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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父亲和李锦云还在屋内争吵时,别墅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李锦云捂着脸出了房间,把别墅门打开,还没看清人,就被一个巴掌给打飞了出去。
「臭娘们,接着跑啊,我说你为什么不回家,原来是在这过上了好日子啊?」
一个满身腱子肉,一脸刀疤的男人走了进来,怒声道。
「啊!俊生救我!」
李锦云看清来人忍不住颤抖着身体,尖叫出声,大声喊着父亲救她。
父亲听到李锦云的尖叫,忍不住踏出房门,出来质问男人:「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打人?」
刀疤男轻蔑一笑,仔细打量着父亲的眉眼,啧啧两声,缓缓说道:「我是谁?我是你姘头的男人!」
父亲眼神慌乱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楼梯口的我和妈妈,断然道:「你胡说,我跟这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刀疤男从裤兜里拿出一堆相片,扔在父亲的脸上,一拳就向父亲打了过去。
他对着父亲掉落的牙齿吐了几口唾沫,一脸不耐看着被他打倒在地的父亲与李锦云:「少废话,你睡了我老婆,赶紧拿钱?」
父亲捂着肿胀的脸颊,语句含糊地说道:「我没有,不是我。」又转头看向妈妈和我,流着眼泪说道:「安安,你们相信我,我跟这个贱人没有任何关系。」
李锦云因为近来面临许多事,已经濒临崩溃,此时听到父亲的断然否认,她突然嗤笑了声,哈哈大笑起来。
她手指着父亲对刀疤男说:「老公,都是他,是他强迫的我,我是被迫的。」
她又看着妈妈和我大笑说道:「他逼迫我,往你牛奶里面下药,他希望你早点死,把股份给他……啊!」
没等她说完话,父亲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辩解道:「明明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勾引的我,你们别听她胡说。」
我望着眼前的闹剧,看了眼头顶的针眼摄像头,环手搂住妈妈的胳膊,轻轻微笑起来。
警察来临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打成了一团。
李锦云看着把她们团团围住的警察,眼神惊慌,浑身颤抖,去厨房拿了一把匕首对着众人,颤声道:「你们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谁!」
瞬间几把枪头,全部对准李锦云。
刀疤男本来已经蹲在地上举起双手,他看着拿着刀的李锦云,大声咒骂:「臭娘们,还不快把刀放下,你想害死我们吗?」
父亲也在一旁举着手插声道:「贱人,赶紧把刀放下,你忘了你还有个女儿吗?」
李锦云听到父亲的话,原本有些松懈的手臂瞬间伸得笔直,她笑得崩溃,笑得疯狂,大声道:「我的女儿,已经成了疯子,我入狱的丈夫又找了过来,你个渣男又抛弃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她看着站在楼梯口的妈妈,恨声道:「一定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女儿,我明明把药放在你的牛奶里,为什么出事的会是我的女儿?」
我故作惊慌,满脸不敢置信地回答:「什么?李姨?你给妈妈的牛奶里有问题?可丝丝觉得妈妈的牛奶可以美白,谁让我跟丝丝是最好的朋友呢!所以你给妈妈每天的牛奶,我都给丝丝喝了!」
「啊啊!!!我害了我自己的女儿!都是因为你!」
李锦云精神彻底崩溃,拿刀起身就刺了父亲心口一刀。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李锦云缓缓倒地,她到死看着父亲的目光都还充满恨意。
父亲和李锦云都在这场纠纷中双双身亡,我把李锦云和父亲给牛奶里下药的录像,交给了警察,我和妈妈安然无事地从警局走出。
刀疤男因为非法入室行凶,被判了两年刑期,妈妈托人在里面照顾了一下他,听说刀疤男被室友打得半身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出来也是个废人。
我跟妈妈都觉得原先的别墅,死过人太过晦气,就更换了住处,妈妈也重新打理起了公司,每天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也开始备战高考,想继续上辈子没法完成的事,努力考上一所名牌大学。
李锦云的前夫是我叫过来的,上一世李锦云让他前夫把我从城里绑到乡下,她前夫离开时给了她一张纸条,报了一串电话号码,以后有事随时都可以联系他。
李锦云随手把那张纸条,扔在地上,再没看过第二眼,我却牢牢记住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
高考很快过去了,我顺利地考上了我的理想高中,妈妈给我办了场宴会,热闹地给我庆祝了一番。
在去大学报名前,我去看了柳丝丝一眼,柳丝丝状态很糟糕,正在不停在病房里厮打着,不断地大声叫喊:「有鬼,有鬼啊,你们没看见吗?鬼就在这里,妈妈,妈!」
医护人员很快过来,牢牢把发疯的她控制住,往她脖子里扎了一针镇定剂。
看着昏睡下去的柳丝丝,医生跟我叹了一口气,柳丝丝已经被药物严重伤害到神经,再也不能康复了。
我看着柳丝丝昏睡的侧脸,伸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当年妈妈住院时,或许也是这样,每天不停地出现幻觉,再被医生制服,打进镇定剂。
可惜我被李锦云囚困在家,直到我在山里孤独死去,也没能在妈妈入院后看望妈妈一眼。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我替柳丝丝续交了住院费,抬步走出屋内。
外面暖风微醺,春意盎然,妈妈正站在车旁,一脸笑意地等待着我。
我微笑着向妈妈挥了挥手。
看,我的美好生活就在前方。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