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嘿嘿笑,厚着脸皮说:“师父,你说哪去了,我哪能做出那样的事。”
谭娇抱着其中一个莎莎:“这么说,两个莎莎其实是一个人?”
“是的。”我点点头:“她们既不是姐妹,也不是双胞胎,而是实打实的一个人。”
李铭问,她们两个同时在这个世界里,不会引起什么后果吧?
我抱起另一个莎莎:“现在就在这儿了,你看这个世界崩塌了吗?”
李铭蹙着眉,像小大人一样苦苦思索。
谭娇问我,两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目前来说,我希望两个孩子都收养。”我抱着怀里的莎莎:“她原来的世界回不去了,再说了还没有长大,人生经历是空白的,留下来没什么问题。”
谭娇重重点点头:“好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两个莎莎,一个身上有蛇鳞,一个没有蛇鳞。我思考了一下,把没有蛇鳞的莎莎安排为姐姐,正式取名叫秦美莎。有蛇鳞的安排为妹妹,叫秦又莎。
李铭啧啧称奇:“师父,你说这两个莎莎长大以后会怎么样,会怎么看待对方。想想我全身就酥麻。”
我挥挥手,这个问题现在想也是白想,以后的事交给以后再说吧。
现在安全下来,我浑身疼得厉害,想着赶紧下山,商定之后,休息一晚,明天大早,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李铭还在絮絮叨叨,说如果再去一个平行世界,再抱来一个莎莎,凑成三个,那就更热闹了。
谭娇还在起哄,说去更多的世界,抱来更多的莎莎,凑上十个八个的。
我正躺着呢,想到这个画面,不由得一阵恶心,这是纯生理性的呕吐。我干呕了两下,让他们不要在这上面打主意。
我严令禁止李铭和谭娇,不准去山谷,不准打结界的主意。
结界实在太邪门了,真要无意中闯过去,会发生什么后果,谁也没法预料。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的肋骨稍好了一些,我们一家子下了山,这一路也是颠簸。
除了我有伤,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真是辛苦他们两人了。
到了山村,找到了谭嘉实。老谭妹妹失踪,已经报了警,见我们来了,眼泪汪汪迎上来。
他一下就看到了两个莎莎,惊得目瞪口呆,使劲儿揉揉眼,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既然大家都安全回来了,他去警察局销了案,大家就要研究离开这里的行程安排。
村子上有个小诊所,我先进行了粗略的检查,看门诊的是村里一个老医生,对付跌打伤经验非常丰富。
村民们经常进山,再加上数量不少的驴友,这么多人在山里难免有个磕磕碰碰,跌打损伤。
老医生多少年的经验,用手一摸我的肋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他马上就得出了结论,骨头没折,但也没好到哪去,很可能产生了骨裂。离着折也不远了。
他帮我重新清洗了伤口,在肋下进行固定夹板,又熬制了一些中草药。告诉我别急着出村,外面那些大医院治疗跌打伤也未必有他专业,在这里小住几天,把第一疗程的中草药服完了再说。
我万分感谢,心情舒畅了不少,溜溜达达回到民宿。
刚进门就看到老板娘跑出来,紧张地说:“大兄弟,老陈是不是和你进山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民宿老板娘和老板已经被杀了,被山神牛头人销户了。
在这里看到她,感觉上怪怪的。
我点点头。
“他家婆娘来了,到处找你,要你交人。”
我来到楼上,正看到一个老娘们带着五六岁的孩子,正在走廊骂街。谭娇在对面掐着小蛮腰,气势上不落下风,和她对骂。
见我来了,谭娇“哇”一声哭了,在我怀里扭捏:“你终于回来了,这个女人骂我!”
“你就是姓秦的?”老娘们瞪着眼珠子过来:“我们家老陈是跟你进山的吧?怎么你出来了,他没影了?我告诉你!不怕事说明白,不把人带回来,我就报警!说你是杀人犯。”
我有些头疼,这还真是个问题,老陈已经翻过结界,去另一个世界了。
我如果照实说,这位大姐非把我的脸挠花不可,是个人都不信这种离奇的无稽之谈。
我安抚住她,说陈大哥在山里发现一些东西,然后自己独自进入深山,我等了很长时间也没他的音信。
这时候李铭出来,眨着眼睛说:“会不会陈大哥逃婚了?老婆这么彪悍,他过不下去了,就借机会跑了?”
本来他是插科打诨,可这么说完之后,这个老娘们脸色骤变,似乎说中了心事。
骂了我们几句,带着孩子急匆匆走了。
老板娘告诉我们,这个人在村里是有名的泼妇,肯定还会再来的。
“她和老陈的关系其实不好,天天打仗,她过来闹可能是图两个钱。”
有老板娘这句话我们就有数了。陈大哥不管怎么说,是和我进山之后失踪的,这个责任咱们得担。
我决定拿出钱来给他们家,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谁知道过了两天,这个女人又来了,找到我扭扭捏捏的。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回家之后就做了个怪梦,梦见了陈大哥。
陈大哥在梦中严厉呵斥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否则让她一辈子不能安宁。
这娘们是个泼妇,陈大哥在的时候都没怕过,怎么可能怕一个梦。
但是这个梦相当离奇和恐怖,因为梦里的陈大哥是个连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