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的印象里。
她自己爸爸都没有像梁霁风这般安逸地享受过生活。
也是,她爸爸那是什么身价,人梁四爷又是什么身份?
所以这个世界哪来的公平可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生下来就有很大,即便不承认,阶级分明的事实始终是存在的。
婉晴总会很礼貌地跟他打招呼,男人会朝她微微颔首,性感的姿势不变,慵懒地抬起眼眸打量她一眼,视线又回到电视屏幕上,一副看得很认真的模样。
偶尔梁霁风也会在楼下喊着她的名字,将她从房间叫下来,吩咐她洗个水果过来,或者去帮他拿雪茄,开瓶酒,煮个咖啡什么的,反正就是拿她当佣人使唤。
婉晴虽被他支配着倒也乐意。
她觉得他这样的人整个阳刚气十足,像是定海神针,整座房子都因为他的存在变得不再空旷寂寞,令她浑身充满了安全感。
因为有他在,她就能忘却那些绑架她欺负她的歹人模样,梦里也睡得踏实。
时常还能感觉到那个温暖的怀抱近在咫尺。
其实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以后,梁霁风会进她房间观察。
因为她时常熬夜到凌晨,照例会趴在书桌上睡过去。
梁霁风看着她这样生闷气,却也无法忽视,只能默默将她抱起放回床里。
而她似乎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
每次放她进被褥时,她都会主动攀着他的脖颈不松手,小脑袋耷拉在人颈窝里,细细的呼吸喷在他颈侧。
这样的主动虽说无意识,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却很明显。
他岂会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当然是顺势躺下,蜷缩着大长腿弯着腰,窝在她那张一米五的小床里,任由小姑娘香香软软的身子像只八爪鱼似的贴着自己,还顺势推一把她后背,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婉晴迷迷糊糊中,有时候哭,有时候笑,在他怀中像只猫儿蹭来蹭去,完全就是拿他当成一个抱枕使。
每当这时候,梁霁风总会身心俱焚,要忍受着重重折磨。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便低头恨恨咬一口她的唇,听着怀中人儿小猫一样的呻吟,便不由自主撬开她的贝齿,勾缠她柔软湿滑小舌搅弄一番,尝到甘甜之后又舍不得松开,总要贪心地无尽索取占有。
直到小姑娘满脸通红,缺氧到连哭带叫,小手不断挥舞,推搡他的胸膛,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暖黄灯光下,小姑娘被亲到红肿的潋滟唇瓣如花瓣一样绽放,心里又忍不住骂着自己真是禽兽不如。
看着她脑袋一摆,像是赌气一般,柔软馨香的发丝甩到自己鼻梁上,翻了个身,小屁股对着自己,继续沉睡的模样跟小猫一样。
被她挠得心痒,可爱得要死,他又忍不住撑着脑袋盯着人看。
那浓密的睫毛,细细的呼吸,起起伏伏的胸口,隐约可见的柔软,幽香不断溢出,像是对他发出的召唤,令他血液翻涌,浑身灼热不堪。
他伸手勾起掩住她粉红脸颊的青丝,又情不自禁低头在她颊畔啜上一口。
就这样,他总是偷偷摸摸占尽人便宜,终是引火自焚,最后只能落荒逃走,回到自己房间冲冷水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傻样嘲笑不已,却又每天重蹈覆辙,乐此不疲。
婉晴依然没有察觉他的使坏,只是有几次起来发现唇是红肿的,还以为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导致的,还特意翻开给菲姨看。
菲姨仔细瞧着,心中明了,我的小姑奶奶啊,这分明是被人亲肿的啊。
却又知道这是家贼所致,这个家贼有钱有势,根本奈何不得,只能骗她说是上火,回头给她煲点凉茶汤水降降火。
婉晴幼稚小脸满是感激,抱着菲姨说谢谢,其实她哪里晓得要降火的人不是她。
其实,这事儿虽没有人说破,但菲姨早就看出来端倪。
好几次,大概凌晨两三点钟的样子她起夜,在洗手间里听见外头有动静。
出来偷看,便瞧见二楼从婉晴房间里面出来的男人矫健身躯,黑暗中,男人倚在栏杆边轻轻叹息着点烟,有些许惆怅难耐。
菲姨从风少爷平常对婉晴小姐关注的话语里,也能听得出来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调戏。
比如,梁霁风会让婉晴多喝点木瓜牛奶糖水。
婉晴喝完一碗他还要给人盛。
婉晴委婉地说太甜了喝多了容易长脂肪。
梁霁风就挑眉问她:“那你说说自己哪各部位脂肪最多?”
