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然一梗。
也不等她在说什么,男人已经扶着轮椅朝着不远处叶锦笙方向驱使过去。
周围想巴结傅时礼的人还有想上去为他推轮椅,都被他拒绝。
而沈嘉然,也只能在身后干瞪眼。
已经被当众否定这门婚事,再上前找不痛快,不是她这脾气会做的事情。
就算再喜欢这个男人,她的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她上去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况且,她也只是看上了这个男人,算不上喜欢。
至于傅时礼,则是根本没再管这边的情况,眼里只剩下不远处漂亮得像狐狸的女人。
他气场过于强大,也没人敢执意上前,不过跟上去的人还是不少。
“傅先生和傅太太真是般配。”
不少人附和。
傅时礼根本没有理会,叶锦笙还算给了几分薄面,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淡淡又客气的笑容。
她冲周围的客人点头,人已经走到傅时礼身边,扶上了他的轮椅。
“你还有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回去?”
温凉的嗓音在傅时礼头顶响起,在询问男人的意见。
也没多问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就这样风平浪静一般,自然而然地询问他们回去的事情。
而这老夫老妻一般的自然,也没让人有任何不适,好像本该就如此。
傅时礼侧身瞥了她一眼,脸上的神情淡淡,“嗯,回去吧。”
外面有傅时礼的人。
早在沈长泽将A国所有对他的桎梏条件取消之后,他的人也开始在悄无声息的渗透。
比如这会场之中的事情,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看到李简然的时候,叶锦笙也只是挑眉,没有表现过多的惊讶。
“先生,太太。”
与傅时礼一样,三年的时光并没有在男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让他们更加成熟有魅力。
这不是叶锦笙回国之后第一次看到李简然,但那种故友重逢的心情,只有现在才有。
她微笑,将傅时礼交给李简然,退到一边:“还没有复婚,可别这么称呼我。”
晚宴里面不否认是因为要给傅时礼面子,现在可不需要了。
闻声,轮椅上的男人偏过头看了叶锦笙一眼,倒是看不出什么神情。
叶锦笙也丝毫不心虚,认认真真地对上傅时礼的目光,好像在反问难道她说的有错?
只是订婚了而已,再怎么亲密的关系也只能称之为未婚夫妻,还没到夫妻那地步呢。
那傅太太的称呼,也只是曾经。
李简然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笑着挠了挠头,“下次注意。”说完,就动作麻利的把傅时礼送到车上,去前面开车。
叶锦笙和沈长泽打了招呼才转身回来,傅时礼已经脱险,她便不跟着沈长泽一起回去了。
甫一上车,膝盖上就扔过来一件带着男士香水味的外套。
叶锦笙回头看过去,男人已经低着头看着平板,神情严峻得好像在处理多难的案子。
毕竟出来这么多天,之前还好,这几天想来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公司堆积的事情估计不少。
“穿上。”
察觉到叶锦笙的视线,傅时礼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车里不冷。”
叶锦笙抱着他的衣服没有丝毫动作。
A国的天气本来就不凉快,夜里虽然有些冷,但上了车那股寒意就被阻拦在外,甚至还有点热。
傅时礼让她披上西装,如果不是叶锦笙知道男人心里是什么想法,恐怕会觉得他脑子有坑。
“衣服太丑。”
傅时礼将平板收起来,神情淡淡。
叶锦笙顿时气焰就上来:“你的衣服才丑!”
她改得明明很好看!
哪儿丑了?
说她长得丑她都不允许别人说她的衣服丑,这是对一个裁缝最大的不尊重。
正在开车的李简然忍不住笑了笑,大概是怕自己太过放肆,默默地把车挡板给抬起来。
没有李简然的注视,后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经历过生死的重逢,再窄小的空间里情绪也显得有些不安分。
男人清冽的气息欺压过来的时候,叶锦笙下意识躲避了一下,但那件西装还是把她纤细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
尤其是后背。
“我穿了外套的。”
叶锦笙不满的嘟囔。
穿这套裙子出来虽然有其他的想法,不过现在又没有其他的人,他还别扭个什么劲儿。
傅时礼不满地看了她身上包裹着的外纱,平添的几分朦胧感之外,更多的是诱惑人的性感。
他别开目光,“沈长泽就给你选这种衣服?”
叶锦笙摇头,“他让安娜送来的衣服,我改了一下而已。”
傅时礼眯起眸。
也不等男人说什么,车子忽然猛然一歪,叶锦笙整个人都朝着傅时礼怀里砸过去。
香暖扑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傅时礼低眸之间恰好目睹了属于她的美丽。忽然觉得,这衣服也没那么丑。
只穿给他看就好了。
“有没有碰到你伤口?”
叶锦笙想到他的腿,连忙从傅时礼的怀里起来,眉头紧蹙地看着他。
视线对上,她立马就意识到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傅时礼,你能不能……”
也不等她恼怒,男人低下头已经将她所有话堵在嘴里。
失而复得的情绪再一次爆发。
这个由不受控的情绪引发的亲吻最终勾起许多复杂思绪,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失踪受伤,也是他的失职。
唇齿相依,一些不明的情绪也在慢慢地发酵。
叶锦笙被吻得有些窒息,但她也没动弹。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伤口,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情绪的变化。
她任凭男人将自己一步步拉下深渊,甚至主动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
她能感受到,他的愧疚。
因她而起的愧疚。
两个人过于忘我,连车子停下来都没有发现。
中间的挡板忽然降下来,在看到后座的情况,李简然连忙把挡板再打上去。
阿弥陀佛。
不过也已经来不及了。
在挡板降下来的时候,叶锦笙就直接推开了傅时礼,精致的脸上一片通红。
傅时礼闷哼了一声,深深看了叶锦笙一眼:“这次碰到伤口了。”
叶锦笙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又看傅时礼眼底噙着的笑意,顿时恼怒更甚。
“那也是你活该!”
傅时礼倒是很坦然,甚至还有些无辜委屈:“傅太太,你消失几年,我又不是柳下惠,亲你都不行,未免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