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周容琛手下管理酒吧,红玉自然有自己的胆识。
在听到安德鲁的声音时,直接一脚踩下去。
真正是应了那句,虎落平原被犬欺,堂堂以为A国的伯爵大人,现如今连周容琛的手下都能踩一脚。
靴子踩在他的手背上,还是女人打架式的黏脚跟,娇生惯养的安德鲁哪里吃过这种苦,直接惨叫了一声!
而这声惨叫也吓得那位保镖一个哆嗦,直接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安德鲁身上!
安德鲁咒骂,脏话都飙了出来。
场面一时十分滑稽,甚至有些安德鲁的自己人,余光瞥见这一幕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出声。
笑得最欢的,竟还是当初出声制止过傅时礼的那位,隶属于沈长泽的管束。
毕竟是A国本土生长的,想来也经历过安德鲁不少的欺辱之间,见到此人如今这般模样,很难不笑出声。
安德鲁脸色涨得铁青,鼻息之间的味道难闻的到死,此时恨不得把周围所有人都带去宰了然后鞭尸!
他活到这般岁数,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耻辱!
这是他这一生的耻辱!
不过傅时礼可没时间去看笑话,待周围的声音小了点,冷眼盯着那位瑟瑟发抖的人。
“所以,最后是谁和她在一起的。”
地上发抖的人因为傅时礼的威压冷汗连连,他瑟瑟地抬起头,朝着某个角落看过去。
“那、那边,叶小姐最后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不管我的事情,我什么都没做!”
傅时礼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因为营地里面只有林穗湘一个女人,所以一眼就被看到。
“傅总,我过去吧。”
红玉松开踩在安德鲁身上的脚,眸光微冷。
“您还有没问完的话,不是吗?”
像是想起什么,傅时礼的眸光更显阴冷。
他的确还有没有问完话。
对他的笙笙动手,他们……
光是想想,傅时礼身上戾气便越来越重,说他此刻想要杀了安德鲁,周围的人都是相信的。
“你方才说,你没对叶小姐动手。所以,是谁动了手。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你看到的,全都交代清楚!”
傅时礼冷声威胁,甚至还抛出一个糖衣炮弹。
“只要你一一说清楚,你就可以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安德鲁的下场他们也全都看清楚了。
连他们的头儿,安德鲁都被他们揍成这样,还能顾及他们的性命?
这保镖一听,顿时觉得有了一条生路,赶紧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从叶锦笙在别墅楼上逃下来和他们打起架,到被那群保镖给拦下来,吐了安德鲁一脸的口水,被安德鲁直接踹了两脚捆上车内,还绑了一路的事情全都吐出。
而且,不仅仅说了别墅里面关于叶锦笙的事情,还有他们怎么从别墅里逃出来,山里面的小路以及别墅里面的一些暗道之类,全都说了出来。
只要是他所看到的,可以说是交代得干干净净,简直像是埋伏在安德鲁身边的一个间谍。
只可惜,这位并不是长年跟在安德鲁身边的,只是一个在当地聘请的保镖,知道得还不算多。
但交代的这些,也足够安德鲁骂街。
可以说,这座别墅,以后根本没办法再用。
要是在A国,丢了一座别墅也就算了,反正A国地盘几乎都是他的。
但这里不是,是人家的京城,能弄到一座房产已经天大的不容易,可别说是在京城里头的别墅。
可以说,今天不管是谁在这里交代,说得多还是少,对安德鲁来讲,都是一件惨淡的事情。
安德鲁气得趴在地上只抽抽,嘴里还愤愤地骂道。
只可惜,他也不敢太大声,生怕说得如何,又被傅时礼一脚踹过来。
已经受过那种苦头,可不想再来一次。
听完那番话之后,所有人神色各异。
包括沈长泽带来的人,脸色也十分微妙。
虽然知道这位伯爵大人本事大着,但能在被人的地盘弄到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甚至还开发到深山野林里面,可以说本事不小。
至于傅时礼,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别墅不别墅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对他的笙笙做过了什么。
“踹了她,卸了她的下巴,还有吗?”
傅时礼平静地说完这句话,明明收敛起浑身的寒意,嗓音一点威压都没有,偏偏让人背后发寒。
像是狂风骤雨前的平静,正在酝酿着深海的风暴。
那保镖哆嗦了一声,“没,没有了……”
傅时礼嗯了一声,眼帘微垂:“他碰过叶小姐没有。”
碰。
自然指的不是动手打人这方面。
那保镖摇头,“我、我不知道,叶小姐在楼上,我们看到让她的时候,就是她要掏出是的时候。”
傅时礼没吭声,只是垂着眼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拿到目光盯得人背后生寒,男人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一样,让人觉得十分恐惧。
“我,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放过我!”
地上的人实在是受不住,直接抱住头在地上跪下来,看着十分狼狈。
他蜷缩起来,也露出了安德鲁那张老脸。
“把他带走,注意安顿好。”
傅时礼对身侧的人吩咐道。
嘴上的话也是认真说的,安顿好,自然是要保障人家的人身安全。
毕竟这个男人也交代出不少关于安德鲁的事情,而安德鲁眼下还不能死。
这么把人给了沈长泽带回A国,万一没有处置好,卷土重来,指不定会牵连到其他的人。
说不定,没等处置他的时候,安德鲁的手下已经展开了报复。
所以,该安顿的还是得安顿。
至于眼下,很显然,安德鲁就是一直待宰的山羊。
傅时礼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一把匕首,月光之下泛着阴冷的光,看着让人背后发凉。
安德鲁也不意外。
刚刚已经被傅时礼折磨过,光是用脚用拳头就让他承受不住,眼下拿出一把刀……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面钻。
“我告诉你傅时礼,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A国皇室的伯爵,我是皇室的人!啊——”
他话还没有说完,大腿上就被扎了一下,如果稍微偏一点点,恐怕以后就算活着,对于某些事情也有心无力了。
傅时礼垂着眼帘,语气十分平静。
“在下不才,虽然对医学不是很精通,但对新鲜的事情也感兴趣,尤其是喜欢……去查一查怎么把人扎二十下,还仅仅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