婉晴认真思考,手指还不由自主去摸摸自己的屁股和大腿,还低头看了看胸作比较,最后羞得满脸通红,低头喝糖水不敢说话了。
梁霁风却将她的小动作和表情看在眼中,虽不言语,但眉宇嘴角间净是得逞的坏笑。
实际上他哪能不知道,她身上哪里有肉哪里骨感,他恐怕早就摸了个透,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得多。
菲姨在旁边看着这俩,心里替婉晴小姐着急,婉晴小姐真是年少懵懂又无知,被人欺负了也不懂。
还好这是自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她懂。
这风少爷哪里是养妹妹,分明是养了个自己的小媳妇儿在调教嘛。
这样和谐的日子久了婉晴也越发适应。
跟梁霁风的距离好像又更近了一些,仿佛回到那次坠崖之后,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信任,她对他完全没有戒备。
婉晴主动跟梁霁风分享自己的学业成绩。
每次测验后将不会做的难题挑出来主动问他。
梁霁风倒也十分乐意给她仔细讲解,一遍不会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总要教到她会了为止。
当然也难免会因为她不开窍心中窝火。
看着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模样,明显就是没懂。
心中暗骂叼你老母的怎么这么死蠢?还不如去训练自己的狗来的简单。
这是全世界家长辅导孩子作业的状况,他也难免。
当他看着她在灯下认真罚写一百遍他给她附加的题目时。
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
鹤段林出海钓了几条东/星斑,电话约他去家里嫂子下厨吃新鲜的,被他拒绝了。
秦老二买了新游艇,带着十条八条嫩模美女出海派对,邀他一起去,也让他打发了。
蒋老大为了给他赔罪,更是包下了凌霄阁所有业务,主动输了几百万给阿琴,就为了见他向他道歉,他也不答应去。
这么些大好的时光等着他,他不去消遣,年纪轻轻竟然在家里带起了孩子,说出去真是要笑掉人大牙。
婉晴哪里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每天勤勤恳恳写完作业坚持搞复习,认真准备着月中的期末测试和综合素质测评。
考试她没什么担心的,正常发挥不会跑出前十的水平还是有把握的。
可是体测是她的一大难题,只要一想到八百米跑步和两百米不间断游泳,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晚饭前,她背着单词都忍不住唉声叹气,对着端菜上桌的菲姨说:
“菲姨,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提高肺活量啊?”
菲姨闻言放下手中的清蒸多宝鱼,撇撇嘴,扬起下巴,朝沙发里的梁霁风轻轻笑道:“晴晴啊,菲姨呢只懂做家务活,你要是问这多宝鱼需要蒸几分钟,那我可以准确地回答你,你问的这个问题太专业了,还是风少爷比较清楚啦。”
婉晴看向沙发里正喝着云雾茶的梁霁风,人家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屏幕半分。
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屏幕,那一群大男人围着一个球使劲跑来跑去的四五十分钟下来进不了一个球,这比赛真有那么好看吗?他最近真的好闲啊,不用陪女朋友吗?
男人像是有心灵感应,回过头来,视线与她相撞。
婉晴来不及躲闪,像是被抓包一样小脸微红,清亮眼睛与他对视,跌进他深沉似海的黑眸中无法自拔。
男人看着她半晌,喉结微微滚动,一本正经地问:“梁婉晴,你这次体测选跑步还是游泳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婉晴顿时尴尬得只想遁地,却又逃无可逃。
只能笑笑,小声嘀咕:“我能选吗?”
因为两门都要考啊,简直要了她的命。
“明天早上五点起来,跟我一起锻炼。”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不是商量语气,而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婉晴无奈地低下头去,好咯,这次是真的逃无可逃了。
见她不出声,男人似乎有些不悦:“怎么?你还不愿意?”
婉晴脸更红,却又说不出话。
一旁的菲姨见状赶忙安慰:“晴晴这下不就可以解决肺活量的问题了,锻炼锻炼对身体好,一举两得呢。”
次日一早,婉晴准时起床。
梁霁风戴着运动腕表,一身黑色速干服,身姿挺拔,肌肉鼓胀,站在客厅等她。
婉晴有些胃痉挛,这是明显的生理性抗拒,借故上洗手间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出门。
“梁婉晴,别想着逃避,每天两公里,十分钟内完成,超时就罚款一百块。”
梁霁风站在门外告诫,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