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这姑娘的后背,我发现一件怪事,稍稍一用力按压,姑娘的皮肤里就会渗出一些黑色物质。
我找来纸巾擦了一下,纸巾上都是黑色的。
拿起来闻闻,透着一股淡淡的腥臭。
姑娘出的汗都是黑色的?这人要么病入膏肓死到临头,要么就是极特殊的体质。
我满腹狐疑,从按摩的过程来看,这个姑娘的身上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看一个人健不健康,其实就看一个人的筋骨软不软。这个人身上越软,说明越健康,身上越硬,尤其是某个部位都硬到结块,就是很危险了。
所谓按摩,手法的本质就是把身体硬的地方按软,化散。
按这个姑娘的后背,触手不软不硬,说明这姑娘并没什么大问题,但要说健康,也没有多健康。就是现在普遍的亚健康状态。
我把纸巾放在一旁,没有去问,人家毕竟是个女孩,直眉瞪眼说你出黑汗,身上有臭味,小姑娘脸也挂不住。
我让她翻过来,面朝上。
这姑娘翻了过来,我撩起她衣服的下摆,开始按肚子,一按之下感觉有些硬了,尤其是脾胃那里。
我运用鬼手一门的按摩手法,开始加力按摩,姑娘疼的几哇乱叫,手刨脚蹬。
“忍住,越疼越好。”我说道:“你一天几次大便?”
“我,有,便秘。”女孩疼的满头都是汗,这时候也顾不得矜持了,“三,四天排一次。”
“等明天你试试,今天按完了明天就能让你爽快的上厕所。”
我慢慢又用力,这姑娘疼的几乎要坐起来,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
“忍住!”我呵斥了一声。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人们平时吃喝也不节俭,什么不健康吃什么,导致胃肠都不好。我都不能怎么敢用力,稍微用一点力,这些人就能疼得大呼小叫。
我手上再一用力,姑娘惨叫一声,躺在床上浑身抽搐,头上竟然开始隐隐渗黑汗。
我心里有数,这是一个人剧烈疼痛下的应激发应,只要疼过这个临界点就好了。
我正准备再用力,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她的身体里游荡着一股气息,硬要形容,像是一条黑色的蛇突然窜到脾脏的位置,也就是我正在按的地方。
我的手指就像是被黑蛇叼了一口,一阵快速的灼烧感,我赶紧把手指提起来,这么一看,食指的指尖竟然黑了一块。
我大吃一惊,从按摩出道一直到现在,甭管什么样的体质我几乎都见过,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
体内的邪气竟然犹如实质。
“姑娘,姑娘。”我拍拍她的脸颊。
好一会儿她醒过来,擦擦头上的汗,一手的黑色,她慌慌张张从床上跳下来,双手环住胸口,惊恐地说:“我不按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她的表现就像是白素贞喝了雄黄酒现了原形一样。
我心念一动:“你留电话了吧,下次过来可以电话预约。”
“留了,留了。”
她急匆匆出去,唐艳妮领着她换衣服去了。
房间里飘散着腥臭气息,我把窗户打开,就感觉食指尖疼痛难忍,麻痒的厉害。就看到那黑色的咬痕,似乎正在慢慢扩大。
我微微皱了皱眉,拿起医疗包,出去告诉唐艳妮找人把里面按摩室清理一下。
然后我一个人来到二楼佛堂,下面取用一个空的纸杯,然后拿出一次性的三棱针针头。对准指尖猛地一刺。
我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这么疼,调集真气,顺着指尖往外逼。
时间不长,一滴豆大的黑血渗出指头,“啪”一下落在纸杯底部,竟然冒出一股黑烟。
我长长舒了口气,继续往外挤血,几滴之后血成了红色。
我用擦擦汗,用医用棉花擦拭血迹,堵住伤口。
我的心噔噔跳,这也就是我吧,换另外一个人,肯定着道了。
这个姑娘非同一般,体质极为特殊,这样的人出现在按摩店,绝对不是偶然。
我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把这个姑娘进店之后的表现想了一遍,很多细节都能看出疑惑来。
下午的时候,客人很多,有的排不上,就在客厅等候。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叫,有人大喊:“老鼠,老鼠!”
我正在上面佛堂打坐,听到声音三步两步跑下来,就看到现场一片混乱,很多女顾客吓得面容失色。
唐艳妮操着大扫帚正站在地中间,气势汹汹。
我过去拍拍她,问怎么回事。
现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说刚才从里面跑出两个黄色的大老鼠,一个趴在另一个身上,嗖就跑出门去了。
这些女顾客缓过劲来,七嘴八舌质问我,说你家店怎么还有老鼠?平时不做清理吗?
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但这么多人一起看到了,应该不能有假,先道歉再说。当下就走了一半的人。
我阴着脸来到办公室,让工作人员打开监控,画面上果然出现了两只长长的深黄色动物,以极快速度窜出大门。
定格之后仔细看,我抹了一把脸。
“这不是老鼠,是黄鼠狼。”葛云从外面走进来,擦着手说。
“真是奇了大怪了,”我嘬着牙花子:“好端端的店里怎么会出这么个东西?”
“咱们店里每天早上,清洁阿姨都会来收拾打扫。每天晚上,也是我检查之后才锁门的。”葛云说:“这两天,我绝对没看到黄鼠狼。”
“那从哪来的?”我有点恼火。
葛云咬着下唇,让工作人员把监控往回调,调了半天,指着画面说:“师父,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