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吴天儿说了句:“哦,那我跟你不顺路,你打车回去吧。”
说玩迈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就朝车上跑去,车门一甩没有五秒钟的功夫车子就走了。
我草,这特么也叫人吗?
回到酒店以后酒店里的人见了我都指指点点的,我大致听了听,有一部分说我不愧是桐城酒店杨云娜的第一带棍侍卫,竟然敢挑战桐城江湖,好样的。还有一部分是说我插旗叫阵那么牛逼最后女人还叫人给抢走了,不是抢走了,而是压根儿就跟过我。
一群长舌妇,到保安部转了一圈儿除了监控室有几个人,其他都去各处巡逻了,我问高副队呢?小黄说高副队在宿舍,伤心的起不来。
伤心的起不来?这叫个什么事儿?我赶紧朝高帅宿舍走去。
高帅宿舍是双人间,我特意让林秘书给办理的,够他跟杜鹃两个人住,隐秘性强空间也挺大,一室一厅。
到了高帅门前门虚掩着,就听见里面粗着嗓子嘤嘤嘤地有人在哭,我推门走了进去就看见高帅坐在一个沙发墩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我随手带上了门,发出点儿动静,高帅这才扭头看了过来,问:“谁啊?”
一转头就给我惊着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两个眼睛哭的通红,我皱着脸朝他身边坐下给他揪了几张纸,“我靠,你这是怎么了?查到得了绝症了?”
高帅一见是我,抹了一把眼泪就拽住了我的胳膊,老泪纵横道:“成啊,我对不住你啊,成啊,我不是个好兄弟啊,成啊,我特么真是给你磕头都挽不回这错来啊,成啊,我真是瞎了眼啊,成啊,我养她多少年啊,成啊,我当初真不该同意啊,成啊,啊~~~”
最后一声高帅放开嗓子嚎了起来,我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口水鼻涕糊了我一手,“大哥,你能不能不这么哭?这要不知道的你成啊成啊,只当以为给我哭灵呢。”
高帅正哭在伤心处,哪儿还能听见我的话,自顾说道:“成啊,我是真没想到我瞎的这么彻底啊,晓雅从小在我跟前长大,我一直觉得她天真又单纯,之前我就是觉得她心气儿高,但是万万没想到她是这么个爱慕虚荣翻脸无情的人啊。要不然你就是说破大天儿我也不会同意让你俩处对象啊。”
我无奈说了一句:“对象还没处上呢。”
一听我这话,高帅就更难过了,啊啊的又嚎了两嗓子,说:“成啊,哥们儿真不是个东西啊,之前害你坐牢,现在又给你整了这么一事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不是个人呢。”
见他哭的不能自已,我不住给他拍着后背,不住给他扯着纸巾,虽然坐牢是因为高帅叫我去给他撑门面,但是打韩放绝对不是因为高帅,虽然高帅同意了我跟袁晓雅搞对象,但是前提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且高帅也郑重提醒过我。说到头来,我这都是活该,咎由自取,跟别人没关系,跟高帅更没关系,因为我能跟自己妹妹断了关系,这种兄弟不多见了。
“帅子,不至于啊,我倒是觉得今天这事儿挺庆幸的,幸亏我们俩还没什么呢,这要是有个什么她再给我闹这么一出,那我真就受不了了。所以今天这事儿不算什么,你也不用为这事儿自责什么的,没必要。”
“我知道你是安慰我,给我解心宽,这种事儿闹到谁头上谁不是 一脑门子官司啊,成啊,你也别硬挺着,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要难受你就哭出来,就跟我似的,哭出来就好多了。”高帅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赶紧摆手,“我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我还行。”
谁知高帅竟然不依不饶,坚持说我就是硬挺着,其实心里早就成了豆腐渣了,又是刺激疗法,又是情感宣泄什么的,总之就撺掇着让我哭出来。这我哪儿哭的出来,看他现在这模样我都想笑了。
不过,看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我只好偃旗息鼓,不哭但是干点儿其他的来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不行,晚上让杜鹃给咱们整点儿菜,咱们喝点儿吧。”我提议道,其实也是为了岔开这个让我生哭的话题。
一听喝酒,高帅抬起胳膊胡乱在脸上擦了两把,总之,脸上的眼泪带鼻涕都擦的挺干净,“行啊,一醉解千愁,一醉方休,为了那些人不值得,有兄弟在还怕没女人吗?以后哥们儿给你找个天仙大美女。”
总算不再提让我哭的事儿,高帅给杜鹃打电话让她下了班儿去小厨房整点儿酒菜,要跟我一醉方休,杜鹃在电话里听着声音听激动,说放心,今天一定给我陪的到到的。
高帅两口子没话说,不过这也更加衬托出袁晓雅的薄情寡义。
先前高帅说今晚是纪念我死去的爱情,呵呵,如果我跟袁晓雅也算爱情,那也是不值得纪念的东西。因为她我受了这辈子都没有受过的屈辱,为了她我付出了这辈子都没有付出过的热情和激情。
纪念,或者是要纪念这份屈辱,那我有必要好好纪念纪念。
跟高帅在宿舍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通,杜鹃就下班儿回来,大包小包提着好几个塑料袋,高帅一看问:“你没带酒啊?”
杜鹃甩头指了指身后,说:“小黄搬着呢。”
小黄?我一听就不对劲,赶紧看向杜鹃身后,只见黄珊眉飞色舞的搬着一箱酒走了进来,看见我嘴都咧到了后耳根上,“李成儿,喝闷酒居然不通知我,要不是我妈担心你让我给你送饺子正好碰上杜鹃姐,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告诉我了?”
我白了她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是我妈啊?
不过,饺子?黄妈妈的饺子?黄珊搬的酒箱上面果然放着一个高层的保温桶,这个保温桶我见过,之前在医院的时候黄珊就用这个保温桶给我送过饭,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