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起夜，楼道里的灯突然被关，有夜盲症的我脚下踩到东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额头的血留下来打湿了我的眼睛，我听见楼道上交谈的声音。
是我老公和婆婆。
“还有动静吗？”
“没动静了，放心，我特意将地毯拿走了。”
“希望能死，到时候把那个青青带回家，想死我的大胖孙子了。”
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失，我的身体越来越冷，可我的愤怒与悔恨快沸腾了。
再睁眼，我回到结婚后三个月，房产证上还没加上我老公的名字。
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再忍让，我要好好活着，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1
我睁开眼，下意识地捂住我的额头。
没血？
“你说你有什么用，不能生又不能干活，洗个衣服都能发烧，你就是贱命！”
眼前横眉竖眼骂骂咧咧的是我的婆婆。
洗衣服发烧？我撑起身子翻出手机看了看日历，果然，我回到了和我老公结婚三个月的时候。
我从小身子虚弱，又先天无子宫，在无意间说漏嘴我父母给我留了两套房后，我的老公开始对我展开猛烈的追求。
我因为平时自卑，很少和男生交流，很快就沦陷了，结婚后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妈宝男。
每天婆婆对我数落辱骂时他都会说他妈妈把他带大不容易，让我体谅一下，我不想离婚只能默默忍受。
三年后时机成熟，他俩露出了真面目，想要我的房子，甚至我的命。
从楼梯上摔下来后，我听到了楼道上的谈话。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就为了夺走我的两套房，将小三带回家。
“还玩手机，我就知道你是想偷懒！”
见我拿出手机，她移步过来伸手想要夺走我的手机，被我提前躲开。
“离我远点，我说不定得了流感，到时候传染给你我身体能抗住你这老骨头可不一定。”
我盯着她满是怒火的眼睛淡淡道。
她一惊，连忙后退一大步，想躲瘟神一样离开，走之前还不忘骂道：“你咋不死了算了，没用的东西。”
我怎么能死，没看见你们死我怎么能安心闭上眼。
生病的这几天门口都是剩菜白粥，我打开手机点了外卖，不顾婆婆的怒骂回到房间吃。
“吃吃吃，败家玩意儿，你这贱命多金贵啊家里的饭菜吃不得？”
见我又点外卖，婆婆追到门口开骂。
我握了握拳头感觉有了力气，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见我出来，婆婆一巴掌挥过来，我抬手握住她手腕，向前一推，她防不胜防摔倒在地。
“能不能闭嘴？你每天管住你那臭嘴，得多活十年。”
看着地上的婆婆痛得哎哟地嚎着，我心里痛快得很。
“你是不是反了天了，我要让家辉把你离了！”
上辈子的她就是抓住我父母离开得早想要一个家的想法，老是用离婚威胁我。
我缓缓勾起嘴角：“好啊，离就离。”
就你那从农村出来的儿子，如果不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带你住上城里的房子？
哀嚎声戛然而止，她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同意。
“你等着，等今晚家辉回来我就给他说！你可别后悔！”
我翻了个白眼，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2
晚上八点左右我老公徐家辉出差回来了。
而此时的我正在餐桌上吃点的小龙虾头也不抬，我婆婆委委屈屈坐在沙发上抹着泪。
“薇薇，你咋不叫妈一起吃？”门口的男人皱了皱眉。
“哦？”我抬头看了看沙发上抹泪的婆婆：“哎呀你想吃你咋不早说，把手机给我我也给你点一份，没吃上咋还哭了呢？”
“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徐家辉听到我说的话鞋也不脱慌忙跑了进来。
“哎哟造孽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不争气哟，取个媳妇回来不仅不孝敬我居然还对我动手，我这老骨头要是哪天没受住……”
边剥虾边看她表演的我没忍住开口：“别这么说，你这老骨头至少还能干十年。”
“薇薇，你怎么说话的。”
“咋了，我说错了吗？难道我说的不对，其实不到十年？”
“你居然咒我死，你个贱蹄子！”婆婆像是找到了依靠，扯着嗓子怒骂道。
“我不是给你说了管住嘴可以多活……”
“薇薇！”徐家辉打断了我。
“我说过我妈从小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冬天的时候甚至出去捡牛粪烧火，她真的很不容易。”
“哦。”
我点点头。
“确实不容易，可她之前不容易不是因为她丈夫死得早吗？关我什么事？”
“她这么不容易作为媳妇的你不应该替我孝敬她吗，你作为晚辈不应该让着点她吗？你居然还动手？”
