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洲当即就清醒过来,爆了一句粗。
这夫妻俩合着是玩他呢?
他抓起手机给叶锦笙打电话,响了半天之后自动被挂掉。
草!
许寒洲只好转接傅时礼的电话。
好在那边应该已经下了飞机,只声音还有疲倦。
“大哥。”
许寒洲没时间和他寒暄,“你快看看锦笙在不在机场,这臭丫头昨天说要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今儿一一大早拖着行李箱说要飞陆家!你们夫妻俩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能不能别整老子?”
去陆家。
傅时礼反应过来,原本疲倦不堪的声音染上几分愉悦:“我知道了,谢谢大哥!我先去看笙笙,挂了。”
不给许寒洲问夫妻俩到底怎么回事,电话已经被挂断。
娘的。
他再也不想管这两人的事情了!
机场。
叶锦笙扫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她拿了一本书阅读,窝在候机室的一角,也不知晓已经静音的手机有什么消息。
登机的提示音响起。
叶锦笙戴上墨镜,将书籍收拾了一下,拖着行李箱慢慢地往登机口处走。
“小姐,去哪儿,需要乘车吗?”
有病。
她是去登机又不是出机场。
叶锦笙心里骂了一句,手腕骤然被人拽住。
她抬眸,就对视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看都不看一眼,还在生气?”
叶锦笙愣住。
大概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傅时礼,宛若做梦,叶锦笙扔了行李箱就在傅时礼的手腕上掐了一下。
傅时礼一脸无奈,“傅太太,很疼,不是在做梦。”
叶锦笙错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时礼低眸望着她,“那傅太太希望我在哪里?”
叶锦笙瞧出他眼里噙着的笑意,忽然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清羽的电话到这会儿,都是他一手把控的罢了!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管我去哪儿,我机票都买好了,松手!”
“傅太太要去陆家找我,我这会儿就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你还往哪儿跑?”
傅时礼顺其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行李,另一只手打算去牵她,被叶锦笙一巴掌给拍开。
“谁告诉你我去陆家是找你的,我去找清羽不行吗?”
叶锦笙狡辩,“她现在也没有上班,挺着一个大肚子我陪陪她不行吗?你管我?”
傅时礼勾着笑,“是是是,我管不到傅太太。不过我刚到A国,不知道太太有没有时间陪陪我?”
叶锦笙只想骂他。
但抬眸就看到他眼底下的乌青,已经笑意之中浓稠的疲倦,明显是昨天根本没怎么休息,直接飞过来的。
心里的怒意化成淡淡的心疼,叶锦笙嘴上还是骂了一句。
“活该你。”
傅时礼重新牵起她的手,这次没有被叶锦笙给拍开,“是,我活该。只要傅太太不生我的气,我甘之如饴。”
叶锦笙抿着嘴轻哼了一声,不想理他。
一直到出了机场,坐在车上后,她才重新开口质问。
“你昨天为什么骗我?”
傅时礼让司机驱车,闻言望了叶锦笙一眼,“我怎么骗你了?”
“你明明就在陆家,你骗我说在江城。”
这倒的确是在骗她。
最让傅时礼意外的是,竟然真的把叶锦笙给弄生气了。
她没有因为他身边站着女人而生气,反倒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发了脾气,甚至还想直接去江城抓他一个现行。
“我道歉。”
傅时礼态度诚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递过来。
陆家最新发布的珠宝,项链耳环以及手链,成套的。
她素来喜欢翡翠,墨绿色的佩饰很好搭配成衣,也衬得人优尊贵。
这套珠宝陆家不过发行十套,还没有开始预售,已经被知晓的人全都订完了。
傅时礼面子大,直接提前拿走。
毫无意外,哄人的方式是成功的。
叶锦笙已经挪不开眼,甚至眼里已经没有了傅时礼的存在。
抛开设计手工不谈,这块翡翠就是上乘的,单独放在市场上卖都得大几千万的。
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叶锦笙也不是那么不识抬举的人,当即就笑眯眯地收下,“谢谢老公。”
“不生气了?”
傅时礼挑眉。
叶锦笙继续看着新得到的礼物,“我又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我很好哄的。”
确实挺好哄的。
傅时礼心想。
叶锦笙将项链递给傅时礼,让他给自己戴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衣服,配上这墨绿色的珠宝也恰好合适。
男人的手从她脖颈划过,落下一处余温,不禁心上也略过一痕迹。
叶锦笙转头,就与那双沉沉的黑眸对视上。
她出来的时间不长,也就一周而已。不过在来A国之前,叶氏集团的事情繁多,基本上每天一下班洗漱之后倒头就睡。
仔细算起来,傅时礼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尝到荤了。
她轻咳了一声,避开他的目光。
“我记得陆氏的珠宝好像是有一套神秘珠宝还没有发售,只是出了一个预告,你怎么就把人家的设计直接拿来了?”
傅时礼嗤了一声,“我想要,陆修远还能不给?”
叶锦笙一脸莫名地望了他一眼。
话还没有说出口,直接被傅时礼给怼了回去:“收起你脑子里面奇怪的想法,都是有家室的人,懂?”
叶锦笙微笑,“不妨碍我和清羽磕一磕嘛。”
见傅时礼的脸色不好,她冲傅时礼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谢谢老公的礼物!”
傅时礼目光沉沉,“傅太太的谢谢,未免过于简单了一点。”
叶锦笙转换话题,“安安还在卡琳娜皇妃那里,一会儿和我哥他们打个电话,晚上一起过去吃个饭吧。”
看傅时礼的样子,午饭是没有时间吃了,得先补个觉。
傅时礼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拆穿她那么点小心思,靠在车后座默默闭上了眼睛。
只要她在身边,一切都安心起来。
重新回到许寒洲的别墅,毫不意外被他冷嘲热讽了顿。
两个人也根本懒得理他,直接上了楼关了房门。
夜幕降临,却是一些人苏醒的时候。
叶锦笙饿得不行,被按着折磨了一上午,睡到这会儿才吃到东西,宛如饿死鬼投胎。
许寒洲一脸嫌弃,“你能不能收敛点?丢不丢人?”
虽说只是家宴,但到底不是自己家人,看到亲妹妹这样许寒洲只想说不认识她。
傅时礼在为她剥虾壳,闻声淡然:“反正我太太已经嫁人了,也不需要维持什么好形象。”
叶锦笙瞪他。
傅时礼笑着把一枚虾送到她嘴里。
秦寻挽着沈长泽的手臂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