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微生菌类当时引起了我们的极大兴趣,因为它绝无仅有。
“涡点”会一点点地吞噬身体上的一切,在不自知的情况下仅留下脑部的意识来证明自己仍旧还活着。
简单来说就是全身都已麻痹腐蚀直至被它吞噬。
这可不是手术中那种局部麻醉,这会导致最危险而且是最恐怖的结果。
身处蚊母草附近,随着“涡点”的不断吞噬,全身开始渐渐变得迟钝麻木,最终会导致体内一切生命活动的停止,由内到外逐渐消失,只有脑部意识还会清醒的留着……
目前科学界还无法去证实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无法查出真相,至今仍旧是未解之谜。
我们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也要留在这个死亡空间里变成一个清醒的“幽灵”。
大家听我说后脸色大骇,慌忙商议如何应对。
这时,岩壁上那几株蚁母草的威力已经逐渐表现在了各自的身上,我已感觉骨头好像开始有些酥痛……
此时,身材魁梧的吕贝格全身发软有些站立不住。
他环顾四周,眼见回天乏力,惊悚中问我:“现在该怎么办?还有没有机会逃出去吗?”
“当然有机会,除去没有机会,剩下的就是机会。”秦深蹲在一边面向吕贝格,脸色无比难看。
我见其他几人也都在各自缩成一团,牙关上下打颤。
部落中的王老发在旁也冷颤自语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只怕要做最坏的准备了。”黎文青愁着一张俏脸,无奈望向头顶那一线光亮,“除非从头上的天窗飞出去。”
吕贝格疑惑中仰着头,不解中瞪眼竟问:“从这里飞上去不太可能,不过我不明白还要做什么最坏的准备呢?”
黎文青不认识此人,掉头望他随口而答:“过一会大家就会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全身麻痹,随后看着它慢慢死去,开始腐烂消失,最后还能看到自己只剩下一个人体骨架。”
吕贝格迟疑中摇了摇头说:“一个人怎么能够看到自己死去的过程?那不可能!”
秦辉早就对他不满,顺口给他解释了句:“因为那时你的意识会始终保持清醒。”
吕贝格这时已经完全听懂,五魂竟飞了六魄……
部落中黎文青带来的四人中一人已命丧黑怪之手,另一年轻女子在暗河中不幸手滑无力,竟被水流冲走……
我关切中看了看格桑梅朵,她抱着手蹲那冷得瑟瑟发抖。
黎文青却咬牙在旁坚持硬撑着,可最终也奈不住这等场合,全身上下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所有碰到的都再次印证了一个事实:这一个世界完全就是一个不真实的世界。
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不真实的世界?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一个高级文明或者是多维度的文明所创造的吗?
随后它在那悠闲的看着?
为什么它不可能是我的一个臆想呢?它会不会是我的一个臆想?
又或者这就是我的一个梦,只是还没醒过来而已。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该如何走出去呢?等我的臆想结束?又或者是等我这场虚幻的梦慢慢醒来?
什么时候醒……如果它一直醒不过来就这样坐着等它醒来吗?
此时我感觉无比真实,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梦!
………
人的血肉之躯非常脆弱,在身处的三维空间中也没办法去感知更高的空间维度。
三维之上是四维,它在三维长、宽、高的基础上又加入了一个时间的维度;对于四维空间的定义,最重要的因素还是时间。
而时间只不过是人类主观意识下自己界定的,它很虚幻。
按照理论来推测,如果我们真能进入四维乃至更高维度空间,那么看到的时间也许就不仅仅只有现在,而是过去与未来相互叠加。
可是就连维度都仅仅只是限于我们自己的一个猜想之中。
人们对于梦境也有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那仅仅只是人类大脑皮层的一种活动,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们醒来之后梦境会逐渐的衰退,直到完全无法想起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人总有似曾相识的错觉,这是进入梦境先行到达未来了吗?然后在大脑中留下了记忆,直到再次到达同样一个地点又重新被唤起记忆?
我们做梦的时候会进入一个奇怪的场景,没有开头也不知道结尾;忽然之间就进入了这样一个地方留下一些记忆,而且大多都会烂尾。
而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这些记忆就会逐渐消失。
我们大脑潜意识中会对梦境的残存碎片触发起一些记忆,那时我们就会进入那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但是正常的梦醒来之后,通常都没有什么印象,只有做一些噩梦才会有较为深刻的印象。
从梦中醒来如果想要记住梦境,也只有在瞬间数秒之内飞速而且要不停顿的来回忆梦境,这样也许可以挽回某些你认为有用的记忆片段。
人体能够记住大部分重要的事情,这是大脑内的海马体会将人体一些记忆进行区别封存记忆。
可是在睡梦中它也会休息,这时由什么来决定记忆呢?潜意识吗?
我们醒来回忆梦境时,常常只能记住梦的一部分甚至是一点都记不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在未来找到了控制梦境的方法,那是否意味着我们也可以通过控制梦境随意进入四维空间,有选择性地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来回穿梭呢?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人类就进入了另一个新的文明。
………
“大家多呆一会恐怕全都会变成“幽灵”留下来。在这里死定了,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看到天窗说明地下河离外面并不太远。”
我一边说一边去将他们一个个拉了起来。
“想清醒看到自己怎么死的就留在这,其它人抱紧木头兴许还有一条生路。”
大家这时手脚都已无力,不过那蚁母草让人想起来确实让人恐怖,如今大家已无第二条路可选,只有拼死闯一回。
一阵手慌脚乱之下,大家都以最好的姿势抓紧木头朝着湖泊涌入那条河道方位游去。
进入暗河河道,水流明显已经加速。才过一会,前面只觉黑雾已尽,远处露出了极其微弱的一团光亮。这与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形成了强烈反差。
前方白光越来越亮,这就是生命的曙光,最少也能证明我们从黑暗中已经出来了,此刻绝处逢生让大家不由一阵欢呼。
欢呼声才落,就骤然听到前方响起隆隆的水声。
见此情景,我当头一泼冷水向大家喊了一声:“前面也许就是悬崖,飞下去时千万别再抱着木头,否则落入江面撞上它将没人能救……”
大家也不清楚下面是乱石或是江水,总之都也放松心态,毕竟都算死过两回。
这股涌出的白浪让我们气势磅礴地随它一道从洞中飘然而下,如从银河中凌空向下俯冲,霎时间天旋地转,也不清楚是头上脚下,还是头下脚上,
耳边隆隆声如飞龙高啸,雷霆万钧,耳中回响不绝……
所幸七人均会水性。
落水之后,受到冲力带动猛扎向下,都不可避免地喝了一肚子水。
众人死里逃生,挣扎着爬上岸来均趴在地上吐了些水,喘息一阵,大家发蒙的头脑才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从水里起来时,兴许吕贝格体格大,摔在江面上位置也不对因此吐了几口血,不过还能坚持。
只可惜我与黎文青两人带来的樀木粉末已在水中冲走。
吕贝格摇了摇头说:“就算死在江里被鱼啃吃了,也总强似幽灵一样被困在那不见天日的地下洞里。”
正说话的工夫,江边一侧的山林中突然在“呼啦”声中惊起一群野鸟。
无人鸟不惊!
远处应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急忙抬头观望。
半天不见动静,这时黎文青说邦黎山九黎部落按估计应该会在此处江水的下游。
商议之后,大家决定向下游走去。
走得一会地势变得逐渐开阔,高大的乔木挺拔入云,但地上藤蔓丛生在牵绊之下让人难以行走。
这里是一片丛林,黎文青惊讶地表示部落中人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