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听见另一个房间传来声音。
“我受不了了,那个贱蹄子太警惕了。”
“那也没办法,我们态度变化太快了。”
“要不直接动手吧,不用签字了,反正她无父无母也没个孩子,房子不留给你给谁?”
声音越来越小,而我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再不有动作,我怕是自身难保。
或许是老天怜悯,在几天后代静雯找上了我,说想和我见一面。
和她约好了在不远处的一个公园见面,我请了一节课的假像平时那样出了门。
这次见面她没化妆,一脸憔悴。
“我怀孕了。”
她开口道。
“孩子是徐家辉的。”
说着她蹲下来开始哭。
原来上次她走后,下定决心和她父母断绝关系,他父母拿出账单说得还十万才答应。
于是开始找工作赚钱想还完父母的债,可是她初中都没读完根本找不到工作。
这次来城里都是因为我婆婆让她来的,说完事后给她报酬。
可等她来找徐家辉要钱的时候,居然被我婆婆下了药。
我越听越愤怒,看来她应该是在我去上散打课的时候来的。
“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泥潭了,为什么我的人生这么痛苦。”
看着她哭得鼻涕眼泪直流,我的心也不好受。
“你告诉徐家辉了嘛?”
“还没有。”她抽泣着。
“孩子你想留着还是?”
“我不要!”
“行,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报告,然后。。。。。。”
她现在住在地下室,我给了她一笔钱,然后给了她一个地址,让她去那里租房。
回到家,徐家辉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婆婆在洗澡。
“在看什么?”我笑嘻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他神色一愣,随即受宠若惊地回答。
我有的没的跟他聊着,不一会儿他手机响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神情由惊讶变成狂喜,随后像是无事发生。
我嘴角的笑也压不住,说了声累了回房间洗漱睡觉了。
这几天我和代静雯都有联系,我安慰她好好养着身体先别想后面的事,丝毫没提起我们的计划。
直到一周后,我主动邀请了婆婆那边的亲戚来聚餐,今天是我婆婆的生日。
看着婆婆狐疑的眼神,我语气淡淡:“虽然我和徐家辉迟早要离婚,可现在不是还没离,面子还是的做足。”
她以为我是怕以后被别人说闲话,倒也没有过多怀疑。
晚上的聚会到了1、2点都还没休息,我特意租了两台麻将桌让他们消遣,有邻居上门来找都被喝醉了的一群人威胁走了。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在喧哗声中坐在沙发上等待时间。
直到凌晨三点,徐家辉接了一个电话,随即扔下麻将冲了出去。
嗯,大概喝了五瓶,而他的酒量一瓶就醉。
这能怪我吗?谁让他那些亲戚一股劲地劝酒,说不喝不给面子。
期间他妈隔段时间给他打电话,只有第一次接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妈一脸喜色,可是的后面都没接。
直到五点半,他妈接到了回话,然后尖叫一声倒了下去。
我知道,事情成了。
8
等120到了后,我也跟着赶去了医院,见到了我老公徐家辉,可惜是一具尸体。
他酒后醉驾,撞到了拐弯处的大树上,当场暴毙,那条路偏僻,直到早上六点半才有人发现报了警。
后面到了警局,我见到了那位报警的司机,居然是上次送我回家的司机。
他见死者的妻子居然是我,愣了愣,最终一句话都没说。
后面代静雯也来了,我们做了笔录,最终判定徐家辉为酒后醉驾去见半夜肚子疼的怀孕的小三出车祸死的。
我全程一脸恍惚像是没反应过来,而代静雯则是哭哭啼啼念叨着孩子怎么办。
等结束完出了门,司机大叔转过身神情地复杂看着我,最终拍了拍我的肩,让我好好过。
我的眼泪一瞬间掉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我婆婆这一倒直接中风瘫痪了。
本来年龄也大了,上次还被我吓尿,这次再一下身体受不了了
病床上地婆婆见我一进门右手颤抖着,嘴里嗬嗬地想要说话。
我红着眼圈握住她的手,将头凑近,过了一会儿我一脸恍然的说:“知道了妈,我会安排。”
周围人好奇地问我她说了什么,我说我丈夫出车祸死了,她知道后受不了才中风的,现在想让我把丈夫安葬在老家,她也要回去陪着。
病床上的婆婆更激动了,眼角还流着泪。
于是过了几天我带着婆婆出院回了她老家。
在村里找了个人帮忙照顾她,一个月三百。
然后向微观的村里说明了原因,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孝顺的,虽然老公因为出轨见小三而死,但还这么贴心地照顾婆婆。
走之前,我回头看着院子里轮椅上地婆婆,她现在连眼神都难以控制了,更别说屎尿。
嚣张一辈子,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我走回去,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开口:“若不是你们又一次想杀我,你儿子也不会那么快死。”
“哦,对了,你徐家的种也没了。”
我看见她无神的眼睛留下两行浊泪,轻呵一声走了。
9
代静雯第二天就去把孩子打了,她说她受不了自己身上有肮脏的血脉。
找工作还是没有音讯,看着她也在为工作发愁,我一琢磨干脆让她跟着我干。
我大学本来就学的服装设计,主要是没资历也没应届生身份找工作处处碰壁。
而代静雯说她从小帮家里缝补衣物,算是有一定的基础。
于是借助了重生的两年记忆,我参考上一世后面两年的流行风格,我出样她打下手,我联系厂家她去实地考察。
随着第一批货的开卖,我俩的网上小店很快打响了名气,不到一年她就还完了父母的钱,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
现在的她没有了原生家庭的束缚,工作的成功也给了她自信,整个人容光焕发。
我在徐家辉出事的那一片挨个打听,终于找到了司机大叔的地址。
不过我没有贸然访问,只是逢年过节老是在网上买一大堆礼品寄过去。
三年后,当初租我房的大哥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大妹子啊,我有一个好消息。”
这几年他和他兄弟啥都尝试了,摆地摊,当保安,直到他们做起了烤串生意。
“我就说每个人肯定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没想到我们这些从山里出来的烤的串居然有那么多人喜欢。”
他们的烤串有些独特的手法,吸引了许多回头客,渐渐打响了名声。
一步步从推车到租房开店,现在甚至开上了连锁店。
“你说的把房子卖给我还算数不,咋弟兄们住了这么久都有了感情,不用你打折,按照市价,我现在有钱!”
大哥财大气粗的话给我逗笑了:“当然算数。”
约好时间,我回房拿出房产证,又没忍住笑出声。
一个月前村里人给我打电话,说我婆婆死了。
我风风火火赶回去下葬,这老太婆瘫了好几年,无论是身心都是煎熬,算是没便宜她。
果然,只要不放弃,日子总有办法过好的,恶人也终将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