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又是在山里,突然冒出个黑影,可把我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大老鼠又回来了,在唧唧叫。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蹲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它站起来,用前爪指着山林深处。
我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进去?”
老鼠唧唧叫着,点点头,然后钻进树丛里。它不停地摆动身体,让地面的草丛晃动,给我领路。
我跟着这只大老鼠,顺着树林走了一段,周围愈加黑暗,古木苍天,连个鸟叫都听不到。
“鼠兄,我们这是去哪?”我纳闷。
从这片小树林里钻出来,老鼠唧唧叫着,站起来用前爪比划了一下。
我就看到不远处有个深红色的小庙,说是庙,还没有一间平房大。
两扇木头红门关闭,周围都是杂草,庙门上也没有牌匾。
我皱了皱眉,显然这里是一处禁区。我在这里私放老鼠,已经是不好的行为了,如果再闯人家的禁区,那就更过分了。
我拍拍老鼠的脑袋:“我们走吧。”
谁知道老鼠“呲溜”一声窜出去,很快到了红木前,站立起来扒着两扇红木大门。
那门并没有上锁,一扒之下,“吧唧”开了。大老鼠顺着门缝就进去了。
我一看坏了,犹豫了好半天,此时月光特别亮,照在这片树林里,左右无声,能确定没有人。
我从树丛里爬出来,慢慢走过去。
这时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把大老鼠带走。到了门边,探头往里看,黑森森的一点光都没有。
我犹豫了一下,把门轻轻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特别小,地上铺着石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屋子中间有一口井。
我来到井边,这口井外面是用水泥糊的井沿,最古怪的是,井口露出一截粗粗的铁链子。
铁链子一直伸到井下。
这时我看到大老鼠正在扒着铁链子,这链子又粗又沉,它根本就拨弄不动。
我蹲在它身边,相当不满意,按住它的身体:“鼠兄,你别捣乱了行吗。咱们来到人家山里,已经不容易了,别在这儿折腾了,赶紧走。”
大老鼠扭着身体,从我的手里挣脱,它呲溜一下,绕过井口,窜到后墙。
我恨的牙根痒痒,看看表已经很晚了,待会儿还要走回去呢,这里的路那么复杂,能不能回去还在两说之间。
我心急如焚,赶紧跟着它过去,到了后墙,大老鼠趴在墙面上,叫个不停。
这里黑不隆冬,只有我一个人,我用手机光亮照过去,发现后墙和其他墙面的颜色不一样,好像是后砌的。
后墙上还刻着八卦,四周是日月星辰,似乎是一处封印,封着墙后的东西。
老鼠唧唧叫着不停,时不时回头焦急地看着我,用小爪子拍着墙面。
我忽然就明白了。
这只大老鼠跑进这里,其实不是为了井下的什么东西,而是为了墙后。
它似乎感应到墙后有什么。
就算如此,我也不可能拿着板锹帮它把后墙砸开。
我拍拍它说:“你如果真想进去,就好好修行吧,等日后修成大成自己破墙进去。我是不能帮你的。”
就在这时,身后门口的位置传来一个声音:“修行有成也不行啊。”
有人来了,我后脖子汗毛都竖起来了,回头去看,门一开,只见张士超和张士亮两个道士走了进来。
我像是偷东西被户主抓到,顿时有些面红耳赤,站起来抱拳:“二位道长。”
张士亮道:“秦老弟,你晚上提着笼子刚出去,我们的人就知道了。你不会以为这片后山没人值守吧?”
我低着头抱拳:“惭愧,惭愧。”
张士亮道:“这里是我们龙虎山的一片禁区,里面有很多不能透漏出去的秘密。本来你一出门就要制止的,但是师兄说,还是要看看机缘。”
张士超道:“我们修道之人,自然讲究道法自然。也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真没想到,你们会走到这里。”
听两位道长的话,似乎没有怪罪我,我这个心放下来,说道:“两位,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张士超道:“这是监狱。”
我当即就听愣了,以为没听清楚,还重复了一遍,“监狱?”
张士超点点头,指着屋子当间的那口井说:“下面锁着一个东西。”
这两位道长来了之后,大老鼠竟然不敢造次,乖乖的在地上趴着。
我到了井口,正要往下张望,张士超笑了笑:“此物和你也有莫大的因缘。”
“哦?”我脑子画魂,一时想不出来,能是什么东西锁在下面。
我扒着井口往下看,里面黑森森的,锁链一直拖进黑暗的深处。
我小心翼翼拿着手机,打开手电光亮往下照,刚照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不妙啊。
我侧头去看,张家两个道长正站在我的身后,两人长相酷似,又站成平齐,一起看着我。
这个场景怎么说怎么诡异,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这两个人在后面推一把,我就从井口掉下去了,这可大大的不妙。
难道这口井的监狱就是为了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