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看着已然暴露的婉晴小腹灼热难耐。
忍不住急促吞咽口水,准备伸手去探她胸口和裙下,完全忘了刚才被喷的一身酸臭汤汁。
“不,不要,不要动我,求求你们……”
婉晴害怕得脸色惨白,被水浸泡着的黒漉瞳仁涣散到无法看清眼前的人。
她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如同一只巨兽,朝她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能够撕碎吞咽自己。
她拼命摆动脑袋,像摇晃拨浪鼓的节奏,方才挨打的脸颊上浮起了明显的巴掌印。
她虽弱小却也极力想要护住自己的身体,低下头去压住胸口瑟缩成团,紧紧抱住发抖的双腿。
可怜兮兮的模样完全就是一只无力反抗的待宰羔羊。
黎黎冷眼瞧着她,同为女性却丝毫没有同情之意。
更要火上浇油地用力扯起她的头发,使她的脸和身子往后仰着,令她呈屈辱状态。
黎黎低头俯视,看着婉晴满脸泪痕,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令她心中无比畅快,轻笑一声:
“梁婉晴,你知不知道女人口中的不要,在男人眼中其实就是想要的意思,你当初勾引鹤微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欲拒还迎啊?”
“不,不是,不是那样的……黎黎,我没有做那种事……”
婉晴听着黎黎的话,哽咽着叫出声,她想要辩解,她不是那种人,还有她说自己告她状那回事,她真的没有做。
“没有做?那为什么鹤微知不要冯静?还要把她送进少管所?”
黎黎听着婉晴的话愈发火大,薅头发的手指蜷曲用力攥得更紧,因为扭曲脸上的五官狰狞得可怕。
“还有,你跟校长说我被人老男人包养,穿着暴露,臭八婆,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嫉妒有梁四爷送我回学校对不对?”
婉晴听见梁四爷那三个字时心脏骤疼了一瞬,自己变成这样果然是因为梁霁风的原因,可是她真的没有去做那些事,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这样的后果?
“没有,我真的没有说……你们,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是要被警察抓的……”
“警察?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像冯静一样进少管所吗?别天真了,这次没有鹤微知救你,我看还有谁能保护你,每年那么多学生失踪,丢了一个你又有谁会在意?”
黎黎见她还要讲正义伦理,心中的火气更甚,抡起手又是一巴掌朝她脸上扇去,边抽边笑着说。
“黎黎,跟她废话干嘛,把她扒光了拍视频,趁着卖相不错先伺候好哥几个,完事了转手卖了……”
刀疤伟看着这场闹剧无法尽快收场的将会惹上一身骚,终于忍不住发话。
并朝着茶几旁的电线杆喊了一声,“二毛,快点上器材。”
“好嘞,老大,这事儿让我来打头阵,我先尝尝味儿看鲜不鲜。”
六指早已跃跃欲试,身上的衬衣全然扒下,露出整只瘦弱的白斩鸡身材,弯腰将婉晴打横抱起往床垫上重重丢去。
婉晴身子失去重力地往后仰躺,毫无血色的脸惨白如纸,浑身抽搐着,口中大喊:“不要,不要……”
黎黎双手抱臂,勾起唇角,冷冷看着六指在那副猴急的模样,忍不住添油加醋:“六指,你可要小心点,这个浪蹄子可是克星来的。”
六指一边猴急地解着皮带,一边色眼眯眯盯着床上露出底裤的女孩嘿嘿淫笑着:“克就克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就在此时,梁霁风已经带着马耀东和另外两名保镖潜进来了地下室。
那个蹲在茶几边吃盒饭的电线杆二毛丝毫来不及反应,已经被马耀东轻松地扼住脖颈,放倒在地。
随即用铁丝缠绕住了脖颈和手脚,口中塞满了肥腻烧鹅,翻着白眼挣扎着,根本出不来声。
刀疤伟没有听见二毛的回应,意识到不对劲,转身往茶几方向走去。
躲避在转弯位置的两名黑衣保镖敏捷地跳跃起身,一前一后地将刀疤伟擒拿住手脚,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其中一个压住其后背,将他手脚反剪。
刀疤伟完全来不及挣扎,吃力抬头,只瞧见一身黑色的梁霁风那张阴鸷的脸正居高临下从他面前经过。
刀疤伟自然认得梁霁风的,四爷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道上的人听见他的名字都是闻风丧胆的程度,惹谁都不敢惹这位爷,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梁四爷……您怎么来了?”
