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乔宗衡自然是联系不上苏小雨了。
此时的苏小雨以及彭泽,早已经被梁霁风的马仔打晕后送去码头,装进了集装箱内。
苏小雨出现在富丽都并非偶然。
那是按照乔宗衡的意思。
故意设局,利用婉晴参加聚会的时间将她骗出来。
假借彭泽与她会面的机会,趁机在她的果汁里面动了手脚。
按照原本的计划,苏小雨是要找机会将婉晴带上楼上的包厢的。
包厢里面等候的是被曲珊珊骗出来,同样喝下了药物失去自控的祝伟俊,以及暗藏在各个角落里的拍摄设备。
曲珊珊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要制造婉晴跟祝伟俊乱搞的证据。
而她自己,则美美地想着能跟梁霁风共赴云雨,以早日完成她成功上位梁太太的计划。
曲珊珊之所以这么着急,多半是因为家族企业岌岌可危的压力,以及背后的秘密逐渐暴露出来,给了她铤而走险的勇气。
曲泓烨先是找到了六年前跟梁婉晴联手背叛梁霁风入狱的于梦,以及梁婉晴的生父傅志清,通过关系,将他们带到了梁婉晴面前,想要以此来打击她,甚至借刀杀人让她消失。
结果,曲泓烨的这一招明显是弄巧成了拙,非但没有害死梁婉晴,反而让梁霁风趁机反扑。
即便曲泓烨说这件事不会被人查到源头,梁霁风也并没有找他们兄妹的麻烦。
但曲珊珊心里仍旧感觉不安至极。
一来,她担心东窗事发,二则,她自己的现状也十万火急。
自从产品发布会那天,梁霁风抛下她而去之后,她心里的恨意更是俱增,所以不得不提前计划。
曲珊珊不是不知道梁霁风前一晚去梁婉晴校园里发生的风波。
他为梁婉晴受伤,更是为了保护她而不让她出国,这些她通通都知道。
可她也深谙梁霁风没办法给梁婉晴身份,更不能娶她。
不就是一个女人,曲珊珊不信男人不会喜新厌旧,更何况还是与人有染的脏女人。
只要有合适契机,她定能让他认清楚事实。
所以,才跟恼羞成怒的乔宗衡臭味相投,暗地里谋划着如何搞臭婉晴这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苏小雨重新获得婉晴的信任。
于是开始让她打探各种消息。
婉晴毕业典礼这天。
曲珊珊的眼线告诉她,梁霁风下班后直接去了凌霄阁,并点了被她收买的大学生模特惠利作陪去了套房。
于是,曲珊珊跟曲泓烨兵分两路。
曲泓烨跟乔宗衡这边跟进苏小雨的进展,而她自己则第一时间去了凌霄阁。
两个小时后,曲珊珊等到了惠利的电话。
本以为惠利会按照原计划给她带来她期待的好消息。
结果当她赶到套房,看见跟惠利滚床单的人并不是梁霁风,而是他的助理方明伟。
于是她想通过惠利偷精子的事便落了空。
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被梁霁风耍了,同时也预料到了梁霁风声东击西是为了去找梁婉晴。
曲珊珊立马打给她的情夫戴军武,希望他出手协助。
结果戴军武居然关机失联。
同样的,她的哥哥曲泓烨在确认苏小雨得手之后,就跟乔宗衡放心大胆地吃喝玩乐起来,根本没有想过事情发生了转变。
此刻,乔宗衡当着曲珊珊和曲泓烨的面,拨打了好多次苏小雨的手机,都是提示机主已关机。
他已然汗流浃背,面如死灰,不知如何面对兄妹二人。
“啪……”
曲珊珊走上前一步,抡起桌上的酒瓶朝着乔宗衡的脑袋砸了上去,“真是废物!”
玻璃四溅中,乔宗衡的脑门鲜血直涌。
乔宗衡立马蹲在地上捂住脑袋,疼得哇哇乱叫:“曲小姐饶命,曲小姐饶命。”
“你现在立马滚蛋,消失在我眼前,记得管住你的嘴,不然,你的老婆孩子,都别想要了。”
曲珊珊嘿嘿笑着,同时将手机举给乔宗衡看,屏幕上显示的是监控画面,上面是他老婆跟儿子,被人绑住手脚丢在某个地下室内。
“曲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做的。”
乔宗衡双膝跪地,顾不得满脸鲜血直涌,频频磕头求饶。
曲泓烨满脸阴鸷,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
不多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曲泓烨开门,进来几个壮汉,将乔宗衡带走。
待人走后,曲泓烨悻悻地说:
“珊珊,梁霁风他这是一心想要护住那个小贱人啊,看来这件事一定要让梁奶奶出面才能压制住,不论如何,你一定要跟梁霁风先结婚,等拿到风云集团的股份,我们家才有翻身的机会,对了,阿武呢?。”
曲珊珊两眼赤红,双手抱胸,心中愤愤然:
“别提了,我也在找他,前几天他突然跟我求婚,说要带我去大马,我当时确实冲动,答应了他,不过事后我清醒过来反悔了,去大马能有什么好的,屁股大的国家,他也不过就是个破拿督身份,能给我的还不及梁霁风的零头,即便梁霁风不愿意正眼看我,可我依然是他的未婚妻人选,只要成功怀上他的孩子……”
说到此,她的手不禁搭在小腹上轻轻摩挲起来。
“珊珊,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的,别忘了,咱们手里不是还有邵美婷那个废人吗?”曲泓烨阴险地笑着。
曲珊珊跟着笑:“婚礼在即,我就不信梁霁风他真的会舍得为了那个贱人放弃梁家的身份和财产。”
*
婉晴被梁霁风带进套房后折腾一宿。
风息浪静时已经天明。
婉晴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仍旧被人裹在怀里,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无法归位。
她的脑袋沉沉带着疼痛,空寂下来后,所有的思维和意识逐渐回归。
她不敢去正视,去面对这一切。
明明昨晚是跟同学聚会,和师姐偶遇,怎么会变成跟这个男人睡在这张陌生的床上?
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淫/靡味道,这是在告诉她昨晚多么激烈。
几乎每个角落里都留下过他们的印记,可她却毫无印象。
她的脖子枕着他的手臂,腰际还环绕着一条,因为他的体重导致床垫下陷,她的身子自然倾向他,身后的躯体像火炉一样紧紧熨帖着她的后背。
那必定是昨晚炼炉的火源,因为她的身体和骨头里面还残留着欢/爱后的余热,以及semen。
身后,均匀的呼吸声,有节奏的心跳,蓬勃的轮廓。
无一不是她熟悉的,却又是她想要抗拒的。
她试图想要掰开那遒劲有力的手臂,却惹来他不耐地收紧力道,令她无处可躲地被他压制。
“醒来了?又想去哪里?”
男人湿濡的唇贴着她的耳珠,喷薄着灼热,激得她浑身激灵,不自主地扭动。
男人嘶了一声,瞬间有股力量变强,微喘中带着警告:“梁婉晴,你最好别乱动,如果不想继续的话。”
而他的确是意犹未尽,要不是担心她受不住的话。
婉晴放弃挣扎,他的一切都像是罂/粟,像侵入骨髓的毒药,令她不自觉地颤抖。
而他自然感觉出来她的抖,与昨晚那个热情似火的她比起来,这个才是真实的她。
是啊,她对他的恨意怎么会消失呢?
而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