好一个道德绑架，还把自己的孝顺外包，没皮没脸。
“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她生我养我了吗？我凭什么让着点她？况且我只是在她打我的时候挡了一下。”
我眨眨眼一脸无辜。
“薇薇，我们徐家的媳妇一向都很孝顺。”
他沉下脸冷冷地开口。
哦哟，说不过开始威胁人了。
“我也可以不是徐家的媳妇啊，大不了离婚。”
意料中的惊讶出现在他脸上。
“大不了你净身出户，反正跟你在一起基本上没用过你的钱，是吧。”
我扯起一个微笑。
“凭什么，离婚这房子必须要有我们一套！”安静等着儿子教训我的婆婆突然炸了。
“哟，这房写你名儿呐？这么贪不怕我妈今晚从下面来找你。”
“够了！”徐家辉突然拍桌，脸色黑沉沉。
无语，汤汁都给我弄撒了。
“如果要离婚尽快给我说，我好准备协议。”
我脱下手套起身回到房间，顺便反锁门。
3
结局是这几天他都没开口，婆婆也消停了不少。
我还以为他们真要硬气一回，看来还是贪心更胜一筹。
看着手机里只减不增的余额，我琢磨着重新找个新的工作。
在这之前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事，那就是将另一套房的清理出来出租，不过要清理的可不是杂物而是人。
婆婆在结婚之前就让徐家辉找上我，说让我将另外一套房子借给他大姑住，反正也没用，还能拉近亲戚关系。
想到当初居然被软磨硬泡给说服了的我，恨不得回去给自己两巴掌。
我在网上发布了出租的帖子，并提出条件：如果把现在住的这家给赶出去，五年之内房租三折。
一套三的大房子且在一线大城市，如果再和别人合租这可能省下不少。
很快有人找到了我，并说出了他的计划，好家伙，这人比我还狠，看来还是我平时太善良了。
想到那嚣张跋扈的一家子后面的惨状我舅忍不住笑出声。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视频，里面是一群大汉闯入徐家辉大姑家里，一向嚣张的大姑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大汉挟持住吓得惊慌失色。
很快她就拿出自己的绝技：躺在地上打滚耍赖。
可这招对要皮要脸的人有用，对大汉们可没用，当场卸了她儿子一根胳膊。
她儿媳一惊呼，吓得晕了过去。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叫你儿子运气不好还去赌，欠了我们一大笔钱。”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留下你儿子一只手！”
“多少钱？”大姑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问道。
“也不多，就20万。”
可她哪来的钱，她儿子每天不务正业，她这些年攒的钱也被败光了。
见她迟迟不开口，大汉环顾四周：“没钱？我看你这房子挺不错，拿来抵了也行。”
大姑听到一激灵，连忙答应下来。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怕被发现房子的屋主另有其人，大姑一家老小连夜搬出去，坐火车回了老家。
给男人打了个电话，准备将租房合同给他寄过去。
“哈哈哈，视频您看了吗，让您见笑了。”
电话里的大哥声音爽朗，一点也不像视频里一样凶神恶煞。
视频里的大哥就是我的租客，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
大姑的儿子被大哥和他的兄弟忽悠去赌博，不过这个赌场是假的，他和弟兄们租个场地演的局，他们可不干违法的事。
“真感谢秦小姐了，我和我兄弟刚到大城市闯荡，还在寻找地下室想着凑活几年，没想到遇见了您这贵人。”
听着他念叨着家里的父母都去世了，想着呆在大山里一辈子还不如带着兄弟们出来长长见识，不枉费这一生，又翻来覆去感谢我，我对他的恐惧渐渐消散。
“那你们可得努力啦，到时候飞黄腾达了把我房子买下来，我还给你打折。”我笑着和他调侃。
“那行啊，那您可等着我。”
笑着挂断电话，我心里的怨气似乎都变少了。
人生处处是美好，我怎么能为了两个不值钱的人渣毁掉自己的一生。
不过不杀人不代表就这样放过他们，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4
最近在找工作，还没有得到回应，没办法，现在的打工人太卷了。
但这不代表就要就此摆烂，我一怒之下报了个散打班，万一以后看他俩不顺眼还可以动手。
“你又出去干啥，你都结婚了还天天往外跑？”
不知为何最近消停了好久的婆婆突然开始作妖。
“好好好，马上离。”我一边换鞋一边敷衍她。
“你别以为我会怕你，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懒得跟她掰扯，我散打课快迟到了。
等到晚上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打开门，看到我婆婆正在热情地给饭桌上另一个女人夹菜时，我懂了。
怪不得突然作妖，我就说她没憋着什么好屁，原来在这里等我。
