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在海陵岛上的日子过得孤寂又无聊。
梁霁风一周两次的从市中心飞来岛上来回奔波。
来的时日不算多,却足以让婉晴心里恨得牙痒痒。
梁霁风之所以将婉晴安置在岛上,也是因为考虑到安全问题。
只因当下局势很乱,他还需要时间打理。
梁霁风的工作自然很忙,公司的架构改变,新董事会的成立,新项目的开发运行,加之与相关部门之间的合作流程,事事都需要他自己亲自参与。
罗震的回归自然帮他解决了很多问题,但也有新的隐患,以及残留的老问题,那些隐患需要连根拔起,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另外的原因就是因为生气,婉晴每次看见他都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对他,要不就是找机会想要制造意外,想要流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让他又气又恨,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因为不放心,他让人将菲姨和魏敏芝送去岛上陪护。
魏敏芝说孕妇因为身体激素水平影响导致心理情绪波动大,加上婉晴本身就对他有所抵抗,劝他不要频繁在她面前出现,以免刺激到她。
所以梁霁风就尽量克制着想去海陵岛的欲望。
婉晴二十四岁生日到来时。
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了将近四个月的周期。
在营养师和保姆佣人们的悉心照顾下,孕吐缓解了不少,脸上气色好了很多,身材也丰腴了些许,整个人像是二次发育倒是更显美丽。
生日那天早上。
婉晴下楼梯时就听见菲姨跟阿花的交谈。
“这么新鲜大颗的杨梅,一看就是难得的极品仙梅。”阿花发出惊叹。
“是呀,是呀,风少爷记得婉晴小姐的喜好,从外地飞回来之前特意绕去了浙江仙居采摘的最新鲜的一批。”菲姨笑呵呵地说。
“哎哟,要说啊,这俩人感情也是难说,虽说吵吵闹闹的,其实风少爷还是很用心对待婉晴小姐的。”
“是啊,都七年了,说没有情感都不可能,只是俩人之间都不愿意好好说话,心结难解……”
菲姨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婉晴环顾一遍客厅,除了那几个高大的保镖和干家务的佣人外,并没有瞧见那个男人的踪迹。
佣人见到她,要来搀扶,被她摆手拒绝。
婉晴直接去了厨房吧台。
菲姨瞧见她,马上把岛台上早已沥干用小苏打清洗过的杨梅端出来给她,满心期待地笑着:“晴晴,看看这个,一定很有胃口的。”
婉晴看着盘中颗粒饱满,红艳艳的杨梅,的确挺有食欲,忍不住分泌口水,微微勾唇问道:
“他回来了吗?”
“你说风少爷啊,他没有,杨梅是昨天晚上让小钢炮送过来的,听说最近挺忙的,梁奶奶那边还下了几次病危通知。”
菲姨放下果盘,给她端来一碗雪蛤燕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汇报给她。
婉晴若有所思听着,也不敢问起外面的半分,捡起一颗杨梅送进口里。
杨梅果然新鲜,汁水饱满,酸甜可口,顿时令她味蕾大开。
吃过早餐,婉晴在客厅内走动,想要出门探探风。
刚一走到门口,就被一个黑面保镖拦住,面无表情地说:“梁小姐,您不能出去。”
婉晴有些无奈,不好为难人家,回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海平面发呆。
菲姨过来瞧见她的模样,忍不住说:“晴晴,要不要打个电话给风少爷呢?”
婉晴扯唇轻笑,“打给他说什么?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他是不会让我知道的。”
菲姨轻声叹息着转身。
待到晚上的时候。
别墅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声,提醒着有人来了。
楼上的婉晴浑然不知,只留着一盏小灯,懒懒地躺在床上,听着蓝牙音箱里播放的莫扎特钢琴曲。
梁霁风带着一身酒气上楼,直接开门进来她的房间。
婉晴吓了一跳,慌忙爬起来按开了床头灯开关。
看着男人一身黑色,高大颀长的身姿,一步步地朝她走来,在她床边停下,立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婉晴呼吸稍滞,同样定定地看着他。
俩人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梁霁风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婉晴内心咯噔。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开一张截图给她看。
内容是关于宋霆琛的处分通告,言简意赅的红头文件,不足两百字。
婉晴明白,这种通告字越少事情越大。
她就知道梁霁风不会放过,可是这样让宋霆琛前途尽毁也是他想不到的,毕竟宋霆琛正当年,只要不犯错,平步青云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抬起头看他,眼中透出鄙夷和蔑视,唇瓣微微翕动,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梁霁风挑了挑眉,嘲弄地勾起唇角,“怎么?不服气?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讲信用,没有弄死他,这不过是个金蝉脱壳之计,有人替他背锅。”
看出婉晴的疑惑,接着又说:“当然,他应得的惩罚少不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惯了,总不能什么都让他得尽的,他已经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生活,以他的能力,再过十年八年应该能爬起来的,而且,他答应了家里人会接受新的生活。”
婉晴呆呆地看着他,她貌似听宋霆琛说过要去边远地区,去做什么她就不得而知,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也算间接地完成心愿?
“你说的是真的吗?”婉晴问道。
梁霁风捏住她的下巴,弯腰低头俯视着她,带着酒味的热气喷薄在她脸上。
“你不放心?要不然下次我带你去参加他的婚礼好不好?”
婉晴躲开他灼人的视线,垂下眼睫,忽而咯咯地笑出声来,“好啊,这样挺好的,谢谢你遵守诺言。”
男人眉心一凛,手指的力道加大,捏得她皱眉,咬牙切齿道:“真的谢谢我?”
婉晴唇角牵起微笑的弧度,“是的,谢谢你,没有赶尽杀绝,让他好好活着,没有进监狱,只要能好好活着就好。”
梁霁风盯着她的脸半晌,辨别不出她话里的真假,最后松开她,将她推倒。
继而,他当着她的面,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然后解开皮带。
用眼神挑逗着:“梁婉晴,今天你生日,要不我伺候伺候你?”
婉晴脸上漠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闭上了眼,淡淡道:“你不怕把你儿子弄掉就来吧。”
“我问过医生,现在情况稳定,适当的运动是没问题的,这样还能纾解你的压力。”
男人看着床上的女人嗤笑一声,正儿八经地给她科普。
解除束缚后的男人,露出一身麦色腱子肉,只剩底裤遮挡重要部位,见她不理,弯腰拾起地上的衣物,去了淋浴室。
婉晴的手不由自主抚上小腹,那里有了一点微微隆起的幅度,梁霁风这个贱男人,外面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就不能放过她吗?他真的是变态,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终点?
男人洗完澡随意绑了条浴巾在腰际,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边擦边走着,从浴室内出来。
大床里的婉晴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已经熟睡。
男人在她旁边的床垫坐下,低头去亲吻她的脸颊。
看着她轻轻煽动的睫毛,冷笑一声,“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准备做行尸走肉一辈子吗?”
婉晴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他用力啃咬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
横冲直撞地一顿胡乱搅和,将她吻得呼吸困难。
婉晴双手攥着他的发根,倏地松开右手,准备扇他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