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招呼李二成他们把吴天儿抬了起来,一群人赶紧往墓园门口跑,正跑着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儿。
便转过身喊了一嗓子:“大舅,大舅。”
可四下并无回应,我心里紧了一下,不是让打死了吧?又往回跑了几步,接着喊道:“长毛,大舅。”
“哎~”
从几个黑衣人身下传来了一身微弱的呼应声,我赶忙将那几个昏死过去的黑衣人扒拉开,长毛仰面躺在地上,胳膊被几个人死死压住抽不出来,一张脸憋成了绛紫色,我要是再晚扒拉一会儿估计他就要憋死了。
回头叫了两个人把长毛从人堆里拉了出来,长毛大口喘着粗气,道:“哎呀哎呀呀,可憋死我了,聂永文这个狗杂碎,老子跟他没完。”
“先走吧,吴天儿不行了。”我赶忙叫他。
长毛这才想吴天儿,忙问:“啊?不行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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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不过你快点儿,再晚点儿去医院就不保证了。”我说完赶忙招呼两个保安往门口跑去。
长毛也没敢耽误呼哧带喘的跟在后面跑了出来,他自己带了司机,就没上我们的车,吴天儿是自己开车来的,我让李二成去把吴天儿的车开上,我们一行人直奔桐城医院。
车上吴天儿已经气息不稳了,我就不停掐他的人中,生怕他挺不到医院,一旁的王志看着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就说:“李成哥,你白掐了,再掐嘴唇儿也掐漏了。”
我赶忙住了手,看看吴天儿的人中确实被掐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可就是这样掐,吴天儿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这让我更加紧张,他可千万不能死啊,他要死了老大出来我可怎么交代啊。
刘鹏把车子开的差点儿飞了起来,也顾不得一路闯红灯,二十分钟后终于到了桐城医院的楼下,几个人将吴天儿抬了下来直奔急诊室,接诊医生看见这么一堆人有点儿懵,忙问怎么回事儿?
我也来不及多说,直接把吴天儿抬到了他面前,医生一看便已知道了严重性,招呼助手推出了担架床将吴天儿推到了抢救室里。
长毛随后也跑了进来,从人群里钻了进来问我吴天儿怎么样?
我靠在墙上预感有些不太好,便摇了摇头。
谁知长毛眉头一皱,问道:“啊?死了?”
“没有,抢救去了。”我真是被他打败了。
“嗨,那你摇什么头啊?”长毛顺了口气说道,说完之后看了看我身旁这二十来个人,有些警觉道:“这些都是谁啊?”
“这是我们酒店的安保队。”
“哎呀,你们酒店这安保可真是太牛逼了,就这二十来个人直接把聂永文百十来号人给干趴下了,你手下有这么强的战斗力,东街大战时候怎么藏着不舍得用啊?”长毛看着这二十来个小伙子馋的都快要流出口水,虽然他后来被人堆给埋了,可之前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这群人就像神兵天降一般,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都是一个打十个的好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百十来号人全都放倒了。
“我这也是最近新组的,之前那波人都走了。”我有些无奈说道。
“走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看看,什么都是新的好吧,他们要是不走,你还找不来这么一支强兵呢。”长毛语气里满是羡慕。
我高兴归高兴,可今天这事儿真是太让人憋屈了,这聂永文完全就是个脑残,他虽然常年不在国内,可我不信他那个想法是三毛渗透给他的,虽然不了解聂永文,可我了解三毛。
“大外甥,你说这聂永文狗杂碎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内情啊?”长毛忽然问我。
内情?
“你是说他一口咬定三毛叔死的事跟我们有关?”
长毛点了点头,“是啊,要不警察都结案了,那小子却翻脸无情,那肯定是知道点儿什么事儿,要不就是有人挑拨,我看八成是有人挑拨,可这谁啊特么这么缺德。”
有人挑拨?这事儿我还真没想到,长毛说了之后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神秘又低调的叶开。
他和西街似乎很久没有动静了。
“大舅,之前不是说南街有好多商户和公司都被人骗了吗?那事儿后来还有过吗?”
“那事儿啊,没了,我不是也搞了个律师事务所吗,就你那同学,王辉,他给我整的,平时有什么合同啊经济纠纷什么的我都让南街的人先去律师事务所问清楚了再行动,免得再吃亏,我呢就赚点儿咨询费,不多。”长毛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收不收钱我不关心,如果近期也没有暗中的手脚,难道叶开打了退堂鼓?难道之前的行动也都是为了骗取韩老鬼的家产?那这叶开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啊。
“东街呢?”我又问道。
“东街也没事儿了,吴天儿自己本来就挺小心,之前我们南北街上当的时候东街就挺稳,这后来更没听吴天儿说过。你问这事儿干嘛?你怀疑老三这事儿就是之前给南北街捣乱那些人干的?”长毛问道。
“嗯。我现在想不到别人,咱们桐城就这么大,几大势力一直只有西街除在外,韩铁三虽然进去了,但是我听说他从孟城找来了一个人,用全部的产业让那个人回来报仇,之前西街不都是一盘散沙了吗?现在又开始红火起来,虽然幕后这个人一直没有露面,但我总觉得这些事儿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入主西街的有好几个公司,经营种类也各不相同,吴天儿之前查到过远洋的老板就是叶开,可其他公司的老板却很神秘。
长毛靠在墙上不停用后脑勺撞着墙,似乎想靠撞击碰撞出点儿灵感来,可撞了半天也没什么想法,干脆说:“要不,咱们直接杀到西街算了,本来西街就是桐城的事儿,突然来了一群孟城的公司算怎么回事儿?”
“你说去就去啊?他们又不是道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