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如果我没有放走他们,他们一定会死!我就再也无法见到静止,所以我庆幸我放了他们!哪怕让我进入地狱,只要我爱的人活着!
回到武林宗,知晓一切的梁山伯愧疚难当,看着失魂落魄的至交好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只说了他要一个人待会儿,就只在房间中留了张字条,然后飞身离开了武林宗!
一路上,梁山伯纵马疾驰,只为了快点追上马文才的队伍,只可惜追上又如何,对方军队有千军万马,自己一个,人又怎能在这数万只眼睛中将马文娟带走呢?
马文娟看着自己的皇弟,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马文才被马文娟看的浑身不自在:“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忙!”
“如果我要你放我走呢!”马文娟看着皇弟。
“不可能!”
马文才的回答简直是斩钉截铁!他回答的语速相当快,语气相当坚定!似乎在彰显着他一定不会放马文娟走的决心!
马文娟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皇弟心中感叹,曾经的小孩子长大了,那曾经的姐弟之情,也再也换不回来了!残酷的皇家生活早已磨灭了人性,对吗?
马文娟笑了,笑得好不苦涩,在苦涩的笑脸,也挡不住那失望至极的眼神,马文才被那眼神看的低下了头,这个姐姐对他很好从小到大都很好,这点他知道,他在姐姐对他是真心的好,不加杂任何阴谋诡计的好,这一点他更加的知道!但是他做不到,放她走!他做不到承担一切的后果!他太向往那梦寐以求的皇椅!向往到,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可以放弃!
静止,一个人已经不吃不喝好多天了,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希望的光芒,似乎他已经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为了这个自己唯一的至交好友,梁山伯努力试图救出马文娟,自然祝英台也不会忘记,尽自己的一份力,她想了很多的办法,没有一个成功,梁山伯想了很多办法,依旧没有成功,最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求,马文才!
梁祝两人成功了!马文才放了马文娟,静止与马文娟终于又相遇了,而至于究竟马文才是怎样答应放走马文娟的,静止文娟两人不知道而梁祝两人也不告诉他们!
但是静止文娟两个人,他们心里知道这个代价一定很大!他们在心底里暗暗发誓,如果,梁祝两人有困难一定要尽自己所能帮助他们,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有必要,甚至是生命,都可以……
转瞬间,于薇到太子府已经有一定的时间了,闲来无事,于薇也会找府里的嬷嬷、丫鬟聊天解闷,再有就是找府里的师傅下棋解乏,日子倒也是过得逍遥自在。
这天,马文才交待的贴心丫鬟翠屏,早早的就过来请了安来。
“小姐,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佳节,以往府里都会准备些许的消遣节目,今个儿太子殿下,又一早的安排了下人,说是要乐呵乐呵,这不差了各院的丫头,问了主子,喜欢什么消遣。”翠屏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手里还不停的替于薇梳洗打扮着。
于薇轻点着一抹胭脂红,而后抿了抿嘴唇,瞬间那一抹殷红,衬的于薇格外的娇俏可人。
“小姐,你真漂亮。”翠屏将马文才差人定制的金钗插在于薇的发髻里,衬的于薇格外的光彩照人。
于薇打趣的望着翠屏,“就是你会讨好了我,也不怪的马公子这般的疼你这丫头。”
于薇撇了撇嘴唇,这翠屏跟着马文才倒是学会了一口的阿谀奉承,比起旁的事,倒不见得翠屏这般的伶俐。
“哪里。”翠屏尴尬的笑了笑,马文才虽说贵为朝堂的太子,私下里是没有丝毫的架子,是一个不错的主子。
“哪里?”于薇咯咯的笑着,在太子府的日子,也就只有这样时候才会让自己觉得活着。
于薇和翠屏相视一笑。翠屏这丫头不若一十六岁,是一个可怜的主。
私下里听闻,早先在翠屏十岁上下的年岁,父亲嗜赌好喝,母亲难以忍受毒打,便带着年幼的兄弟,撇下她和父亲就离开了。