见我回来，婆婆垮下脸阴阳怪气：“哎哟，某些大忙人回来也不给我说声，现在没给你留饭可别怪我。”
我笑了笑，放下包走向餐桌，打量了一下。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别说得好像你做的饭我吃得下似的。”
看着正往往自己碗里加鸡腿的老公，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多吃点，瞧把你饿得。”
婆婆以为我是在心疼他儿子，顿时有了底气。
“现在知道管你男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不好好抓住我家家辉别到时候被别人抢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瞥了一眼不吭声的懦弱男人，也就你妈把你当块宝。
“这位是？”
我将目光转向中间的女人，开口问道。
实际上我知道她是谁。
徐家辉的小学同学，他俩一个村的。
上辈子徐家辉也把她带回过家里，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心生警惕好尽快答应将房产证的名字加上他。
这辈子居然还是玩这种把戏，看来就算我变了他也以为我只是在闹，对自己可真有自信啊。
“这是我家家辉的小学同学戴静雯，他们可算得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青梅竹马！”
婆婆一脸嘚瑟，像是在介绍自己的新儿媳妇。
“哟，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决定离婚啦？那明天就去办手续。”
“不是的薇薇，我只是……”懦弱男人准备开口解释，被我婆婆瞪了一眼，缩回头去不吭声了。
“姐姐别误会，我就是今天碰巧遇见家辉，来你们家里做做客的。”戴静雯柔柔一笑，向我解释。
“啧……”我状作可惜地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多大魅力呢这么快就有人愿意跟你了，毕竟你没车没房还工资还低，还带着一拖油瓶。”说着我看向了我的婆婆。
“秦微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是拖油瓶？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条件，我们家辉年纪还小有的是机会，可你呢，既不能生又是二婚，我看你离了怎么找！”
“噗……”我被她说笑了。
“你不会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离了男人活不下去吧？老公死了就贴着儿子，这么缺男人又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宝，你咋不干脆和你儿子在一起得了。”
“秦微！”我那懦弱不吭声的老公终于发怒了。
他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我。
“说话那么大声干嘛？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这个没出息的妈宝男。”
“啪！”
一巴掌过来，我久久未回神。
5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家辉，打死她这个贱蹄子！有娘生没娘养的，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婆婆在一旁呼喊着加油打气。
而徐家辉见我愣住突然泄了气，慌忙地问我有没有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生气了。”他焦急地解释。
或许他现在还是对我有些感情的，毕竟才结婚不久，当初的我也是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可那点感情在他妈和利益的驱使下根本不值一提。
我抬手擦了擦嘴角被咬破出的血，默默地走向了厨房。
当我提了一把西瓜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慌了神。
“秦微你想干什么！”
本想追上来看我想干什么的徐家辉吓得后退了一步。
“你给我一巴掌，我给你一刀，不过分吧？”
我咧开嘴死死盯着他，恶意快涌出来了。
“你干什么你，你个疯子？”
婆婆想冲上前来制止我。
“你不会以为我不敢动手吧？”
我使劲向前挥一刀，婆婆连忙后退，摔在地上，刀堪堪从她面前擦过。
“妈！”徐家辉发出一声惊喊，边上的女人早就被我吓得不敢吭声。
“想着法子欺负我，我妈知道了可多心疼啊，要不你下去给我妈道歉怎么样。。。。。。”
我将刀放在婆婆面前，阴恻恻地看着地上瘫软的婆婆，只见她双眼放大，屁股下面地板上流出一滩湿湿的。
“秦微你冷静！别冲动！”
徐家辉躲在沙发后面大声劝我。
嘁。。。。。。真不经吓。
