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是博宁大人为老大人请来的一名巫医。”阿平对海伦娜行礼,我也顺势对她点了点头。
关于巫医这个行当,也是我跟阿平事先商量好的,因为现在我能接近那个老大人唯一的用途便是治病,如果有其他目的海伦娜一定会起疑。
但我又不是真的大夫,不可能给他看病,所以就套了一个巫医的名头,毕竟邪门歪道这种事儿谁也搞不清楚真假,况且我还有点血绝技,到时候给她表演一个,也能暂时糊弄过去。
“那博宁呢?”海伦娜的脸上仍然有着怀疑。
“博宁大人他……又认识了几名新的模特。”阿平欲言又止,但下面的话任谁都能猜到。
“这很符合他的风格。”海伦娜只是有些嫌弃地评价了一句。
我有些诧异,按照华夏人的思维来看,妻子应该对自己丈夫出去鬼混是十分厌恶的。但是海伦娜的表现却让他看不出一丝的难过。
海伦娜对于阿平的话有一半相信,因为阿平在博宁手下已经很多年了,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还是要确认一下。
于是便给博宁打了电话,可博宁的手机一直在忙音状态。
海伦娜这才有了些怒意,小声骂了句:无耻的蠢货,死到女人的裙子里了吗?
海伦娜狐疑的看着阿平,目光警惕:“你说他是一名巫师?来自华夏部落?”
阿平与我对视了一眼,阿平解释道:“这是博宁吩咐我带来的一个朋友。”
海伦娜仍然有些疑虑,看向我的目光里包含着的警惕始终没有消失过。
女人的直觉让她看向这个华夏男人的时候,心上总有些不安定的感觉:“博宁没有通知过我要来这样一个朋友,他来做什么?”
阿平又连忙解释说道:“博宁大人打听到华夏有这么一个部落,有一些神秘的不传之术,可以拿走人的魂灵魂而且保证那个灵魂不会复仇,所以,大人就让我去请了这位巫师过来。”
华夏部落里的巫师?我去,你怎么不说我是阎王爷呢?哦,对,西方人家不归阎王爷管,我暂时插不上嘴,只好站在一旁,不过对于阿平一本正经睁眼说瞎话的才能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平还在滔滔不绝的对着海伦娜解释道:“是这样的,博宁最近在海上太忙,就让我亲自去华夏部落里请到的这位法术最厉害的巫师,他可是他们年轻一辈里能力最强的。博宁大人想让他来帮忙看看老大人,事情来得巧,还没来得及通知夫人您。”
我看着这个女人,海伦娜看向我们,特别是我自己的时候,神态仍然是半信半疑。
我凝视着这个女人的眼睛,她眼底满是怀疑,根本不存在掩饰。
她也看着我,就那么正大光明,甚至十分彪悍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在门上敲了敲,接着就从门上走进来一个个子高挑的女人。
海伦娜又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头跟那女人开始说话。
说话间,那女人也在不住的看我,表情十分谨慎。
不过这两个女人叽里呱啦好像说的是什么鸟语?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同声翻译器坏了?抬手在耳朵边上敲了敲,可是阿平的话他仍旧可以听懂,那么,也不是翻译器的问题。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再度将面前这娘们儿打量了一番,心中仍旧不时传来她叽里咕噜的声音。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站的是个正常女人,我都要觉得她是在念经了。
忽然,我反应了过来,这个娘们儿说的不会是另外一种鸟语吧?这是不远处两个索国护士的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她们声音挺小,但是在讨论午餐在餐厅遇到的一个中年帅哥。
果然,这女人说的话根本就不是索国话,怪不得翻译器会听不懂。
看着给海伦娜不停胡编乱造介绍自己的阿平,我忽然反应过来,换自己是海伦娜,也不会相信,作为华夏部落的巫师,自己现在平常人的打扮,年轻人的面孔——如果知道要假扮巫师,早知道应该提前打扮打扮给自己捯饬一个巫师的造型!
海伦娜很明显的不太相信阿平的话,不过她看着我们,轻叹了声气,说:“虽然我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但是,这样脑残又幼稚的事情,博宁绝对做的出来。”
说完,海伦娜便对着我们招呼道:“你们一起跟我来老大人的病房吧。”
我和阿平同时的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海伦娜对自己男人的评价竟然是脑残又幼稚,我低声对阿平说道:“看来这一次我们要归功于博宁的脑残了。”
阿平耸了耸肩,说:“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你瞧瞧,连他妻子都这样说。”这句话说完又蹭在我耳旁悄声道:“咱们这个说法真是毫无破绽,海伦娜不会巫术,也没见过巫师,绝对识破不了。”
我听罢翻了个白眼,这话简直能把自己送走,海伦娜不会巫术,自己也不会啊,她没见过巫师,老子上哪儿见过去?
两人跟在海伦娜的身后,由海伦娜推开了VIP病房的房门。
这是一间十分豪华的病房,有单独的会客厅以及病房区域。
会客厅和病房之间有一扇门相隔,那扇门上有一个巨大的玻璃窗,所以我在进入会客厅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到了病床之上那个老大人,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全都长着包块,凸起一块一块,就像是长满了肿瘤一样。
海伦娜用下巴指了指里面的老大人,说道:“看吧,他现在全身的器官都已经衰竭,形容枯槁,没有半点生机,躺在那里跟一具尸体只多一台呼吸机。”
这不用她说,自是长眼的人全都能看得出来,不过这个亲眼所见让我沮丧到了极点。
本来还打算通过这个老大人能帮我找找苏顺呢,就这模样,哎,跟他说上话估计得下辈子了。
“你是说,你可以取走人的灵魂?”海伦娜再次确定一下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虽然很愚蠢,但是跟她心中的欲望相比,还是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