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始料不及的地被梁霁风拽进怀中。
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双手撑在他胸口,企图阻隔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而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宛如蚍蜉般渺小,被他轻易掌控在手。
她的颊畔贴着他的胸口,明显听见那强有力的心脏搏动频次以及沉重的呼吸。
可她的脑袋瓜子里还在想着小动物,根本来不及分辨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是雄性动物对觊觎自己领土的侵略者宣示主权的肢体语言。
“可是,关起来养着它们的话,它们以后更加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万一,万一……”
万一饿死或者被什么动物吃了怎么办?婉晴还在纠结着动物们的生存问题,她完全想不到自己也正在面临着这样的问题。
“万一,万一,哪来那么多的万一,就是因为它们没有生存的能力所以才要圈养,你懂不懂?”
梁霁风银牙几乎咬碎,对这个不开窍的小脑袋瓜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伸起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婉晴的额头,恨恨道。
婉晴被他戳得疼了,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抬手捂住额头,企图挣脱他的手掌。
可惜男人才不会让她得逞,手指桎梏的力道像钢筋绳索越拉越紧。
婉晴几乎是被梁霁风拎小鸡似的带到了射击台上,然后丢下她转身离开。
婉晴环顾周边,看着偌大的的射击场有些阴森可怖。
几十米外的人形靶心正对着这边,就像是等着受死的猎物一般。
梁霁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怎么喜欢这种血腥残暴的游戏?
梁霁风跟宋霆琛很快换好装备出来。
二人均是一身黑,禁欲中透着成熟男人的性感。
沉默的二人都戴着护目镜和耳机,动作还很统一,右手握射击手枪,左手正在装弹匣。
梁霁风的目光看向婉晴,朝她走近后摘下自己的耳机塞进她手里,沉声道:“戴着。”
婉晴木木地哦了一声,乖乖地戴上了耳机。
耳机里面正播放着一首英文歌:
“Loveingyouiseasycauseyourebeautiful(爱上你很容易,因为你如此美丽)”
“AndmakinglovewithyouisallIwannado(与你缠绵,是我唯一心之所向)”
男人黑眸沉沉,透过护目镜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随后站上射击台,子弹上膛,朝着目标一阵射击。
婉晴戴着耳机依然能听见子弹穿透靶心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个男人看起来就是百步穿杨的玩家,命中率几乎为百分百。
两轮射击过后老于给他们拿了水过来,并在梁霁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梁霁风眼风扫过那仍旧在听音乐的小姑娘,放下手枪,摘下手套和护目镜后跟着老于走了。
宋霆琛自己又来了两轮,其中有几发打偏了。
不过婉晴依旧很给力地为他鼓掌,“宋哥哥,你的枪法好准啊。”
宋霆琛摘下耳机,用毛巾擦了一把额头汗,笑着朝着婉晴招手,“晴晴,过来,我教你。”
婉晴看着宋霆琛的脸,没听太清他说什么,但能判断出来他是示意自己过去。
于是摘下耳机,指了指自己,用口型问道:“宋哥哥,你叫我?”
