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脑袋里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拨通了李苗苗的电话,我觉得虽然我之前的乌龙搞的会出现很大的后遗症,但是既然是误会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且现在黄珊的情况要比任何事都紧急。
跟李苗苗打通电话以后我尽量言简意赅,但是也没有一丝隐瞒,因为我觉得我是一番真情,就不应该有所隐瞒,而且不是说一个谎言要靠一百个谎言来维序吗?
不过,我没跟她说我电话求亲的事儿。
这个,不算隐瞒吧,因为只要黄珊好了我就会向黄叔坦白这其实就是个误会。
李苗苗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阵,然后问我今天下午遇见的就是黄珊的父母吗?我说是,但真是亲戚,两个老人一直把我当自己家的孩子。李苗苗哼了一声,不好判断是真哼还是假哼。不过随后便说黄珊这个情况可能是急性创伤导致的记忆错位或者记忆恐惧,属于心理疾病,她有一个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她可以帮忙联系。
我对她千恩万谢,说只要治好了黄珊,下半辈子我肯定给她当牛做马伺候她。黄珊又哼了一声,说先解决好你的桃花债再说吧。这回我知道她是假哼,想着李苗苗本身就是专家,肯定认识心理医生,没想到她认识的还是个专家,黄珊这回有救了。
刚挂了电话,黄叔推门走了进来,说黄珊睡着了,让我出来吃饭。
我便轻手轻脚走了出来,路过黄珊卧室的时候她的房门紧闭着,我更是不敢出一点儿声音。
到了餐厅梁超已经上了坐,黄婶儿正端着一碗饭从厨房走出来,见我过来就招呼我坐下,把手里那碗饭递给了我。
我接过饭挨着梁超坐了下来,小声问梁超怎么哄黄珊睡着的,梁超说也小声回答黄珊对他不排斥,也认识他,他讲了一些上学时候的事儿黄珊就睡了。
黄叔坐下后脸色更显疲惫,半天没动筷子,我便说给黄珊找了一个心理医生,是一个专家,明天就带人过来,肯定会把黄珊治好的。
黄婶儿也是一脸的愁容,说之前也找了心理医生,可是黄珊根本拒绝见陌生人,一见了那个心理医生就尖叫,最后那医生连卧室门都没进去。
我又宽慰了他们几句,说我请的是专家,肯定有好的办法。
两老只能自我开解,但愿有用吧。
吃饭的中途黄珊醒了一回,睡眼朦胧说着胡话,也不知说的是些什么,梁超去叫了半天才叫醒,叫醒之后黄珊问梁超怎么在她家?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到底有严重了,躲在客厅不敢动,生怕被她发现了再受刺激,然后就听见梁超哄她说周末了来找她出去玩儿,黄珊自言自语了一阵说周末了?那不用写作业了,她还要再睡一会儿,让梁超下午再来找她玩儿。
而这其中,黄叔黄婶儿跟她说话,她没有回复过一句,好像她只认识梁超一个人。
说完还要睡一会儿之后就又睡去了,我这才敢从墙角里出来,几个人退到客厅里站着,低沉的情绪弥漫在逼仄的客厅中。
从黄家出来,梁超要送我回医院,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现在急需要有个人能跟我说说话,而梁超正合适。
坐在车上梁超便问我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儿啊,黄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我也正是我所纳闷儿的事儿,就问他黄珊是不是连黄叔黄婶儿都不认识了?梁超想了想好像还真是,然后我俩就推断是不是因为梁超跟小时候长的差不多,所以黄珊能认出来,而黄叔黄婶儿因为年纪大了跟年轻时候相比变化太大,所以黄珊才认不出来,按照我俩这个推断来看的话,黄珊很可能是失忆了,而她的记忆肯定就停留在了过去某个阶段,突然梁超又想起一个事儿,说那不应该啊,要是停留在过去,怎么一听我的名儿她就那么大反应,过去黄珊也不认识我啊。
我想了想,也对,黄珊的小时候是没我什么事儿,那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啊?看来要想知道答案只能等李苗苗那个心理专家同学来了。
就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梁超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面语气越来越凝重,挂了电话之后就说坏了,彩风大姐这事儿有变,赵文光打电话说狗头家冒出一个亲戚要给狗头打官司,还要求赔偿,并且直指彩风大姐早年的社会身份,拒不认定彩风大姐是正当防卫。
我靠,狗头不是家里都死绝了吗?哪儿冒出这么一个闲出屁的亲戚?
正纳闷儿着,朝鲁给我打电话说警局打电话让去一趟,彩风大姐的案子还要核实一些情况。刚说罢,我的 手机上也打进来一个陌生号码,是个座机,接起来就自报了家门,说是警局的,内容跟朝鲁说的一样,让我去趟警局配合核查一些情况。
正好彩风大姐这事儿现在出了问题,我还想亲自到警局问问去情况,怎么之前调查的好好的正当防卫,就因为出来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亲戚就能翻案了?杀人犯也能想翻案就翻案?
就让朝鲁来医院门口,由于巴图和石头只有朝鲁一人看着,给朝鲁打了电话之后我便给吴天儿打电话,让他赶紧派两个人来看着巴图他们,吴天儿正忙着整顿新街区,说他这两天忙的差点儿忘了我这么一号人,等他忙过这一阵儿就来医院看我,让我坚持不要出院,吴天儿纯粹就是个过河拆桥的禽兽,不过最后说人他已经派过来了,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想着他忙就没细说,大概说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朝鲁从医院出来直接上了梁超的车,梁超这车现在就跟我们共用的一样,谁都能上。
一脚油门儿下去直奔警局。
到了警局,梁超去停车,然后我跟朝鲁先往里走,一进警局大门儿忽然就扑出五六个警察直接把我们俩给摁倒了,朝鲁反手抽飞一个,然后就有警察喊话,让我们不要嚣张,老实投降,这特么都是什么词儿,我们是日本鬼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