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吃惊,我爹是京兆尹,这盛京城内每个犄角旮旯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知道!”
珠儿听顾然这么一说,赶紧闭上了自己因为吃惊而张开的嘴,既然事情已了解到,她就对顾然行了个礼,准备回去向郡主复命。
“等等,你在这等我一会。”顾然转回府内,不一会儿拿了一个锦盒走了出来。
他将锦盒交到珠儿手中,说:“这里面是一颗千年人参,你拿回去给你家郡主吃。”
珠儿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锦盒,这是来求人办事,还有礼收了。
“你能告诉我,你们主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顾然不放的问着,虽然现在到处都是他的眼线,但难保还是有疏忽的地方,她病了他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珠儿确实也是不知道郡主到底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顾然想着大概她也不知道。
珠儿给顾然行过礼之后,便回相府了。
刚踏进屋门,就看到郡主在绣花,她很不解,郡主现在这么虚弱而且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还有心情还绣花呀!
“他怎么说?”玉辰边绣花边问道,连头也没抬。
“说被知府已窝藏逃犯的名义给全部抓了起来,家也是官府的抄的。”
当玉辰听到家也是被官府抄的,几个字的时候,不禁手一抖,食指就被扎出了血。
“郡主……”珠儿赶紧上前去查看郡主的伤口。
“我没事。”
玉辰始终不解,为何知府要去抄了玉府,玉府已大门紧闭多年。
难不成……想起那日驾车小哥的话,那个胖妇人背后的撑腰的肯定就是知府,他们肯定以为是邱伯他们救了李思和那些孩子,报复他们才将他们抓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抓人就行了,为何连府邸也給抄了,难道只是为了抢那五千两银钱?就算是为了那银钱,也不至于抄了整个府邸,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玉辰头疼万分。
“让她们把灯点上,我要尽快将这块羽荷图绣好!”
“郡主,可您的身体还没好呀!”珠儿担心的说道。
“是啊,夫人,您今日都还未吃药!”另一个丫鬟说道。
“去倒掉,不准跟别人说我没喝药,知道吗?”玉辰有些严厉的说道。
那个丫鬟看着珠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珠儿结果药碗,拿到玉辰的面前,央求着她喝掉汤药。
“拿走。”玉辰依旧没有抬眼的说道。
“今日顾公子送了您一颗千年人参,我去给您煮一碗参汤,提提神可好?”
不管珠儿怎么说,玉辰都是只是摇摇头,在不言语了。
整整一日,只有相爷来探望时,她才勉强喝下了一小碗粥,然后就一直不停的在绣羽荷图。
这羽荷图,虽只是一副荷塘月色的景,但里面的每一寸景色皆由不同颜色的羽毛组成,而这羽毛又得用较硬的金丝线层层夹绣到绣布上,这样……这块布料,不管是正面看还是反面看,都是完整且栩栩如生的荷塘月色景图。
这幅图绣法要求极高,珠儿只能干看着,她根本就帮不上忙,郡主现在又生着病,这可如何是好呀?
看着珠儿在面前来回的跺步,太分散注意力了,玉辰放下针说道:“你去给我煮点参汤吧。”
“好好,我这就去!”
看到珠儿出去后,玉辰靠在床榻上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喝点参汤提提神,这幅图还得好几日才能完成了,也不知邱伯他们在里面有没有受委屈。
玉辰揉了揉太阳穴,“咳咳咳……”又咳了好几声。
休息了一会儿,她又拿起了针,开始没日没夜的绣着,早点绣完就能早点救他们出来。
原以为自己不眠不休三五日就能绣完,可整整十余日足不出户,自己才绣完这幅图,卸下绣框,拿起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在阳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荷塘里的水纹似乎在缓缓流动,荷叶上的水滴晶莹剔透,羽毛的触感轻柔,摸上去就如同在轻抚荷叶般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