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羡鱼顿时惊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一趔,摔在了地上。
霍司捷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惊讶闪过,脸上更多的是慌乱和心虚,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
“你怕什么?”幽冷的目光凝视着她。
陶羡鱼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下意识缩了缩。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看到有人来,吓,吓了一跳……”
不只是突然有人来,而是来的这个人是他,不是唐印。
她说话的同时,眼睛不自觉地朝走廊瞟,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万一这个时候唐印突然间出现怎么办?
后面的事情,她不敢想,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他周身的冰冷,陶羡鱼身体忍不住轻微颤抖。
霍司捷站在她面前,没有动,也没有拉她起来,只是看到她一身轻便的休闲装和运动鞋,眼底逐渐腾起一层浓雾。
深更半夜,她穿成这样,又要跑?
那张机票的日子是明天,她在现在跑,倒是还有机会登机!
“呵!陶羡羡,你果然永远不知道安分,刚回来,就想着跑?”
霍司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畔噙着薄凉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
冰冷的声音擦过耳边,陶羡鱼猛然抬头,才注意到他的视线紧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不是的,我没想跑……”
陶羡鱼连忙撑着身体起来,急切的解释道:“是一声让我适量运动,这样有利于身体恢复和血液流畅,我,我刚才是在运动而已!”
霍司捷明显不相信,视线从她脸上掠过,眉宇之间尽是不屑。
陶羡鱼有些急了,想了想,转身到角落将垃圾篓拿了过来。
“你看,机票都撕了,我走不了的,也没想跑,真的!”她将垃圾篓撕碎的机票拿出来。
垃圾篓里没什么东西,只有那张撕碎的机票,撕的很碎,都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拼凑都不可能。
霍司捷看着她,目光幽沉,但刚才的寒意散了,只剩冷漠。
“去把衣服换了!”
半晌,他冷冷开口。
其实她穿休闲服的样子很好看,比平常显得更有朝气,可他看着不爽,就像看着圈养的小猫小狗随时要往外跑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腾升出一股紧张感。
陶羡鱼刚刚松一口气,没听清楚他说什么,转过身来迷茫的看着他。
那眼神,清澈干净,迷茫之中还带着一丝慵懒,明明是疲惫,可看在霍司捷眼里,却是该死的诱|惑!
他看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那股控制不住的冲动涌上来,大步走了过去。
陶羡鱼正转身将垃圾篓放回去,感觉到男人浓烈的气息,转过身来,俊美如斯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甚至,在她回头的瞬间,薄凉的唇贴在了她的脸上。
她心脏一缩,立刻不敢动了。
霍司捷也没想到竟然直接亲到了她,这一刻,只觉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扣住了她的腰。
“陶羡羡,你这是在勾引我?”
男人的嗓音低哑,带着微烫的气息扑在她脖颈之间,立刻印的她一阵颤栗。
什……什么勾引?
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凑了过来,而且,刚刚那个吻,也是意外啊!
“我,我没有……”
陶羡鱼身体僵直,感觉到他手掌的滚烫温度,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激灵,紧忙撑住他靠近的胸膛。
然而,她那双纤细软绵的胳膊在霍司捷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力,大手同时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一提,她整个人直接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陶羡鱼站都站不稳,一下子趴在了他身上,她挣扎,却挣扎不开,任由他带着往里屋慢慢挪动。
她吓坏了,浑身的血凝滞不畅,惊恐的瞪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
不,不应该这样!
他不爱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她不想这样,不愿意,尤其,那个人是霍司捷!
既然没有爱,为什么还要击碎她最后的底线?
“三少,别这样……”她拧着眉头挣扎。
陶羡鱼身高有一米六五,也不算矮,可她在霍司捷这一八五的高大身躯面前,她实在是瘦弱得可怜,加上大病初愈,还抽了那么多血,本身根本没什么力气。
她拼了命的挣扎,在霍司捷眼里却只是毫无意义的扭捏,甚至,这样的反应,更容易给男人一种心里刺激,反而成了情趣。
霍司捷泛红的眼睛盯着她,视线停在她依旧红肿的唇上,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倏地弯下腰,压了下去。
“唔……”
陶羡鱼的呼声被压了回去,瞬间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她想喘口气,可刚一张口,就被攻城略池的闯入,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之间,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霍司捷的吻依旧没有丝毫温柔可言,好像惩罚一般,粗鲁的在她唇上碾压。
她嘴唇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上面还有干皮,触碰之间会有粗糙的摩擦感觉,可他却莫名其妙的对这种感觉该死的上头。
唇间的触碰明明是冰凉的,却将他压制的火勾了起来,他低吼一声,压着陶羡鱼贴在了衣柜上,大手抓住休闲服上的拉链,一把扯了下来。
该死的,她今天怎么穿了这么多衣服!
之前那样不是很好!穿什么鬼的休闲服!
霍司捷低低的咒骂一声,又去扯她的衣服,情急之下,不小心勾开了衣柜的一个角,随着他力量往回收,衣柜的门被打开。
他眉心一蹙,正要伸手关上,余光瞟到里面整整齐齐的一拍男士衬衣,动作一顿,停了下来。
他伸手抓过一件,是他的尺寸,样式也是他平常的风格,这是准备好的?
视线从衬衣上转移到陶羡羡脸上,此刻,陶羡羡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眼神迷离,原本惨白的脸上还多了一抹诱人的酡红。
她似乎很享受呢……
因为那一次,她就变了心吗?
这明明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可心口却好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闷,压抑。
是变了心,还是根本就没有心!
“呵!没想到你已经早早准备好了!”
霍司捷一手拿着衬衣,另一手从她腰间松开,勾住她的下颚,幽冷的眸子盯着她的脸,“陶羡羡,你还真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