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意来学校的吗?”
婉晴对于随身携带计生用品的男人心中感觉一阵反感。
好不容易从泥泞中找回一丝理智地开口问男人。
梁霁风笑着迎合她,“不然呢?”
“你q一点……”她噙着泪对他求饶。
化妆间的沙发并不是什么高级货,质量自然不是很好,固然禁不住高强度动作,四只脚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的声响,远比窗外树叶间的沙沙声更为奇妙和惊人心魄。
“你觉得我能做到吗?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分明就是在勾我。”
男人随着落音的话语动作并进,以疾风扫叶般的速度。
窗外的夜色正浓,有影影绰绰的月影在树梢晃动,像极了替他们站岗的卫哨,亦或者做一次纯粹的见证者,见证这场风花雪月的进行时。
婉晴在紧张跟害怕的情绪里很快坍塌,囫囵跌入无尽的绵软和充实感中,几近溃不成军。
梁霁风继续填合,二人的目光在无言中交汇。
他望进她眼中,倏地顿住,整张脸往下压,徐徐逼近她的,口中喷薄灼人,贴上她的唇角,喘息着:“叫我啊。”
婉晴撇开脸,不与他对视,并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刚刚我进来的时候钟校长似乎在找你……”
“梁婉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下地了!”
梁霁风咬咬牙,用行动跟语言一并将她的话截断。
婉晴的头颈倏地被送到沙发扶手边缘,且很快就要悬空跌落。
她身心急切,想要去抓住什么,无奈双手被人摁在身子两侧,根本无法反抗,只得顺着他的意,开口叫道:“梁霁风……”
梁霁风俯视着她的面容,妥协中透着些楚楚可怜的劲儿,加上汗水洇湿了额发,脸上的妆容也被折腾得半毁,被破坏的模样反而更加动人。
“还有呢?”男人一寸寸地啃噬着,步步紧逼着她。
“梁总。”
“还有呢?”
“……”
婉晴着实被他折磨得招架不住了,咬住唇瓣不肯再出声。
“喊啊,不敢在这里叫是担心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男人丝毫不肯放弃,就是要看她臊到无地自容的模样。
他垂首亲她的唇,又要作势去咬她的耳珠,“又不乖是不是?”
婉晴将脸埋进他胸口,躲避他的来袭,“我没有,只是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让我在同学们面前露馅,而且,我们这样实在不体面,万一,万一被人知道了的话,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对我有什么影响?是让人知道我支助的好妹妹其实是我养的**,嗯?”他语带轻佻,甚至是引诱她跟着回答。
婉晴身子一瞬间僵直,倒吸一口凉气,继而一颠一颠地回答:“你说是就是……”
“谁说是就是?我是谁?”男人继续较真,让她不好过的同时,自己也面临失控。
“哥哥……”婉晴声音里带着颤,化成勾魂的药引。
他松开她的手,捞抱起她,紧箍在怀,双唇死死抵在他的耳边,屈伸间犹如过电,婉晴听见他极力压抑的喟叹,连带着她本身晕染开来的窒息般的酸麻。
梁霁风撤离的时候还在她耳边爆了句粗口,亦留下了痕迹在她侧颈处。
继而随手捡起地上的穿戴,斜眼俯瞰蜷缩着身子的她:“叫你回家不听话,一会儿有安排吗?”
他抽来纸巾递予她,将自己的衣物归位后坐在一旁的角落里燃起一根烟。
婉晴背对着他飞快穿好整理起来,低着头说:“刚开学,挺多事情要做,辅导员让我统计书籍资料,还要帮学姐安排值班表……”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来一次……”说话间,男人俯身作势要欺身而来。
“你……”婉晴吓得停下手中绑带的活计,伸手便去阻挡他的嘴巴。
梁霁风早一步偏开头,叼着燃起的烟躲过她的手,“你找死呢,一会把你烫伤了可别叫疼。”
说着拧着眉心,伸手掐住她的脸颊,将口中的烟摘下来,过滤嘴对着她。
婉晴索性张嘴去含他的烟嘴,试探性地吸一口,瞬间被辣得如同火舌卷过喉咙,眼泪婆娑地看他:“真难抽。”
梁霁风倒是被她的举动唬得一愣,缓缓吐息着烟雾,看着她的不适应的模样,不由开怀一笑,“知道就好,最好是以后都不要碰它。”
婉晴不服地想要再次去吸,被他捏住嘴巴,低头堵住她,“贪心了是不是?那让哥哥喂给你好了。”
“你第一次抽烟难道不觉得难抽吗?”婉晴拒绝地躲开,又不服地反问。
“会啊,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上瘾。”
梁霁风视线不离她分毫地再吸一口,口鼻间溢出白烟,手机在震动,他倒也没有再贪恋,徐徐松开她,摸出手机默默看着屏幕,蹙着眉一口口地抽烟。
婉晴坐在一旁整理凌乱的头发,并观察着男人的侧脸。
许是因为分开有些时日的原因,他看起来好像是瘦了不少,加上似乎是刚理的发,显得轮廓更加凌厉清瘦一些。
婉晴见他手中摩挲的那枚银色掉漆的打火机,不由莫名来了一句:“你生日那天会在家吗?”
男人微怔,继而揿灭手机屏幕放下几案,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掸了掸,唇角噙着一丝淡笑:“怎么?又要求我有事?”
婉晴闻言顿时抿了抿唇,如鲠在喉,晓得他又在翻旧账,便索性装聋作哑,低头整理着胸口衣衫,不再继续作答。
男人见她沉默,拿眼睨她,“其实是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愿意对我投怀送抱,哥哥没有不接受的道理,这么些年,美人计的亏哥哥在你这里吃的还少吗?”
婉晴低垂的两排睫毛轻颤,依旧不做声。
“我会提早回来。”他终究是笑一笑,给了她准确的回复。
婉晴愕然,抬眸看他,灯光在他稍显褶皱的白衬衣上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淡淡的白月光颜色,情景和氛围都十分恬静。
她不得不承认,方才在台下的时候看他的时候,也跟其他同学看到他一样的感触。
可她又明白,总是一味地刻板归纳,在朝夕相处的时候,对方早就已经成为你心目中设定的模样。
当他变换形象的时候,她总不愿意用眼睛去接受,可是实际上,摒开初始的印象,不带任何加工和盲区的认知,亦能够重新获取不一样的烟火,很多方面的都有。
“那我给你庆祝。”她笑着对他说,“酒店我来定吧。”
男人没有反应过来,食指磕了磕烟,将烟灰抖落。
过了几秒后,他坐直身子,朝她看去,面上浮起一丝难掩的笑意:“开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