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宴因为治疗,身体还有些虚弱,此时坐在了助理推着的轮椅上,神色有些恹恹。
白老爷子摆摆手,亲自接过了轮椅推着白祁宴,“行了,合同已经说的差不多了,祁宴还需要静养,我们就先回了,剩下的事,君山,你看着点。”
白君山急忙点头,试图接过轮椅却被他一下避开。
白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白君山,胡子翘起,“君山,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位置你要还想继续坐下去,就得做出点成绩来,明白吗?”
白君山急得虚汗都从额头上渗出来了,忙点头,“爸放心,我会落实下祁宴的这个合同的。”
白老爷子沉默不语,只是推着白祁宴离开了公司。
他们走的很快,就和来的时候一样突然。
他们走后,又将三位董事好声好气的送走,白君山才一下拉下来脸带着白祁莫回到了办公室。
白祁莫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爸,你说,爷爷今天特地来给他白祁宴长脸是为什么?我难道不是他孙子吗?”
白君山砰的一声拍响了桌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你还好意思问我?我问你,当初秦霄的合同我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结果呢?为什么合同会跑到白祁宴手里,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说起这事,白祁莫满腹不甘,此时也只能隐忍着怒气,温声道,“爸,这件事真和我没关,我一开始就特地调查了秦家近几年的合同款项,制定了相关金额,不知道为什么,合同谈判的时候居然被人给换了!”
“被人给换了?”白君山气极反笑,若不是……他简直不想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这么重要的合同也能被人换?那下次,是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都不能交给你了?”
“爸,我已经再往下查了。”白祁莫咬牙,“待我把那个人查出来,定要让他牢底坐穿!”
白君山看的眼烦,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滚滚滚!等你把人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白祁莫垂下眼眸,他冷声道,“爸,其实我已经有怀疑的人了,绝对是他让人篡改了我的合同。”
“谁?”
“白祁宴。”
白君山:“……”
一份文件直接扔到了他身上。
白君山气喘吁吁的撑着桌子,“白祁宴身子什么样你没看到?他找人,他找什么人?祁莫,我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自己做错了那就是做错了,不要试图在别人身上找借口!”
白祁莫百口莫辩,他想张嘴解释,但一开口,白君山的眼神仿佛要将他钉死在原地。
白祁宴……
白祁莫缓缓攥紧了手,眼神晦暗。
另一边。
白老爷子刚推着人进了门,和白老太太一起浇花的裴湘就放下了水壶迎了过来,她蹲下身和轮椅上的白祁宴平视。
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关切,她轻声问,“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白老太太也关切道,“是啊宝贝儿,有什么不舒服记得要说,咱家特地还为你准备了医生。”
白祁宴从医院出来以后,简单的告诉爷爷奶奶自己在治疗的事情,此时,奶奶看他的神色倒是像在看小时候的他似的。
而裴湘此时微抿着唇瓣,睫毛微颤,紧张而认真的看着他。
他抬手轻抚着裴湘的发顶,声音有些涩然,“放心,没事。”
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裴湘吊了一早上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几人进了屋围坐成一圈,白老爷子还有些兴趣未落,兴奋道,“这小子还算有几分我的模样,说话有进有退,也没被那群老狐狸给拐进去。”
白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给孙子递过去了一杯热水,语气与荣有焉,“我孙子,你以为都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