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担心的事因为梁霁风的出差忙碌而最终还是暂时放过了她。
所以她还是在小公寓里住着,每天徜徉于学校和公寓两点一线的生活。
甚至因为梁霁风没有回家,她周末也不用回去梁家报道。
这让她感到惬意又放松,因为本身也没有什么正经课程了,每天除了去学校图书馆和自习室查找资料准备考试外,其他时间她都是窝在公寓里面,准备毕业设计和论文。
最近的梁霁风的确挺忙的,先是去了一趟云城,大概半个月时间没有回来。
不过每天的电话和视频还是少不了的,即便很忙,这个习惯依然是他调剂生活的乐趣。
其实大多时间里,婉晴除了说学校的事之外,也没什么别的话要跟他讲。
可他会要求婉晴开着视频让他看着,即便没有在同一个空间里,他听着她那边的声音,也能感到安心一些。
更甚的时候,他会让她做一些过分的事,都是挑战婉晴道德底线的,她自然是不想配合的,可是梁霁风总有法子让她红着脸满足他,以至于她的柜子和衣柜里面多出了好些令她感到羞耻的东西。
好在隔了几日,那人又飞去了国外,当然他是不会主动告诉他的,她都是事后才知道。
不同时差的空间里,加上工作事务缠身,或许还有各种女人要应付,想想也知道没时间管束她太多。
婉晴睡觉的时候他那边是白天,他有空的时候婉晴总是将手机调至勿打扰模式,所以很多时候也就相互发个微信。
就这样,一直紧绷的婉晴也开始松懈下来,反正天高皇帝远的。
又是一个周五晚上六点后,按照规定,这个时间,司机已经在校门口等她。
婉晴在自习室遇上了回来搞毕业设计的郭婷,俩人见面后聊得几乎忘了时间,加上晚上何莉莉也回来了,还带了一堆异国美食,几个人便一起回了宿舍。
女孩们边聊天边刷着短视频,何莉莉一边吐槽男朋友最近好忙都没空陪她,又一边照着镜子检查妆容,还不忘跟粉丝群互动着,分享自己的美白护肤心得。
婉晴则在一旁帮她们二人检查设计脚本,出谋划策地给她们建议,一时间完全忘记了时间和回家这回事。
梁霁风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婉晴的手机是静音模式,连振动都没有设置。
直到郭婷看见她床铺上亮起的屏幕,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没有备注只有数字,递给她:“婉晴,你的电话。”
婉晴那会正在看何莉莉的直播间,看着那些给她刷礼物的榜一大哥们不停地彩虹屁夸赞,而何莉莉夹着嗓子对着镜头笑得一脸媚态,比着心说着谢谢欧巴,对那些抨击她的人又怼天怼地,丝毫不留口德,她也忍不住笑了。
听见郭婷的声音,慌忙跑去接过手机,看见号码后脸色骤变,急赤白脸地开门去了阳台。
调整一番才接起:“喂……”
“老母的,梁婉晴,你现在比我还忙啊?忘了今天星期几了?”
电话里,男人的语气不善,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这是打给她第五个电话。
婉晴顿时汗流浃背,也没听他说要回来的啊,都怪自己大意,把手机调了静音模式。
“我,那个,我有点事回了宿舍,你,你回来了是吗?”
不等男人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解释着:“我们不是马上要毕业答辩嘛,我的作品还没完成,刚才跟小组同学讨论着就忘了时间。”
男人冷哼一声,语出嘲讽:“是吗?我们家的优等生真是挺废寝忘食的啊。”
“我现在马上回去,很快的,很快就能到家。”婉晴自觉地讨饶。
“你最好说到做到。”男人那边似乎有人跟他说话,他撂下这样一句就挂了。
婉晴立马跟室友道别,背上包包匆匆跑出校门。
留下郭婷与何莉莉面面相觑。
果然,那辆黑色迈巴赫安静地停在校门口。
看来安叔在那里等候已久。
婉晴开门上车,心怀愧疚地跟人一直道歉。
安叔倒是不在乎地笑着安慰她没事,说这本就是他的工作。
婉晴心里却惴惴不安,想着回家如何应付那只老虎。
车子回到风云山庄,婉晴着急忙慌地往里面冲,遇上刚从老太太房间出来的陈妈差点撞上。
婉晴定神后深呼吸,拉住陈妈的手问:“陈妈,梁霁风在哪里?”
陈妈一脸茫然,接着摇摇头:“风少爷?他不是出差了吗?没有回来啊。”
“没,没回来啊?”
婉晴一阵错愕后浑身松懈下来,顿感后背已然湿透,不由长舒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感到懊恼不已。
她回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还在复盘着梁霁风说的话和自己的行为,被他一惊一乍之后睡意全无。
凌晨过半的时候,梁霁风打来了电话。
婉晴刚刚阖上的眼皮条件反射地睁开,看一眼号码接起,“喂,怎么了?”
男人发出沉闷的低笑,“还没睡吗?”
婉晴有些气恼,将头蒙在被子里面,“你又不回来,干嘛还要折腾我?”
梁霁风此时正在哥伦比亚的巴兰基亚港口酒店。
自从六年前跟墨/西哥的彼得家族结仇之后,通过老彼得的私生子卢卡斯翻盘,最终拿下北美市场。
不过做生意嘛,总是要不断地扩展,血液流通,货币流通,才能保证市场活跃。
哥伦比亚作为美/国市场最大的源头,自然比只能称为二流市场的墨/西哥要强大许多,而且运输行业也是一大巨头。
所以这些年,他在巩固国内市场的同时,也将目标提升到开拓攻克新地图上面。
这次是因为货源问题,自己亲自飞到了哥伦比亚洽谈。
当地的时间比国内慢了13个多小时,正处于中午休息时间。
近期的四处奔波忙碌令他难免心力交瘁,忽冷忽热的气候让他遭遇了一场严重流感。
不光发烧,还全身肌肉酸痛,头痛欲裂的程度不亚于挨刀子的时候。
而他从来不把这种当做病,所以根本没打算正视问题,哪怕身体机制在叫嚣停摆,他都选择无视。
直到在跟当地工厂的管理层开会时,他在座椅里浑身冷汗直冒,面色愈发惨白,意识都开始有些混沌,这才知道恐怕不是普通的感冒。
马耀东最先瞧出他的不对劲,见状不妙,立马打给了同出差美/国的曲珊珊。
曲珊珊会西班牙语,有在波哥大的同学,很快便托同学找到一名华人医生,上门来给他治疗。
这时候,他在马耀东的强烈要求下,输完了两瓶液,吃了退烧药,正躺在海边的酒店房间里休息。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比较脆弱,哪怕铜墙铁壁的他也不例外。
此时听见婉晴气鼓鼓的声音,越发觉得心痒难耐。
男人舔了舔干涩的唇,伸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香香软软的她。
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梁婉晴,你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