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的话同样适用于你自己,叶先生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咱们下次再见。”
不等我小姨她们再有回复,聂永文扭头便走。
一溜烟出了东朝阳钻进了门前的车里后龇牙咧嘴愤恨欲裂的将副驾驶的靠椅几脚便蹬成了稀巴烂,一旁的司机目不敢斜视,绷紧了身子看着前方。
直到他发泄够了才说道:“走,回北街。”
司机连忙开车,后面的聂永文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东朝阳老板,那个朝月,我要她死,死之前找人轮了她,多找几个人,不,十几个人,要饭的,民工,刑释的,嗯,要快,我一天都等不及了。”
对方挂了电话之后聂永文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朝月,你是第一个,杨云娜你是第二个,你们这帮人,一个都少不了,居然敢看清我聂永文。
聂永文的车很快就消失在了东朝阳门口,朝月手下进来通报说人已经走了,朝月朝他挥了挥手,“上菜,上菜,都饿了。”
“三毛车祸怎么回事儿啊?真是意外?”朝月还是不能相信,那么宽的快速路,除非遇见鬼打墙,不然怎么会出这种事儿。
“警方是这么说的,但是聂永文的表现很奇怪,因为这件事儿他记恨吴天儿我们几个,而且中间还把吴天儿给扔下了海,现在都生死不明,而且用了一些手段胁迫我跟长毛。”我把情况大致跟朝月理了一下,最近她不在桐城,我怕她不知内情。
朝月靠在椅背上表情有些奇怪,沉默了一会儿说:“聂永文为什么迁怒你们?你们跟三毛的车祸有关?”
“没有,我们几个都不知道他出事,是出殡那天聂永文让人给我们打的电话,而且在墓地的时候就动了手,幸亏我带了人才能全身而退。他搞这一系列的动作打的旗号是说我们几个把桐城搞的天下大乱,三毛本来能安享晚年的,就是因为我们几个桐城才起了波澜,所以三毛才会再次走上这条路,才会遭遇意外。”
“那就更不对了,”朝月说道。
我跟我小姨都不明白她的意思,瞪着眼看着她。
见我们二人一眼两瞪,朝月嘶了一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说道:“你们看,要真是意外他完全没理由找你们的事儿,要是说就想有个找事儿的理由,那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儿太牵强了?再说,他这话里话外完全就把自己给卖了呀,他怎么就确定三毛是因为再次走上这条路才会遭遇不测的?他爹给他托梦了?”
我还是有点儿没明白她的意思,我小姨却一拍桌子说道:“你是说,三毛死于道上的事儿聂永文早就知道,所以才会在无意中说出这种话,他这话本来就不严谨,或许就是觉得自己实力庞大根本有恃无恐,反正欲加之罪。”
“你们到底说的什么啊?”我确定他们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但是合到一起似乎我就搞不清楚了,聂永文一直也就是这个意思啊,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扣到我们头上,三毛的死也是因为后来参与了海博项目所以才会走快速路,才会出现意外。
“啧,你怎么这么笨啊?”朝月和我小姨竟然异口同声说道。
我看了看她们俩,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朝月摇了摇头,道:“杨云娜,你家这是什么遗传啊?”
我小姨忙摆手,“这可不是遗传我们家,这是遗传他爸那一支。”
“两位,能不挤兑我了吗?能给我解释的再清楚一点儿吗?”我实在想知道他们的怀疑究竟是什么。
朝月便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就是说,这聂永文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很笃定三毛是死于道上的谋杀,根本不是什么交通意外,更不是因为你们搅乱了桐城,让三毛也深陷其中。”
“谋杀?这个怀疑我不是没有过,但是当初我怀疑的对象是叶开,可看聂永文是叶开忠实的狗,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至于给仇人当狗吧?”之前聂永文有时候的表现会让我很疑惑,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就自我否定了。
“叶开,我看未必。”朝月说道。
“嗯,我觉得也不像这个叶开。”我小姨附和道。
她们两个都有点儿老谋深算的感觉,我跟他们的说话办事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她俩这两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真是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看我又是一脸懵逼相,这俩人相互看了看,又相互叹了口气,朝月再次说道:“这个叶开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在孟城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但是实力势力盘踞相当快,也很稳,搞个车祸这种事儿,尤其还是三毛,我觉得他不会看在眼里,只是,有人需要出头,会不会需要一个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事件来当做入伙的投名状?”
“啊?你是说聂永文?”我一下便听明白了她的猜测。
只见她们二人齐齐指着我,一脸激动道:“你终于开窍了。”
“什么?你们俩都怀疑是他?他,谋害了他爸?这不可能吧,那可是他爸,他亲爸啊!”我完全不能接受,虽然这聂永文不是个东西,但是在三毛葬礼上他哭的那个伤心我要是看在眼里的,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相信这世上也不可能会有吃爹妈的老虎。
“那你是不了解三毛和聂永文这两个人。”朝月撇了撇嘴说道。
“三毛我了解啊,多仗义,又正直。”这是三毛一直以来留给我的印象,所以我很喜欢这个人。
“那是对外面,”朝月继续说道:“三毛这个人眼睛里不揉沙子,对家里十分严苛,因为他自己是苦过来的,所以很是知道穷人的疾苦,从不溺爱孩子,虽然聂永文是他的独子,但是他一直都是这个原则。很多北街的人都知道,聂永文从小顽劣,而且性格怪异,经常跟三毛发生冲突,后来越来越大,自身脾性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