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睡在美人榻上,丫鬟们给她扇着风,享受着夏日凉爽的午后,好不惬意!
看着回来的珠儿一脸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玉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邱伯教训你了?”
“郡主,邱伯他们……不见了……”珠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玉辰着急的打着赤脚就走下美人榻,来到珠儿身边,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我回去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后院也仿佛被打劫般,损坏的乱七八糟的……”珠儿语无伦次的说着,她刚刚回去看到的一切。
听到珠儿说家里像被打劫了一样,玉辰只觉心头一哽,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光着脚的玉辰摇着珠儿的肩膀问道:“那他们……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说完玉辰脚一软,便瘫软在地。
这时房里的丫鬟们,大惊失色。
“快,快去叫严总管过来。”
有人叫嚷着,有人七手八脚的搀扶着玉辰。
“他们去哪儿了?”玉辰嘴里一直念叨着。
“夫人,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一个丫鬟唯唯诺诺的吱着声。
“说。”
“昨日傍晚,奴婢采买回来的时候,看见府外,有一个小男孩说要找长乐郡主……”
“然后呢……”
“然后被看门的小厮赶走了……”丫鬟越说越小声。
闻讯赶来的严福,看到沾了血渍的手帕,一时慌张的不知是请太医好,还是请大夫,早上少爷走之前还万般叮嘱要好好照顾郡主的,这才多大一会儿,怎么就咳血了呢!
“去将昨日下午职门的小厮叫来!”
“是。”严福被玉辰的气势震慑到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样子的郡主,就像要吃人一般。
昨天职门的小厮,被叫来兰苑,跪在卧房外,由珠儿问这话,小厮说昨日的确是有一个小男孩神色慌张的跑来说要找长乐郡主,可他以为就是小孩调皮胡乱敲门,便将他给赶走了。
卧房内,听着小厮的话,玉辰知道,整个相府只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而已,她长乐的名号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的,能找上门的,定是知晓她的,而门口的小厮只是懒得通传而已。
“是老奴管教无方……”此刻的严福心里也是自责不行。
“此事不要同相爷与少爷说,知道吗?”玉辰盯着严福说道。
严福一脸为难的说道:“这……”
“你下去吧,我想睡一会。”玉辰对严福说道。
“可……郡主,太医马上到了!”
“我的话很难懂吗?我现在要休息,退下吧!”玉辰没想到,自己的低调隐忍,好脾气,换来的居然是相府的下人都敢欺负她。
“咳……扶我到床上去。”玉辰说着还轻咳了两声。
玉辰招了招手,让珠儿过来,在她耳边说:“你去京兆尹顾大人家,找顾然,就说我请他帮忙找我的家人,事后必重谢!”
“小姐为何不跟相爷说啊?”珠儿不懂,相爷的官不比那京兆尹的官大多了,为何要舍近求远。
“咳咳……因为我要杀了那些人。”玉辰捂着嘴轻声说道。
“是,郡主!”
珠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便从兰苑的后面,翻墙而出,赶往顾府。
顾府并不难找,当她敲门,一个小厮便很快的将门打开,珠儿还未说明来意,那个小厮便让她稍等片刻,不一会儿顾然便出现了。
“只有你一人?”顾然有点失望的说道。
“我家郡主伤寒在身,不便出府,特派奴婢来请顾公子帮一个小忙,事后定有重谢!”珠儿恭敬的说道。
“病了?严重吗!”顾然没想到这几日没见着她,是病了,难怪这二天相府总有太医进进出出。
珠儿点了点头。
“你们要找的人,在官衙,知府以窝藏逃犯的罪名,将他们全部关了起来,玉府……嗯……也是他们抄的。”
玉府曾经是多么多么显赫的位置,这才不过几年光景,一个区区知府就敢带人将玉府给抄了,虽然现在玉府没人,但玉辰怎么也还是郡主之身,顾然也不知那知府到底是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子,难道他不认识玉府门口匾额上的玉字吗?
珠儿有些吃惊,她还没开口说什么事?为何这个顾公子就已全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