宋霆琛的笑容依旧,随手拿起一瓶水,扭开盖子仰脖灌进口中,喉结滚动中将500ml的水一口气喝完了,之后点点头,“过来,我教你射击。”
婉晴不敢玩,连连后退摆手摇头,“宋哥哥,我,我,不行的。”
“试一试就知道行不行了。”
宋霆琛已经从那边的射击台走下来,边走边将手中的枪拆开弹匣,装入十颗子弹,笑意吟吟地走到婉晴这边。
就这样,婉晴就在宋霆琛的手把手教学中人生第一次握住了手枪。
宋霆琛站在她身后,仔细地教她怎么打开保险,怎样扳下扳机。
婉晴握住枪的手本觉得沉,还在发着抖,她根本不敢射击。
“晴晴,勇敢一点,如果前面的人是你的敌人的话,你不出手等来的就是他对你的出击。”
宋霆琛温柔地鼓励着婉晴。
婉晴在他的话语中受到了启发,终于鼓起勇气扳下扳机。
随着她的尖叫声,成功射出了她人生中第一颗子弹。
子弹意料之中的打偏了,连靶位都没有挨到,她的手心还被手枪的后挫力震到发麻发疼,可她却莫名地爽快,全身心地爽快。
“晴晴,你很棒!”宋霆琛的鼓励响在她头顶,像是一股暖流淌过她的身心,她顿时流下了眼泪。
梁霁风在接完电话进来射击台时刚好听见小东西的惨叫声伴随着枪响。
他拧着眉心快步跑进来时,就刚好瞧见宋霆琛从身后环抱着小姑娘鼓励她的这一幕。
他立马上去,带着浓浓戾气用枪把敲击着玻璃门。
“宋霆琛,我家孩子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教。”
宋霆琛隔着玻璃门,假装听不见,看着他笑得有几分鸡贼。
随后低头凑在婉晴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后才从玻璃房内退了出来。
婉晴完全还沉浸在刚才射击后带来的脑皮层内啡肽分泌的兴奋和紧张里。
双手双腿在微微颤栗着,校服衬衣裹住的胸口大幅度起伏着,隐约可见柔软的小丘陵。
她抬眸间看着梁霁风高大的身形朝自己走了过来。
逼近的压迫感令她不自觉的往后退开一步。
可这里本就狭窄,因为男人的存在就更显得逼仄,她感觉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梁婉晴,想学射击是吗?哥哥来教你就是。”
梁霁风走近婉晴身边,将她堵在墙角,居高临下地锁死她,咬着后槽牙说出自问自答式的语句,像是警告又像是劝导,其实是生气。
紧接着,婉晴的腰侧隔着薄薄衣料,被男人遒劲手掌用扣住。
修长指节带着强力掐进软肉组织里,滚烫的掌心熨帖着蜿蜒凹陷的腰线。
他将她轻易地翻转过去,令她面朝着对面的靶心位置,后背抵着他的紧实腰腹,金属皮带扣的冰凉坚硬在她尾椎位置传递着异物感,她浑身上下不自觉地僵硬着。
接着,她的右手被梁霁风牢牢锁在他宽大手心里,双手同时用力,后背的力道覆盖上来。
几乎整个人都被他高大的身形包裹着,使他们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男人强有力的心脏拍击她的脊椎,制造着酥麻绵软的推背感。
男人的头低下来,灼热的呼吸一路喷薄激荡着她的感官,滚烫柔软的唇瓣划过她的发顶和耳廓,来到她的侧颈,贴着她的皮肤,一路撩燃。
像是种蛊一般轻声道:“小东西,今天不学会这个姿势不准下去。”
婉晴只觉头皮阵阵酥麻,身心不受控地被身后的男人执掌。
“来,我们拉下保险栓。”男人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婉晴纤白手指微抖无力,根本扳不动。
男人的食指压在她的食指上面,“我们一起用力。”
紧接着,他又带着婉晴的手指扣进扳机位置,接着又说:“眼睛直视前方,想象着那是你最恨的人,朝他的心脏位置射击,你不打死他的话他就要杀死你的外婆,你的外公,你的……”
“砰砰砰……”
“啊啊啊……”
枪响声跟女孩悲切的哭喊声同时响起,在射击场内回荡不已。
就这样,婉晴将手枪内的子弹全都射击出来,而且把把命中。
梁霁风勾唇哂笑,可以肯定这小东西狠起来也能要人命。
要不然当初被她咬了那一口怎么还能惦记这张小嘴。
“梁婉晴,孺子可教也,看来你也并不是完全没用,好好开发一下这本事也能了不得……”
梁霁风的手和身子依旧保持着原状,能够真切感受到女孩的身子因为射击的兴奋仍旧处于亢奋状态中的颤栗。
而他浑身灼热不堪,内心焦灼如炭火焚烧般难忍,身体承受着极大的考验,体内的洪荒已然聚满,几乎储满破土而出的爆发力。
“哥哥,真的吗?婉晴真的可以吗?”
婉晴的眼泪顺着眼睑往下,积压在内心的痛苦似乎在这些子弹中完全发泄出来。
这是父母离世之后,她最轻松地时刻,内心的痛苦和压抑几乎全都发泄出来了。
而男人的话明显是带着另一层意思的,她根本就没有分辨出来,也没有心思想其他,全当他是在夸赞自己。
男人内心不由嗤笑,单纯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嗯,你当然可以,不是好奇小动物吗?带你去看看。”
梁霁风屏住呼吸,极力忍耐着身心的煎熬。
顺手扯掉她脖子上的耳机和鼻梁上的护目镜,拉着她的手出了射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