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柔和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儋州港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街角处,一对身影紧紧相依,那是范闲和他的老师费介。两人手牵手走在街上,一高一矮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随着步伐的移动而不断拉长、缩短,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范闲的步伐有些沉重,他的心情复杂而沉重,刚刚从乱葬岗归来的他,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苍白,那是被尸臭熏染的结果。然而,在他身旁的费介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寻常之事。“其实这死人并不可怕。”
“是。”范闲应了一声,心中却在默默地祈求能够尽快将今日所见的一切抛诸脑后。那些令人作呕的解剖场面如同噩梦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他试图通过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带着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他感到恶心和不适。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个赤脚的小女孩,身上绑着沉重的铁链,正拼命向前奔跑。她的身后紧随其后的是几个同样年纪的孩子,他们一边追着小女孩,一边大声嘲笑她,并且说出了诸如“赤脚鬼克死祖父”之类的恶毒言语。小女孩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恐惧,她的脚步越来越快,但那些孩子的笑声却越来越响亮。范闲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想要冲上去阻止那些孩子,但费介却拉住了他的手。“不要冲动。”费介低声说道,“让他们自己解决。”
然而,范闲似乎并未听进费介的话语。他猛地挣脱了老师的束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追赶那群欺负小女孩的孩子们。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为那个无助的小女孩讨回公道。范闲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那群孩子。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孩子的衣领,厉声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心,让那些孩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孩子们见到范闲如此气势汹汹,顿时吓得瑟瑟发抖,纷纷低下头不敢说话。只有那个小女孩站在一旁,眼神里流露出感激之情。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同时也有一丝希望的光芒。
费介跟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知道范闲的性格倔强,一旦决定做某件事就会坚持到底。
范闲目光依旧严厉地看着他们。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对小女孩伸出手,温柔地说:“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你一个没爹娘管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来管这个赤脚鬼的事情!”其中一个小孩骂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仿佛想要激怒范闲。
范闲冷笑了一声,一巴掌把面前的小孩扇倒了地上,“你说什么?!”范闲的声音带着怒意,他弯下腰,目光如炬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小孩,“你再说一遍试试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仿佛要将那个小孩彻底击垮。
范闲此时的眼神犹如厉鬼一般,其他孩子见状,立刻四散逃开,只留下那个小女孩愣愣地站在原地。她
范闲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温和地问道:“你还好吗?”范闲微微一笑,他伸出手,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于范闲来说,来到这个世界,这总算是来了一场英雄救美了,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
费介不紧不慢地赶了过来,直接牵起了刚刚被一群小孩欺负的小女孩。他的动作温柔而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范闲一回头就问费介:“老师身上带了药没?”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期待。
费介看见范闲身旁,这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还赤脚,只不过这个脚有太多的伤口了。
费介从兜里搜索一番,给了一个小陶罐子:“这是药膏,可以治脚上的伤。”费介交给了范闲,范闲接过手准备交给面前的女孩。
那个女孩接过药罐,但是声音虽然稚嫩依旧保持着警惕,她问:“你们是谁,为何帮我?”她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范闲只是关切的问一句:“你的脚还疼吗?”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温暖。
“不疼了,谢谢你们。”小女孩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安心。
“你家住哪?”范闲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期待。
“我目前住在叔叔婶婶家。”这个小女孩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范闲看向费介:“老师,要不我们三人同行吧?不介意吧?”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请求。
费介不语。他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三人并排同行而走,一路上范闲和这个小女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我叫庄寒雁。”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
“我叫范闲,字安之,你可以叫我安之。”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暖和亲切。
“你叔叔婶婶住哪边?”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期待。
庄寒雁指着一个方向:“往这边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指引和期待。
“那你是哪里人氏啊?”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京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骄傲。
“真巧,我家也在京都,以后可以一起回京都。”庄寒雁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兴奋。
三人继续前行,街道两旁的店铺逐渐热闹起来,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你叔叔婶婶对你好吗?”范闲关心地问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心和期待。
“还好,他们对我不错。”庄寒雁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会被那些孩子欺负呢?”范闲好奇地问。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和不解。
庄寒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是赤脚鬼,他们说我会克死祖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
范闲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他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种迷信真是可笑,你又不是真的鬼怪。”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庄寒雁看着范闲坚定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说道:“谢谢你,安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安心。
三人终于来到了庄寒雁叔叔婶婶的家。那是一座简陋的小屋,门前种着几株花草。庄寒雁轻轻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和疑惑。
“是我,寒雁。”庄寒雁回答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安心。
门开了,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她看到庄寒雁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她还是礼貌地问道:“你们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我是范闲,这位是我的老师费介。”范闲微笑着介绍道,“我们是来送庄寒雁回家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温暖和亲切。
中年妇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范闲和费介,见他们衣着整洁,举止得体,心中的戒备之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她让开身子,请他们进了屋。她的动作温柔而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只见屋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寒雁,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寒雁的婶婶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和担心。
“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帮了我。”庄寒雁指了指范闲和费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安心。
寒雁的婶婶连忙向范闲和费介表示感谢。范闲谦虚地摆摆手说:“不用客气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费介则在一旁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