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吃人家嘴短,我就挤上了一个谄媚的笑容赶紧站起身,说:“来来来,赶紧把箱子放下,挺重的吧。”
黄珊对我这个举动很满意,眼角掩不住的高兴,用下巴点了点保温桶说:“先把饭桶接一下。”
我赶紧扶了扶她,就听黄珊骂道:“我让你接饭桶,你接我干什么?”
嘿,这蠢蛋还不傻。
我嘿嘿一笑直接出卖了意图,黄珊秀眉一蹙,抱着酒箱抬脚就踢到了我的小腿上,在我的印象里她总是这么踢人,之前踢过奇峰、梁超,现在又踢我。
“李成儿,你竟然敢说我是饭桶。”黄珊怒吼一声。
杜鹃和高帅乐的嘎嘎的,我也嬉皮笑脸跟着笑,总算驱散了一下午这屋里的阴郁气氛。
杜鹃拿出盘子,黄珊就跟在一边儿把打包回来的各样菜都摆到了盘子里,摆的花样还挺好看,我就调侃她:“这是为以后当贤妻良母做准备啊?”
“哼。”黄珊傲娇的哼了一声,说:“不用准备以后我也肯定是贤妻良母。”
“呦呵,您这大言不惭真是古往今来头一份了,你说你爸那么低调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闺女。”这事儿我是真纳闷儿,要不是他们家只有她一个孩子,我真是怀疑这黄珊是打哪个垃圾坑里捡回来的。
黄珊朝我翻了个白眼,说:“我大言不惭?总比你有眼无珠的强。”话一出口,她脸色稍微变了一下,转身问杜鹃皮冻儿是不是得弄点儿醋蒜啊?
其实我知道她这是故意岔开话题,也知道她说的有眼无珠是什么意思,看她故作轻松的模样还挺有意思,我也没往心里去。
看了一眼说还有皮冻啊,我最喜欢吃皮冻了。
杜鹃说高帅特意说的,说你就爱吃皮冻。
没想到高帅还记得我爱吃的东西,转头看了高帅一眼,高帅给我挑了个眉,意思不外乎好兄弟必须得记着。
杜鹃从柜子里找出了四个杯子,拧开酒瓶盖满了四杯,然后给我们一人端了一杯。
高帅端着杯子又要开口,我就怕他再提起袁晓雅的事儿,又怕他再想起让我哭的事儿,就赶紧举杯提议:“大家伙,咱们今天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咱们就聊点儿开心的,什么开心就聊什么。”
听我这么说,高帅生生把嗓子眼儿的话咽了下去,举了举杯说:“对对对,咱们不提那些糟心事儿,这第一杯咱们敬给我兄弟成儿,我兄弟现在是桐城的名人,二十多年投一份,对阵西街韩家,把韩放那傻逼打成了木乃伊。”
“哈哈哈。”
他一句木乃伊把我们几个都逗笑了,确实韩放今天出场的造型跟木乃伊没什么区别。
喝了这第一杯酒,高帅提议了第二杯,说:“有幸能跟成儿当兄弟,这辈子就是让我高帅立马死到这儿我也了无遗憾了。”
“了无遗憾了?不生孩子了?”杜鹃翻着白眼儿问他。
高帅赶紧改口:“不是,不是,我那个了无遗憾说的啊就是一种心情,不是真的就了无遗憾了,孩子得生啊,还得生好几个啊。”
“切,谁给你生,你自己生去吧。”杜鹃拒不接受他的 解释。
“别呀,我们老高家这么优秀的基因,不多生几个不是白白浪费了吗?以后生个儿子,就跟他舅你大哥似的,当大夫,那白大褂一穿,金丝眼镜一戴,咋看都像精英人士。”高帅讨好道。
杜鹃撇了撇嘴,说:“那万一生个闺女像她姑姑袁晓雅似的,狼心狗肺咋办?”
这话一说出来,高帅赶紧朝她挤眼睛,杜鹃儿这才觉出自己话说的有问题,扭头朝我挤了挤笑,不好意思道:“成,嫂子不是故意提她的,实在是气不过。”
黄珊咬着筷头盯着我,好像在等我说什么。
算了,都是认识的人,袁晓雅这个话题怎么也岔不过去,既然已经发生了,总不能自欺欺人遮掩一辈子,干脆大家都说清楚,省的他们说话还得忌讳着我。
“嫂子,不碍事儿,我倒是觉得你们以后生个闺女肯定像你,重情重义又漂亮,跟袁晓雅毕竟都表姑了,血缘上也没那么近,不用担心。”我说道。
听我这么说,杜鹃立马赶上了话,笑道:“你看,我就说成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袁晓雅眼瞎不识人那是她的损失,也是她的命,你瞧着吧,我杜鹃今天就把话撂到这儿,就她这么办事儿,以后准没好下场。”
高帅低着头不说话,虽然他也埋怨袁晓雅,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妹妹,总不能跟着杜鹃儿一块儿诅咒吧。
“呀呀,没想到你还挺看得开啊,看来我妈是白担心了。”黄珊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嗨,这有什么想不开的,谁年轻时候还遇不着几个人渣啊?这也是一种人生经历,最起码以后在遇着类似的我就有一个可以对比的模板了,但凡以后长成袁晓雅那样的,我就得提高警惕,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我尽量说的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虽然我心里一点儿都不轻松。
“嗯嗯嗯,行,你能这么想嫂子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给高帅急的,今天看见晓雅回来以后高帅都疯了呀,一进门就哭,你是不知道。”杜鹃嫌弃的看了一眼高帅说道。
“这我知道我知道,跟我也哭了一下午呢。”我赶紧趁机踩他两脚。
黄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拿筷子就指着高帅说:“高帅哥,没想到你长的这么粗犷,居然这么多愁善感啊?”
高帅被大家说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强作镇定道:“我那还不是心疼我兄弟。”
我又举起一杯,敬给高帅,“帅子,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以前好好的,现在也好好的,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兄弟永远远不了,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兄弟。”
高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一点儿不带含糊,对于我们的兄弟情那是相当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