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道上的事情,虽然对于鬼门我也知道不多,但是那个地方可能就像是京港的角楼,曹营,是个警察管不到的地方。”我说道。
杜鹃儿又是一阵沉默,忽然抬起头说:“鬼门我确实不知道,不过你也不用怕,既然到了新北,我罩着你。”
“啊?”说实话我被她这话给震的一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就莫名想笑,但是看她一脸的真诚,真怕笑出来之后会被她当头暴打,便忍了忍:“姐,谢谢你啊,还把我当亲弟弟呢。”
“这不废话吗?早就说了我把你当亲兄弟,不因为任何人有改变,别说我跟高帅是和平分手,就算不和平那也跟你没关系,咱们是咱们的情分。你放心,你要是准备在新北长留,别说新北,就辽阳,那我也罩你,什么鬼门这个那个的,咱不用怕他,既然警察都管不到,那就正好说了。”杜鹃儿说道。
她这话让我感觉她的背景不简单啊,难不成她家在新北其实也是大户?可我记得之前他们家是没人了她才会南下跟着高帅的。
“这事儿啊,再说吧,不过怎么说我得谢谢你。你也是我亲姐,别说我了,我这些破事儿啊,说起来就烦,说说你吧,成家了吗?”后面最句话其实一出口我就有点儿后悔了。
可杜鹃儿却紧接着说道:“成了,我都多大岁数了再不成家那不得成了天煞孤星了,而且是个高富帅,就高帅啊,现在想起来我真是眼瞎的厉害。不过幸亏后来即使治好了眼瞎这毛病。”
“呃……”这个话我就不接了吧?“是吗?姐夫是哪儿人?赶紧给我说说吧,我都好奇死了。”
本来还怕提起她的伤心事,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找到了第二春,而且看起了满脸都洋溢着幸福,很好,她是个好姑娘,值得最好的。
“他啊,就是新北本地人,我们俩认识啊,现在想起来都好笑。”杜鹃儿说着就已经笑了起来。
不过那是幸福的笑。
“那你快说说。我这姐夫到底是干嘛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事儿啊,说来也话长了,你都不知道,他跟以前借住在我家的一个人特别像……”
以下为了看客方便,我就用杜鹃儿姐的角度来说说这桩好事儿。
那年杜鹃儿情伤,远走桐城,辗转回到新北,因为家里早就已经没了人,所以为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在一处酒吧打起了工。
“小杜,V1008,两打百威。”
听到CICI的声音,杜鹃儿搬了两打百威朝V1008过去,有点儿愤恨这样的酒吧,不像是在桐城酒店时候,虽然同样是服务人员,但是在那里不至于穿这样贴身的小短裙,也不知道是卖酒还是卖身,不过对于能给自己一个容身之地并且还有丰厚报仇的地方她也没有太多怨言。
“您好,您的百威,异域祝您玩的愉快。”
杜鹃儿再抬头的一瞬间突然就呆住了,那张脸,不正是小时候借住在自己家的王与川吗?
关于王与川还要从更久之前说起,那时候杜鹃儿跟奶奶相依为命,可有一天奶奶带回了一个比自己大一些的那孩儿,就是王与川,一身褴褛,一张脸上满是蛮狠。
奶奶说是在街上捡的,但王与川嘴硬说自己是看奶奶一个人在街上捡纸壳子可怜,所以准备以后帮她一把,谁知道奶奶家里还有杜鹃儿这么一个拖油瓶。
杜鹃儿当时就有种想要骂大街的冲动,不过那时候她还是个文雅有礼的小女孩儿,只是笑了笑,对于这么一个小可怜她自然是同情心泛滥的。
如此一来王与川就在杜鹃儿家里住了下来,并且奶奶将他送到了杜鹃儿上学的学校,两个人也正式成了青梅竹马。
杜鹃儿那时候还因为王与川太守其他女同学欢迎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自己这么近水楼台可王与川却对他毫不在意。
日久天长之后她就想开了,王与川是配不上自己,他借住在自己家,他没爹没妈,他什么都没有,还寄人篱下,当然不敢奢望能跟自己有个什么结果了。
这样一想心里就舒服了许多,两个人相处起来竟然比之前要顺畅的多,可就在杜鹃儿觉得日子过的无忧无虑之时,王与川失踪了,失踪之后奶奶去找,天天找,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直到奶奶去世,杜鹃儿辗转南下,就这样跟王与川彻底划清了界限。
“王与川?”杜鹃儿确实不知道自己是脱口而出还是心里呓语,之时那眉眼极其熟悉的男人对上杜鹃儿的眼睛,嘻嘻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杜鹃儿忽然就觉得有些哽咽,他这么多年到底去了哪儿?怎么成了现在这么 一副傻子样?
“王与川,你这么多年是去哪儿了呀?啊?王与川。”
那男人有些尴尬,旁边的朋友起了哄:“苏连睿,你又在哪儿种了情根?把人家姑娘给伤心成这模样?”
苏连睿?他把名字也给改了?怪不得奶奶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杜鹃儿想起了奶奶,想起那个小脚老太太总是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小男孩儿,就这么高,长的可好看了,叫王与川。”
眼眶中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一瞬间就泪如雨下:“王与川,你知不知道奶奶死了?你到底是去哪儿了呀?”
男男人转了脸色,双手抱胸靠在考法靠背上,似笑非笑的问:“会喝酒吗?”
杜鹃儿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前这个王与川已经不一样了,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从酒架里取出了一瓶啤酒递给了杜鹃儿,那男人还是一脸的似笑非笑:“来,只要能喝,喝到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王与川。”
一听这话,杜鹃儿连忙反手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瞬间眼影眼线花成黑乎乎的一团,就跟一熊猫似的。
旁边几个人起哄起的更加厉害,到是那男人眼里有了些玩味。
接过啤酒,杜鹃儿仰起头不过十几秒就已经见了底。
“呼~”那男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和身旁的朋友暧昧的笑了起来,又是一个倒贴来的花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