梁霁风落下一道凛冽眼风,扫荡而过地上的刀疤伟,直接抬脚朝他后脑勺用力蹬踩。
坚硬皮鞋跟将刀疤伟肥硕大脸摁在水泥地板上摩擦,力道一重一重加码。
刀疤伟憋得脸红脖子粗,粗重喘息中逐渐伴随痛苦呻吟,猪叫声中听见嘎嘣作响,门牙齐齐断裂,水泥地板上浸出黑红血渍,犹如屠宰场的猪血。
梁霁风鬓边额角青筋突显,后槽牙咬紧,双眸射出渗人寒光,扯唇淡淡道:“一会儿全挖了!”
两名保镖心领神会地点头。
刀疤伟自然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面如菜色,哭天抢地地叫喊:“梁四爷,饶命啊,四爷,请您高抬贵手……”
床垫里的白斩鸡六指刚刚褪下身上的牛仔裤,身上仅剩一条裤衩,听见老大的动静,瞧着这阵仗已然吓得跌倒在地,匍匐着伸手去捡刚才丢掉的裤子。
梁霁风像风一样席卷而来,直接一个扫堂腿将白斩鸡挑起,在空中抛起老高,运球一般翻转,朝着后背一脚,白斩鸡身子往水泥墙壁重重砸去,正中的柱子上几颗凸起生锈的尖头码钉。
只听见白斩鸡哇哇的惨叫声不止,拦腰如同是被刀斩过后,喷涌而出的鲜血像是喷泉映射在墙面和地面。
黎黎全程观看高清无码的血腥动作大片,尖叫连连,面色惨白似鬼,早已掩嘴瘫软在地。
她完全搞不清这位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而且他好像是为了来救梁婉晴而来。
他们之间怎么会?
她当然想不通,也轮不到她想通。
梁霁风压根没抬眼看过她,也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因为嫌她脏,更不屑对她动手。
他的目光搜寻着,深邃眉眼里有着难掩的急切,最终落在床垫角落里。
那个小小的白色纤弱身形,因为躲避禽兽的魔爪滚下了地,蜷缩在水泥墙角里,抱紧自己瑟瑟发抖,口中叫喊着不要过来的小女孩,令他心口一窒,攥紧的拳头微微颤栗。
这样的场景令他不由想起某个夜晚自己的行径。
他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劣根性。
可那是他的,是他想精心圈养着的小兔,此刻却被人折磨得衣不蔽体地浑身打着摆子,校服衬衣撕成破布,纤弱的双臂遮挡不住胸口的风光,裙摆下的白色底裤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他怎么能容忍?
背光里的梁霁风神色晦暗,周身寒气逼人,如同地狱使者降临。
他满目阴鸷,后槽牙几近咬碎,只有一个念头:带她走,杀了这些人。
他盯着他的小姑娘走近,迅速解开身上的衬衣纽扣脱下来,蹲跪在小姑娘面前,将她身上的束缚解除,小心翼翼地包裹住她的身子,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凌乱发丝,细细打量着浮肿的脸颊上那双聚焦涣散湿漉黑眸,喉结微微滑动,哑声道:“别怕!我来了!”
婉晴在看清楚梁霁风的脸那一刻,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来。
梁霁风将她抱紧贴在胸口,微颤的手掌轻轻抚摸她冰凉滑腻的后背。
婉晴双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了温暖有力地澎湃胸膛,闻见了熟悉的气息,眼泪决堤般地涌出,浸湿着他的肩胛。
这是令她心安的港湾,不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她都觉得自己需要他。
梁霁风承受着耳边的小姑娘的抽噎折磨,抚摸着她柔软凌乱的发丝,无声地安抚。
他把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只对马耀东留下一句:“一个都不要放过!跟着货轮带走。”
马耀东看一眼蹲在墙角抱着头发抖的黎黎,朝着梁霁风点头说好,这些扑街仔是真的惹到四爷了,向来不动女人的他都没有丝毫看蒋崇山的面子,这是要把他的妞送去异国他乡。
梁霁风这一次没有带婉晴回风云山庄,更没有回宁海雅阁。
而是带她去了市中心的另一套别墅。
夜里,婉晴不出意外地高烧着,浑身通红像是燃起的火球。
床上,小姑娘的小小身形裹在被褥里辗转反侧睡不踏实,一直在打着摆子说胡话,浑身汗湿。
梁霁风让菲姨给她擦身换衫,之后自己抱着,任由她在怀里哭闹,像照顾孩子一样给她喂水擦脸。
魏敏芝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过半。
梁霁风靠在床边紧紧抱着小姑娘。
他偶尔低头用唇贴着她的额感受体温,深沉的黑眸紧盯着她的眉眼,随着她的表情转换,他的神经跟着微微触动。
魏敏芝站在门口许久,他都没有丝毫的觉察。
这样的梁霁风魏敏芝一点也不熟悉。
这不该是那个阴郁狂躁、嗜血无情的梁四爷身上该有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