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疯批太子爷的金丝雀。
娇宠我的五年里,他柔情蜜意,在夜里一遍遍唤我的名字。
“一一,抱紧我。”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嫁给他时,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只因白月光的一句话,他便把我送出国去。
“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三年后,已是千疮百孔的我重回云城。
躺在美人怀中的宴九司掀起眼皮,散漫地扫了我一眼:
“姜念一,你学乖了吗?”
我站在角落手指绞弄着衣服,不敢抬头。
“学乖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宴九司啧了一声,难掩得意之色。
可当他知道我在鳏夫山不堪的过往,他杀红了眼。
过后,他哑着嗓子低声问我:
“一一,我给你报仇了,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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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从铁窗飘进,我努力踮起脚尖。
轻轻一动,脚踝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宴九司派人来接我的时候,山风拥着雪花混杂着寒意。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是我在鳏夫山的第三年。
“宴少让我接你回家,参加他和林依小姐的订婚宴。”
宴九司的司机还没走近,便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他嫌恶地扭过头:
“姜小姐,你为了让宴少同情你扮可怜,我能理解。但是你也不用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模样啊!”
“怎么说你也曾经是京圈里的体面人,为了和林依小姐争宠,藏身在深山里的一间破屋,屎尿都在一处,呕……”
他说了两句就干呕起来。
“你这么作贱自己,真是让人恶心的想吐!”
他只是站在门口,神态倨傲地远远瞥了我一眼,没有发现我破烂长裤下粗大的铁链。
换做以前,他都不敢跟我大声说话,更不敢直视我。
只怕宴九司疯魔起来,缝了他的嘴,挖了他的眼。
可我,早就不是宴九司心尖尖上的人了。
我哈了口气,暖了暖手,低眉顺眼:
“麻烦您去隔壁找李虎,我有话跟他说。”
司机神色不耐,可眼睛一转,突然嗤笑像是明白了什么。
没等我解释,他朝门外喊了一声。
天寒地冻,李虎答应给我开启铁链的条件是。
再陪他睡一次。
我颤抖着双腿从茅屋里出来,腿一软,跌倒在雪地里。
司机十分不耐烦催我上车。
“你这狐媚子伎俩对我可没用!”
他干脆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拽到车上。
单薄的衣衫隔不住雪地的冰冷,被他强行拖拽。
我被混着石子的冰渣磨蹭着身上最柔软的地方,痛的死去活来。
“叫什么叫?你刚才在屋里还没叫够?!”
“真浪!”
我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再冷再疼,我都死死地咬着牙。
忍着,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没想到,三年后,我能重新回到云城。
我以为我会烂在山里,几年后化成路人脚下的泥。
被人踩来踩去。
还要被抱怨一句路不好走。
可是如今要我亲眼目睹宴九司和林依订婚,又会让我好受到哪里呢。
我的眼神黯了暗。
还不如……
“你终于肯回来了!”
宴九司推门而入,掀开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躺在沙发上,将头埋进美女怀中。
光影交错间,那双深邃的眼眸半眯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是让人把你送到阿尔卑斯山下的德国山村,但没让你打扮成村姑的样子碍我的眼。”
三言两语,就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灯光突然打到我身上,那些不怀好意地眼神也瞬间凝聚在我身上。
我搂紧衣服,紧紧贴在墙角。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经做了宴九司的五年的金丝雀。
他娇宠我,我痴恋他。
我暗自笃定,今生非他不嫁。
本以为他会在我生日宴会上求婚,可林依的出现,让我成为一个跳梁小丑。
我曾经以为宴九司是京圈太子爷,狂放不羁惯了。
我也习惯了他对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是后来,我亲眼目睹一向高高在上的宴九司竟然为林依洗手作羹汤时,我才明白。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怎么爱人。
而是我不配。
三年未见,他的气势更加逼人。
躺在美人怀中的宴九司掀起眼皮,散漫地扫了我一眼:
“姜念一,你学乖了吗?”
我站在角落手指绞弄着衣服,不敢抬头。
“学乖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宴九司啧了一声,难掩得意之色。
“学乖了就好,你要是再动了害依依的心,我会亲自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学乖了!”
依依。
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所以,那些夜晚,他拥着我叫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