抬头将目光放在代静雯身上，她吓得身体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见我注意力从婆婆身上移开，徐家辉连忙将他妈拖走。
我没理他们，看着代静雯淡淡开口道：“至于你--”
“你走吧。”
“男人是靠不住的，别做这些违心事，否则会一辈子后悔。”
我想起之前她和我说话时不停地搓衣角，明显今天并非她主动上门挑衅的。
看着她精心打扮也遮不住的眼角上的淤青，脚上的鞋顶洗的发白，我叹了口气。
“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总有办法解决，不要作贱自己。”
已经跑到门口的她脚步顿了顿，随后头也不回地冲走了。
见我重新转过身，徐家辉手抖着掏出手机。
“怎么？想报警？你看是我的刀快还是警察快？”
我用手摸着锋利的刀身，毫不在意地随口威胁。
“秦微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徐家辉抱着他妈向我警告。
“用一条命换你们两条，不划算吗？哈哈哈哈！”
我一笑他们抖得更厉害了，我婆婆使劲往他儿子怀里钻。
“唉，今天就先放过你们，给你们一个忠告，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是我这种无父无母毫无牵挂的人，逼急了，不是你们死，就是我死。”
我提着刀回了自己房间。
6
然而半夜我还是被叫走了，我原本以为是代静雯，结果是我婆婆趁我睡着报了警，警察搜走了我床头的西瓜刀。
一到警局，婆婆就来了神，开始坐在地上撒泼哭诉，说她命不好家里出了这么一个儿媳，不会生就算了还要用刀砍死她。
比述苦是吧？我心中冷冷一笑，当即脱下外套，露出我又青又紫的胳膊，周围人都神色一愣，实际上是这几天上散打课被教练揍的。
“我也是被逼的，我再不自保我老公快打死我了。我刚嫁进你们家才几个月就露出真面目，又想骗我爸妈给我留下的房子还对我又打又骂，我不就是不会生吗，要是当初你们说介意我怎么会嫁进你家！”
我一边流泪一边冷静地说着，而这副样子更让人觉得是真的，周围的警察都一脸不忍，尤其是有个年轻的女警，一脸愤怒地盯着地上的婆婆。
徐家辉也没有吭声，或许他以为是他妈做的，而我婆婆坐在地上一个劲地骂。
“今天不仅带别的女人回家，我说离婚他还打我，我只好将西瓜刀放在床头自保。”
我嘴角的淤青清晰可见，是有力的证据。
“你个贱蹄子，你还撒谎，快把她抓起来！”
婆婆见我一本正经的胡说连忙指着我向身边的警察催促道。
“够了，你还好意思吵？”
女警姐姐出口制止婆婆的撒泼。
“你这贱蹄子，看她也是个贱蹄子就帮着她！还有没有王法啦？”说着张牙舞爪地向我扑过来，立马被警察给摁住。
我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开口骂警察，就因为别人是个年轻女性就妄想像拿捏以前的我一样指责她，看来这个婆婆平时被他儿子捧太高蠢得不行了。
原本对我说辞将信将疑的其他人也对我婆婆投以厌恶目光。
而此刻见局势不妙，徐家辉缩在一旁不敢吭声。
事情最后变成了家庭纠纷，一个长得比较凶的警察眼睛一瞪，说再闹就拘留两天，我婆婆就不敢吱声。
做完笔录警察就叫我们走了，出了大门，我转过头看着徐家辉微笑：“别想脱离我的掌控，否则——”
他目光躲避不敢直视，婆婆出声骂我，被警察局里的人听见叱责了一声，缩缩脖子不敢了。
“等回去再收拾你们。”我小声地威胁。
我打了辆车，一个人上了车，我婆婆刚想要上来差点被我车门夹住，一个劲儿地破口大骂让司机开门。
“大哥，我刚被家暴才从派出所出来，不想和他们一起坐。”
大哥一听油门一踩，车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谩骂声渐渐消失。
一路上大哥还给我讲了许多道理，说什么他这辈子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这种男人不如死了算了。
我鬼使神差地给他讲了我的遭遇，不过都是上辈子的，甚至连老公婆婆想杀我夺房都讲了。
他连连叹气，说一定要坚强，赶紧离婚后走出来，不然父母在下面得多心疼。
“这条路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我见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开口询问。
虽说这是半夜，可其他路偶尔还有几辆车，这条路我不仅没走过还很偏，偏偏地图上显示确实是一条回家的路。
“我就这附近的人，这条路我熟的很，其他人很少知道的，走这里近一点。”
确实近，可是是条小路，比较窄，不太安全。
我提醒司机慢点，晚上还是不要走这种路，安全最重要，要是出了事他家里人会难过。
他点头说确实，是他没想到。
等回了家，我将门反锁，进房间继续睡，中途听见骂骂咧咧的开门声，又沉沉睡下。
7
这段时间婆婆出奇的安分，徐家辉对我也是温柔地讨好，我知道她不可能就此罢休。
在不知道第几次将婆婆递过来的汤推开后，我不耐烦：“都说了不喝不喝你干什么非让我喝？难不成里面下了毒？”
我就是随口一说，可婆婆僵硬不自然地神色引起我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