原本以为,翠屏的父亲会痛改前非,善待翠屏,不料翠屏父亲,债台高筑,无法度日,便将翠屏交由赌档处理,被那些个伙计买入了青楼楚馆,日日毒打。
一日,翠屏寻了机会,逃出了伙计的监视,在被抓的功夫,好在马文才巡视之时撞见,替翠屏解了围。
也是那个时候,翠屏把马文才当作是自己的偶像那般的存在,爱屋及乌,对于薇也是格外的热情。
“小姐,秋高气爽的,不若找了日子,出去转了转。”翠屏服侍于薇收拾停当后,伺候着于薇洗漱。
“噗……”于薇吐了口里的水,把杯盏放在盘里,望了望窗外。
秋高气爽,枫叶飘落,煞是一副好风景。
“好,倒是好主意。”于薇收拾爽利,折日不如撞日,请了马文才,便跟着翠屏带着几个随从,离开了太子府。
市集上,人头攒动,偶有几个小贩叫嚣着,集市上好不热闹。
“小姐,这里倒是热闹,小姐小心。”翠屏一边望着喧嚣的市集,一边警觉的望着周围的人,深怕旁的人,不注意,撞了马文才钟爱的女人。
“你倒是细心,好了,我也不若娇柔,你倒不必这般的小心。”于薇伸手拉着这个命途坎坷的丫头,兀自的向集市深处走去。
翠屏也是感激,这于薇这般的怜爱自己,也不碍马文才会如此的痴爱她。
喧嚣的街道上,杂耍马戏不绝于耳,于薇鲜少时间到集市了。这个功夫,离开了太子府,也是颇为兴奋的。
于薇给翠屏使了个眼色,翠屏心领神会,也是难道出来,马文才却差了那么多的人,浩浩荡荡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这让于薇的心甚是不爽。
“小姐,你看前面。”翠屏指了指前面,一群蒙面的舞者整齐划一的排练着霓裳舞,一旁的乐队,弹奏着,丝竹悦耳,倒是让人心旷神怡。
于薇扫视了一下前面的情形,倒是个伺机脱离随从的机会。
主意打定,于薇走到舞者的面前,耳语了一番,便被舞者带了进去。
“抱歉,里面是女眷。”舞娘挡着随从的去路,任凭随从肆意的呼唤着于薇。
此刻的于薇冲着翠屏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偷偷的从后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随从痴痴的在门口等待着,直到散场,在整个舞者人群里找寻着熟悉身影,“头,没有。”
暗处的于薇望着垂头丧气的随从,说道:“我们快些走吧,早些回去,省得他们受了责罚。”
于薇说罢,便挤进了熙攘的人群里。
于薇的善良,跟祝英台是一样的,从未脱离她的本心。翠屏心生钦佩,安然的跟在于薇的身后。
“好,好。”叫嚣的声音不觉于耳,高耸入云的幌子上,一个身手敏捷的小丫头,在肆意的翻飞着,一会儿一个一字马,一会儿一个筋斗。
但见,看台下的看客,各个都紧张的盯着上空,心都悬在嗓子眼上。
“小姐,你看那小丫头好厉害。”娴熟的技艺,让人看的叹为观止。
于薇是太久没有看到如此精湛的技艺了,上一世,也就是祝英台的时候,父亲请了德顺班的人,去了府里,她才一展了杂耍的风采。
记得那一日,自己刚从书院回来,梁山伯尚未知晓自己九妹的身份,祝员外庆祝女儿学成归来,特意请的人进府。
“父亲,女儿多时未归,甚是想念。”祝英台撒娇的扑在祝员外的身边。
祝员外怜爱的拍了拍祝英台的头,这个丫头平素他是娇惯坏了,好在书院的教书先生,跟自己算是旧时相识,私下对祝英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照顾,这才在书院里,相安无事。
“爹。”祝英台撅着嘴,冲着祝员外叫嚷着,一双杏仁目,两瓣蹙峨眉,两抹樱桃红,一袭轻纱,身姿曼妙。
祝员外很久没有见到祝英台这般的打扮,一时自然欣喜不已。
“丫头,今个儿会有达官贵人到府里,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今个儿,你也在这些人群里,寻了自己喜欢的人。”祝员外饶有心思的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
却见,一抹绯红涌上祝英台的脸上,含羞带臊的模样,让祝英台更加娇俏可人。
也就是在那一日,帏帐后,祝英台见了微服私访的马文才,一个贴心的男人。
“让我进去。”一身寒酸模样,褴褛的青衫下,梁山伯拿着祝英台给的信物,来寻找她的九妹。
“滚,你以为祝府是你随意闯入的吗?”家丁恶狠狠的推搡着面前的这个穷酸秀才。
梁山伯一个趔趄倒在地上,祝英台赠予的东西也散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你没事吧。”一身华丽锻服,手里的折扇轻轻一挥,来人格外的潇洒。
左右的人看了来人的眼色,七手八脚的搀扶起倒在地上的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