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少!”
陶羡鱼心尖一颤,抬起头来就看到霍司捷脸上的伤,这受伤的程度,就跟之前和秦让动手后相差无几。
敢在霍三少脸上留伤的,怕也只有那位小爷了。
一边想着,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霍司捷的手箍着,退无可退,随着他手腕用力,她踉跄一步,贴上了他的胸膛。
“你躲什么?昨晚不是很热情吗?”
霍司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擦过耳边。
陶羡鱼顿时有种气血上涌的感觉,连呼吸都屏住了。
“三少,昨晚事出有因,有人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但不是秦小爷。”
她想起正事,拿出手机调出视频给霍司捷。
然而,霍司捷连看都没看,转手将手机扔在边上,语气似乎有些不满。
“你就这么信任秦让?或许,本来就是他指使赵煦给你下药的。”
霍司捷低下头,下巴抵在她颈窝里,说话的时候,气息扑在她脸上,有种酥麻的感觉。
陶羡鱼心神微晃,他知道了?
诧异在眼底闪过,很快又释然,他应该知道的。
他可是霍三少,除了自己的身份,真么事情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一时间,陶羡鱼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说话,霍司捷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置赵煦?”
陶羡鱼又是一愣,歪着头看向霍司捷,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此刻,他也正看她。
她看不懂他的心思,犹豫了一下,回答:“三少看着办吧,我听你的。”
那视频上是有时间,做不得假,虽说她对秦让算不上信任,但是当时的情况她看的清楚,他们和赵煦是碰巧遇到的,并没有所谓的指使。
至于霍司捷会怎么处置赵煦,她一点也不同情。
不过,这个回答,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霍司捷,他勾了勾唇角,笑意染上眉梢,揽着陶羡鱼的腰往沙发的方向挪。
陶羡鱼被他带过去,他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腿上。
这个姿势,简直不要太暧昧。
她想起身,却被霍司捷搂得更紧,挣扎不开,索性不挣扎了,任由他抱着。
“陶羡羡,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嗯?”
低沉性感的声音从擦着耳畔,撩的陶羡鱼头皮发麻,她似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所谓听话,不光是现在,似乎还有调侃之前泼热水的意思。
她缩了缩身子,回道:“事情查清楚了,又没冤枉谁。”
这个回答,是针对这件事,也暗指她对泼水的事情不服气,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两人一语双关的问,又一语双关的回,陶羡鱼在他怀里身体紧绷,明显是紧张害怕的,可那双清透的眸中却尽是不服气的倔强。
这个眼神,看得霍司捷有些无奈,“你还真是记仇!”
他伸手在陶羡鱼头上揉了揉,沉沉的叹一口气 。
陶羡鱼抿着嘴唇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努力忍着,忍得眼眶泛红。
“好了,这件事翻篇,以后谁都不提了,至于赵煦……”
霍司捷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塞到陶羡鱼手里,道:“作为补偿,赵煦把露亚庄园的别墅送给你做补偿。”
露亚庄园在郊区,最近这两年周边发展起来,是集环境和商业区与一身的好地段,现在露亚庄园的房子几乎可以说是寸土寸金,最小的别墅也在三千万以上。
陶羡鱼手里拿着这串钥匙,瞬间感觉到了重量。
她扭头朝霍司捷看一眼,低声道:“谢谢三少。”
霍司捷挑眉,揽在她腰间的手穿过衣服往里探,低沉的声音带着迷离的气息。
“我只接受……行动上的感谢……”
他的掌心带着灼烫的温度,贴在她冰凉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陶羡鱼猛地一哆嗦,按住他逐渐往下的手,“三少,我不方便。”
她声音细若蚊蝇,红透的脸上几乎能滴出血来。
不知是情绪引起的内分泌紊乱,还是昨晚太过疯狂,她例假提前了好几天,中午的时候见了血。
霍司捷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陶羡鱼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听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陶羡羡,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别让我看到你跟秦让走得太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浓烈的警告之意,听得陶羡鱼顿时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我没跟他走太近……”
她摇头否认,抬头看到霍司捷那幽冷的目光,嘴边的话卡住,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书房。
微凉的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卷起窗户两侧的纱帘,缥缈逸动,仿佛带着一股仙气一般。
霍司捷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合上电脑,伸手压着太阳穴揉了揉,此刻,电话铃声响起,是秦让。
他明显嫌弃的皱了皱眉头,还是滑向了接听键。
“找我什么事?”
霍司捷的声音仿佛淬了冰碴子一般,冷得刺骨。
电话对面传来秦让轻挑的笑声,“霍三少,这件事,我已经自证清白,人也交给你了,你还在后面搞我,这样不好吧?”
霍司捷向来都不是什么大气的人,尤其是事情涉及陶羡鱼,谁都别想跑。
赵煦是罪魁祸首,但赵煦动手的原因却是因为秦让,所以,秦让也跑不了。
处置了赵煦,霍司捷又顺便在封阳的项目上做了个小调整,这小小的调整,正好把秦让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霍司捷现场的手指捏着刚点燃的香烟,烟圈从口中缓缓飘出,缭缭绕绕的散开,仿佛在眼前蒙上了一层轻纱。
他弹了弹烟灰,慵懒开口:“你做什么打算,我清楚的很,这件事,你并不无辜,我说过,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如同这夜,只剩寒凉。
电话那头停了一会儿,秦让的声音再次传来,“好,这一次我认栽,不过,我最近在家里找到一些旧物,似乎,跟你的母亲有关系。”
霍司捷捏着烟的手指骤然用力,剩下一半的烟瞬间被折断,如同他的表情,出现了断崖式的变化。
“你找到了什么?”他压抑着声音,额头暴起一条青筋。
他的在意,让秦让很有满足感,透过听筒,邪魅的声音传来。
“一件……有关你母亲死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