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秦先生满脸震惊地抬起头看向了影幕中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的青阳子。
他心中惊讶地想道:
“我刚才没有听错吧……师叔他,居然想收关门弟子!?”
意识到这一点,秦先生再看向陈楹的目光顿时发生了转变。
……
七星剑宗。
其山门地点位于修行界中一处传说中的洞天福地,“七星山”。
不过这是后来才改的名字,过去的名字叫做“七剑山”。
因其山势间共有七座山峰,其形状仿佛倒插入天空云雾中的利剑而得名。
其山间灵气充沛,物产丰富,极为适合修行者修炼。
但在当时,此地却被七名妖兽所占领。这七名妖兽凭借着山间充裕的灵气,逐渐修炼得道,从此危害一方。
山下的百姓们也因此苦不堪言,整片“七剑山”的范围至此成为了方圆百里内人们避之不及的死亡之地。
曾有不少修行界中的名门义士,或是声名显赫者,纷纷为了讨伐这七名妖兽而踏入“七剑山”,但最终却都惨死在这七名妖兽的口下。
而这七名妖兽在吞噬了诸多修订者之后,修为更是大增,引得周围的天地都发生了变化。
灵气转变为妖气,远远望去整座山地间都笼罩着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
这使得修行界中人无不骇然,从此再无人敢上山讨伐这七名妖兽。
然而直到有一日,一位男子却只身踏上了这座“七剑山”。
这位男子正是“七星剑宗”的初代掌门!
他用了七天的时间,仅凭一人一剑,便击败了这危害一方的七名妖兽!将其封印在了这“七剑山”之下。
并且之后还在山上设下阵法,再度引起天地异变,将漫山遍野的妖气重新转化为了灵气。
从此初代掌门名声大噪,无论天下正道邪道都认可其为天下第一人。
后来他也将自己所创立门派的山门转移到了这“七星山”上,动用整个门派之力,永世镇压这七大妖兽!
入主此地之后,他又以北斗七星的“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这七星来为这七座山峰命名,并为自己的七名弟子分别划分出一座山峰为其居所。
此事传到修行界之中,后来“七剑山”才在人们的口中被慢慢改称为了“七星山”。
从此一代又一代,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七星剑宗”直到今日也仍是作为修行界之中的第一大派,被全天下的万千修行者所仰望。
而青阳子,便是这一代“七星剑宗”,“开阳峰”的峰主。
所谓峰主,在“七星剑宗”里便是仅次于掌门之下的位置,统领整座山峰,乃权力最高者。
非实力与品德兼具者方可胜任。
而每一任峰主,基本上一生中只会收下一名弟子,将其视作自己的接班人,也就是下一任峰主的人选。
如今的“七星剑宗”里,其余六座山峰的峰主皆早已收下了自己的亲传弟子,却唯独只有这位“开阳峰”的青阳子,上百年来仍未收徒,其它几座山峰的峰主对此皆是颇有微词。
“七星剑宗”的七座山峰同气连枝,缺一不可。
你青阳子迟迟未曾收下弟子,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以后断了传承众人岂不是无法向已经逝去的先辈们交代?
然而即便如此,青阳子却依旧我行我素,不肯收徒。
其它人都觉得这青阳子行事古怪,为人跳脱,只怕“开阳峰”以后要从“七星剑宗”里除名了。
然而秦先生却知道,自己这位师叔之所以从不收徒,只是因为他尚未遇见合他心意的弟子。
没想到今天青阳子居然提出,想要收陈楹当他的关门弟子,这真是令秦先生感到大为意外。
当然震惊归震惊,陈楹最终却仍算是拒绝了青阳子的提议。
这让秦先生不禁替他感到惋惜,又有些无奈。
可惜了。
可惜自己的师叔没能早一点遇到他。
……
“……青阳子前辈?”
“青阳子前辈!”
陈楹这会儿自然不知道,旁边有人正为他而感到惋惜。
见影幕里的青阳子在听到他的话以后,半天都是失魂落魄的状态,他尝试着呼唤了两声。
发现青阳子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以后,他终于忍不住朝着对方喊了一嗓子。
“……啊?”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青阳子这才愣愣地转过头来,过了半天以后才回过了神。
发现喊自己的是陈楹,他不禁有些讪讪地笑道:
“哦……你是说,你这次来不是为了加入我们‘七星剑宗’门下是吧?嗨,早说啊,害我误会了半天。不过这样也好,说实话以你的资质想要成为我的弟子实际上还是差了点水准,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一旁的秦先生听得都有些无语了,还“差了点水准”?刚才是谁上赶着提出让人家做自己的关门弟子的?
秦先生的心中顿时刷线了对自己师叔脸皮厚度的认知。
“前辈理解了就好。”
陈楹倒是没有去理会对方有些异常地反应,而是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够借助贵派的情报力量,帮我调查一个人。”
“调查一个人?调查谁?”
听到陈楹地打算,青阳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们“七星剑宗”虽然是正道门派,理应对他人出手相助。但这天下有困难的人何止千千万万,他们又怎么可能帮得过来?
不过假如帮了这小子,能提升他对自己的好感,从而愿意成为他弟子的话,他倒是可以帮这个忙。
“我想摆脱贵派帮我查探一下我师父的行踪。”
陈楹点了点头,说道:
“我师父他……”
“等等。”
然而还没等陈楹把话说完,影幕中的青阳子却忽然抬起自己的一只手,制止了陈楹再往下说下去。
接着就见他没有理会陈楹,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秦先生,用怪异中带着恼火地目光看向了他。
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特么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