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风的视线回到婉晴脸上,已然将她的紧张跟恐惧纳入眼中。
继而又从她那慌乱的眼神中品出一些小小的期待。
他俯身遮挡住光线,颀长身形笼罩着她,盯着她的眼睛笑:“梁婉晴,害怕了吗?”
婉晴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红唇翕动:“怕,害怕……”
“不愧是哥哥养大的小兔,这种招数你都想得出。”
隐在灯光背面的男人轻笑着,边说边低头匍匐游移丘陵往下。
婉晴双手紧攥他粗硬短发,抚上他发烫的耳廓,闭上眼瑟缩,酸楚不断从中扩散,着实难忍,献祭的悸动中带着等待,等待这只大狼狗的主宰。
倏然间,她倒吸一口气,挺身往上迎向男人那双野兽般的幽深黑瞳,对方带着探究和热烈的期盼正撞入她眼中,似乎想要读懂她。
她紧咬住下唇,蹙着秀眉低低沉吟,别过脸去不想将自己的窘迫呈现在他眼中。
男人在最好的时机嵌合,致密直抵脑髓,不由连哄带骗地让她松泛一些。
婉晴任由自己随波逐流,几乎能淹没,只有本能地反应。
她将头颈攀附上他肩窝,低迷中带着哀求:“梁霁风,你能不能让我……”
声音从她喉中溢出来便是索命一般的咒语,几乎让他迷失自我。
梁霁风将她双手箍在枕边,依旧笑着:“想要掌控我?你还太嫩了点!”
继而又在她眉心和鼻尖留下吻痕,磁性的声线在她耳边纵横:“睁开眼,看着我。”
婉晴固执地阖紧眸子,脑子里的**感让她无法直视一切。
虽看不见,可是听觉跟其他知觉都在无限加倍地放大。
梁霁风见她不予配合,故技重施地促使她激灵般地抖簌连连。
他毫不怜香惜玉,压抑着声音,对她发出指责:“闭那么紧眼睛做什么?一点乐趣都不懂,睁开眼,看着我,快一点!”
婉晴依旧犟着不肯如他所愿。
他真是气恼上来了,如潭的黑眸中有簇拥的火花闪烁,一阵阵的火焰在她眉宇间抨击燃烧,几乎能将她化成灰烬。
婉晴终是忍不住溢出清脆尖叫,然,不待她反应过来,下一声便在他更狠戾的推进中戛然而止,消弭在房间内的其他声音中。
她下意识地挤压,却换来更激进的频率。
婉晴心如擂鼓,像一块芝士西点被碾压到粉碎。
她满脸通红,架不住地低声咒骂:“梁霁风,你这个混蛋……”
梁霁风才不理会那么多,从来对她的又打又骂都是照单全收,甚至对她没有设防,更没有特殊嗜好地惩戒,只有大开大合地放纵,他的喜欢就是喜欢,坦荡又热烈,将自己一腔热血全都浇溉与她,肆意又凶狠。
他双手掌住她的腰侧,紧绷的下颌线条上面有漉漉滚落的汗珠滴进她脖颈和额面,他抬手去揩,故意带着力道地揉捏她的眉眼:“梁婉晴你这是淌过水啊,这声音是想要让我n死你吗,自己听听多勾魂。”
婉晴被他的轻佻和无耻挑衅破了防,火从脚底窜上来,燎燃了整个人乃至头顶。
她睁开双眼,怒视着他,双手攀上他的肩头,朝他肩胛狠狠啃下去。
“老母的,你还真是属狗的!”
男人额角青筋迸发,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着,不光是因为疼痛,难掩急促的喘责骂着:
“你除了会咬我和捅我,还会做什么?嗯?对了,你还会赚钱养你外公跟黄英,你说你都知道找站街女给我,自己怎么就不能争气些呢?倒不如跟人学学本事怎么伺候人……”
婉晴简直无地自容,更无法回应他的混账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你知不知到你这样子有多好看,你是不是从没有好好看过你自己,嗯?要不要哥哥给你录下来看看?”
婉晴简直要被他臊死了,直接送上自己的唇,堵住他那张不知羞耻的嘴。
却是正中男人下怀地将她裹紧勾缠,令她沉入无氧的世界简直要溺毙。
二人角力之间,婉晴脊背如电击一般微微抖簌,耳边被人染上热浪的潮气,催促她发声:
“你倒是放开来,这里的隔音效果还不错的,把你上次没听见的一并还原回来,这就叫做自食恶果,你懂不懂?”
婉晴被他折磨得彻底缴械,梁霁风亦跟着达到彼岸,于她耳根发出诱人的闷声喟叹。
梁霁风轻抚过她的唇,问道:“梁婉晴,老实说,我有没有让你快乐过?”
婉晴还在迷糊中,来不及思考问题直接点头。
他咬了咬她的唇,让她回神后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眼神里带着专注的认真:“有没有?这些年里,哥哥到底有没有让你快乐过?”
“有,你有……”她回应地吻他,手臂乏力地圈住他的脖颈将他夹紧。
梁霁风极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深深呼吸,随即没入海水中被浪裹走了。
昏暗中,失去力气的婉晴紧闭着眼睛,滑下酸软双胫,翻身仰躺下来,清晰感觉到身边人撤离后的窸窣动静。
她半眯着眼看着那个高大熟悉的背影,麦色肌肤上遍布着长短不一的红痕,令她不由心跳加速,呼吸又急促了些。
他就那样大喇喇地在她视线里欲走向浴室,本以为不会被他发现自己的偷窥。
然而,下一秒他陡然转身,俯低过来,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伸手拍拍她的臀,示意她看看床单:
“瞧瞧你的杰作!”
婉晴简直要被他的恶趣味羞死,抽出枕头和其他物件一一砸向他,“梁霁风,你这个混蛋,快滚啊!”
然而男人轻松躲避,更加放肆地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傲人身材,以及不着寸缕避无可避的模样全数落入她眼中。
婉晴翻身扑倒在床褥里,将自己臊红的脸掩藏起来。
身后有热源触及,是男人的胸膛再次熨帖上来。
婉晴条件反射地翻身推拒,结果迎上他英俊的脸庞。
他拨开她凌乱发丝,将唇印在她滚烫面颊和脖颈,双手撑在她头顶,形成一道阴影般,将她笼罩其中。
戏谑道:“瞧瞧你,终究还是只纸老虎而已,真没出息!”
“要你管!”婉晴不服地争辩。
“不要我管要谁管?你那漂洋过海的初恋,还是围绕在你身边那些癞蛤蟆?他们能帮你什么?”男人无理取闹地发泄心中的不满。
“……”
婉晴选择闭麦地对他投了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