,也就不太像搭理此人。
张骁满是深意一笑:“你还真说对了,京城内确实没人能收拾我家公子。”
“好!好!记住你的话,有胆别走!”他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等一会天子卫来了,我看你们这两个畜生怎么个死法。”
“啊啊啊!你才是畜生!”
突然,李育愤怒的咆哮,从远处传来。
几人闻声看去,就见他面目狰狞,发疯般冲了过来。
“李大人.....”丁永善神情古怪,从来没见过一向稳重的李育,如此愤怒。
“混账!你刚才骂谁畜生?”李育飞起一脚,将刚站在起来丁永善又踹倒在地。
然后乖乖跪在林浪面前:“臣臣臣....驭下无方,还请陛下恕罪,恕罪啊。”
说着“哐哐哐”几个响头磕了下去。
磕完说完,还是不能压制心中的恐惧。
就凭丁永善那一句畜生,整个工部都要跟着遭殃!
此刻,罗蒲和丁永善,两人都瞪着大眼珠子,既惊又恐的望着林浪。
要不是李育此刻的表现,两人打死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大夏的天子,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特别是他刚才动手打人的样子,哪点像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没等他们想明白,林浪阴仄仄问道:“李大人,你刚才不是说,不认识朕吗?现在又跪朕干什么?”
李育肠子都快悔青了,赶紧解释:“不不,是那捕快没说清楚,他说有个叫浪哥的狂妄之辈,在皇儒书院惹事。臣确实没反应过来....”
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皇上今日来工部的意图,哪有心情管书院的事情?
等捕快走后,才后知后觉,想到高世杰告御状的情况。
“后来臣才记起,陛下还有个雅号。所以立刻就赶了过来。”
说着,他狠狠瞪向丁永善:“还趟地上做什么?赶紧过来给陛下道歉啊!”
“陛下.....微臣知罪,微臣知罪啊。”丁永善连滚带爬的,来到林浪脚边。
罗蒲也是双膝跪地,像条狗一样,爬到林浪面向:“老夫....不不,草民也有罪。”
林浪对丁永善,倒是没什么恨意。
刚才刁难挑衅,全都是想把李育引来而已。
可这个罗蒲就不一样了。
“草民?你可是皇儒书院的执掌,说自己草民,岂不是太委屈了?”林浪调侃道。
罗蒲惊恐,生怕皇上不满意:“没没....在陛下面前,我什么都不是,连草民都不如。”
林浪抬起脚,踩在他脑袋上:“你现在告诉朕,寡妇怎么了?寡妇的儿子又怎么了?”
“呃....”罗蒲搜肠刮肚,饶是他读了万卷书,现在也有点回答不上皇上的问题。
林浪没等到答案,踩着他脑袋的脚,一点点用力。
直到将罗蒲的脑袋,死死踩在地上,才说:“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还配掌管书院吗?”
罗蒲知道自己这个执掌,肯定是保不住了,他现在就想保命!
毫无底线道:“不配!不光是不配掌管皇家书院,而且还不配为人。我是猪是狗,请陛下怜悯我这个畜生,饶我一命。”
张骁听的是连连皱眉,暗想若让这种人继续掌管书院,以后的文官会是什么样子?
林浪是感觉侥幸,若不是突发奇想来看看小南,这些祸害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他奇怪道:“你到底是邱元的门生,还是高世杰的门生?怎么这么不要脸?”
“这个....我不配,我什么都不配。求陛下不要杀我....”罗蒲已经彻底放弃,只要能活命,说他是什么都行。
林浪将脚拿开:“杀你脏了朕的刀!带上你的门生,立刻从朕的书院滚出去。”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罗蒲磕了几个响头,逃命般走了,哪还有一点当世名儒的风采。
林浪这才有空搭理李育:“李大人,还跪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