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认错人的桥段是不是有点儿太没创意了?
杜鹃儿却专顾喝酒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一瓶吹完之后将空瓶子在苏连睿眼前晃了晃。
苏连睿挑了挑眉毛,嘴角轻笑了一下,用眼神指了指桌面上其他的啤酒。
“好,”杜鹃儿还就铆上这个劲了,接连拿起几瓶,又是一饮而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之前起哄的那几个人全都围了过来,一个比一个兴奋,大喊着:“喝,喝,喝。”
看着她不停的一饮而尽,苏连睿忽然觉得那双黑漆漆的眼圈儿后面像是有个倔强的人,她不服输又不矫情,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惆怅,突然好像就没了什么兴趣,甚至对于旁边这几个起哄的朋友都有些莫名的怒火。
一把将杜鹃儿新拿起的一瓶酒夺了过去,对周围的朋友恨恨骂了句:“滚蛋。”
旁边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便相继问他:“怎么了?”
杜鹃儿却不管他的莫名其妙,不是喝到他高兴就说嘛?怎么就不高兴了?一把又将苏连睿手里的啤酒瓶抢了过去,扬起脑袋又要喝,苏连睿鲜少的慌张,双手扑上去将那啤酒瓶又抢了回来,破口大吼道:“你疯了是不是?是不是疯了?”
“呵呵,”杜鹃儿看着他冷笑了两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问:“你是王与川吗?”
谁知还没等苏连睿回答杜鹃儿就一头栽到了沙发边上,苏连睿连忙伸手将她抱住,心里却有些诧异,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酒吧女吗?这种女人在新北的夜店里简直能装几火车皮,自己竟然会对这个看起来岁数也不算很小的酒吧女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夜转醒,杜鹃儿只觉得头痛欲裂,伸手找衣服的空档猛然发觉睡在自己被窝里的男人。
“我靠。”杜鹃儿“腾”一下就将那人踹下了床。
踹下床之后那男人终于翻过了正脸,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的苏连睿。
只见苏连睿龇牙咧嘴的从床下爬了起来,他睡的正香,怎么会想到竟然被一脚踹下了床,再看这个女人,一脸的惊慌失措,她已经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至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惊恐?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昨天晚上扒着自己不让走,自己也是没办法,这才助人为乐,难不成她一睁眼还想谈点儿别的?
杜鹃儿迅速将衣服穿好,也是在穿衣服的时候回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我靠,这特么叫个什么事儿啊。
即使这人是王与川自己也不应该干出这种事儿啊?她跟王与川只不过是那种两小无猜,并没有其他敢情。
或许王与川不消失她不去南方他们有可能会有个其他可能,可这个可能到现在为止是并不可能。
那么,自己竟然对这小子下了黑手?
我靠我靠我靠,真是单身久了看见个雄性就想见色起意。
苏连睿坐在床上将被子遮住下半身,就一眼不眨的盯着杜鹃儿一个人脸色诡异的变换着,这女人想干什么?借机要挟自己?哼,也不打听打听他苏连睿是干什么的,在新北乃至辽阳一带他还从来没有因为女人的事儿脱不了身呢。
可杜鹃儿在床下找到了鞋之后就蹲在地上将鞋穿好,穿好之后头也不回就要走。
哎?这不对啊,这是憋着大招了吗?苏连睿赶忙探起身一把将杜鹃儿的后衣襟扯住,谁知好巧不巧竟然将她胸衣给扯了住。
紧接着一个黑影随着一阵风就朝苏连睿的脑袋上飞了过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又到了地上,而杜鹃儿已经一溜烟儿朝门口跑去,开门冲出去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
房间里空留下被踢成内伤的苏连睿惊大了眼睛瞪着门口的方向。
古人说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向来视女人如玩物的苏连睿竟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酒吧女给连踹了两脚,而且在睡了自己之后逃走了。
一整天都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苏连睿有些愤恨,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期待。
可是她是个经验十足的酒吧女,自己搞不好是被踢坏了脑袋吧?
季重阳听了苏连睿的分析,觉得这可能是天定的苏连睿的报应,这女的应该就是苏连睿祸害其他女同志之后被老天爷盯上了,所谓报应不爽嘛。
“靠,我是你老板,你就这么消遣我?是不是觉得工资拿的有点儿太容易?”苏连睿没好气的说道。
季重阳两手一摊耸了耸肩:“你看,我就事论事而已,你懂不懂就用资本压人,你这样我还怎么跟你做朋友。”
“谁特么要跟你做朋友,我是没朋友了吗?找你这么个毒舌做朋友?”苏连睿更是一肚子气。
“对了,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防护措施?”季重阳忽然面色凝重问道。
苏连睿紧着眉头回想了回想:“忘了,都干柴烈火了谁还能那么冷静再搞个措施。”
“啧啧啧,你完了,这种女人啊,头脑精明着呢,这就是欲擒故纵,之后再来一个认祖归宗,我告诉你,你就被套牢了。”季重阳一脸的你摊上事儿了。
“你不要诅咒我啊,你那嘴就跟开了光一样,说什么灵什么,再说,你当我是神枪手啊?百发百中。况且那种酒吧女只要敢出现在我们家门口一公里的范围内,不用我出手,我哥就得把她解决了。”苏连睿得意洋洋说道。
“啧啧啧,”季重阳对于这样的苏连睿其实早就习惯了,但他每每出事之初说出同样的话就让季重阳十分同情苏家另一位,“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挺贱的?每次丢个烂摊子给苏连成,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上辈子掘了你们家祖坟,这辈子真是被你坑死了。”
“哼,”苏连睿却冷冷的笑了一声,谁掘了谁家的祖坟还不一样呢,苏连成不过是苏家的私生子,不这样谨小慎微忍气吞声他靠什么收买人心?
季重阳再看一眼苏连睿,还是觉得苏连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