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李光明和宁采儿如何吃酒,却说雷心城,一家豪华阔绰的府邸,
西门庆坐在一间客厅里,
几名妻妾,有的捶背,有的捶腿,有的喂果子,
不过今天,西门庆提不起什么兴趣。
本来从阳谷县武大郎那里翘来的潘娘子,
他玩得有点儿腻烦了,
再加上今天看到那小妮子。
嘿,那才叫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西门庆幻想着,要是将那妮子搂在怀中,好好亲近一番,那入骨的欢畅淋漓,
该是怎样的光景。
因此,看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娇妻们,今天他出奇地没了兴致。
“公子爷,阿珂回来了。”
西门庆眼前一亮:“快叫他进来。”
一会儿,一名小厮满脸笑意地跑了出来,
只见这屋子里一片春意盎然,他却也不敢多看,半低着头,说道:“公子爷,那小妮子,在城东租了一间宅子,就是王大夫原来开药铺那个宅子。”
“好好好。”西门庆满脸喜色地站了起来。
几分钟后,一间药铺后方,一个高大门楼前。
一身红袍,精气神十足的西门庆骑在大马上,看着眼前的门楼,问道:“这就是那小妮子住的宅子吗?”
此时,天已微黑,宅子里已经亮起了灯火。
“没错,公子爷,不过白天遇到的那名在柜子里的老头,好像有些古怪。”
“怕什么,这是在城里,有王法的地方,我带着礼物来见未来的祖父大人,怎么了?伙计们,抬着礼物,跟公子一起进去。”西门庆说到这里,脸上满是笑意。
“是——”众家人齐声应道。
在宅子里安坐的李光明,和宁采儿酒足饭饱之后。
玩了一下午的五子棋,
李光明对宁采儿这个菜鸟,是忍无可忍,
这姑娘简直无可救药的笨。
宁采儿却是越玩越兴奋,
搓着两个白玉般的小手,不时地向着棋盘上添子。
“我又赢了,要不咱们先歇一歇吧。”
“我不,我还要玩。”宁采儿撅起小嘴。
李光明打了个哈欠,说道:“西门公子来了,你确定还要下吗,快出去开门吧。”
宁采儿站了起来,脸上挂上了紧张之色。
“别紧张别紧张,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你去开门,我去拉帘子。”李光明向着宁采儿鼓励地点了点头。
宁采儿深吸了口气,将紧张的情绪强压了下去。
她快步向着门外走。
咣咣咣——
敲门的声音。
“来了来了——”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响起。
宁采儿打开门后,便看到一名白净公子,
那白净公子,一眼就看到了宁采儿,随即眯缝起了眼睛,笑嘻嘻地打量着宁采儿。
眼睛都直了。
哇,换了华服的宁采儿,
那个眉毛那个眼,那个鼻子那个嘴,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
那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间啊。
这腰身,这皮肤,这身段,简直比画中人还美。
借着朦胧的夜色,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你来做什么?”宁采儿看着直勾勾的西门庆,有些气鼓鼓地要关上门。
“诶诶诶,小姐啊小姐,别这样,我是亲自登门拜访的。”宁采儿那生气的小模样,更是让西门庆神魂颠倒。
“哼,这天都黑了,要拜访明天来吧。”
“是谁啊?在外头吵吵嚷嚷的,丫头,什么人打扰爷爷休息啊。”一个炸雷般的沙哑声音,从正堂屋里传了出来。
西门庆等人微微变色,堂屋中这老头真是中气十足,功力深湛啊,他想到此处,却对那老者又多了几分忌惮。
宁采儿回头说道:“爷爷,是一群不认识的人,不知道来做些什么。”
“诶呀,令祖父也在啊,今天小生就是特地来拜会祖父大人的。”
宁采儿奇道:“那是我祖父,可不是你祖父啊。”
“啊,是小生唐突了,是拜会小姐的祖父大人,不过既然是小姐的祖父,那小生自然也要以祖父之礼相待。”西门庆一脸陪笑:“快快快,这有几箱薄礼献上。”
有几个家人将几个红箱子搬了进来,宁采儿诧异地看向那些红箱子。
“丫头,叫他们进来吧。”
西门庆大喜,笑道:“老先生请了,小生带来了金银首饰一箱,还有几箱上好的绸缎,老先生刚到此地,小生特此拜会,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啊。”
“你小子倒是有眼色。”老者隆隆地说道。
西门庆大喜,正在此时,那老者又说道:“你自己单独进来,我不喜欢人多,叫他们把礼物放在院子里也就是了。”
西门庆整了整领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宁采儿那粉雕玉琢的侧颜,和丰腴的胸腰,不由得热血沸腾,如果能和这小妮子共度良宵,洞房花烛,就是折寿二十年,那也不亏啊。
西门庆跟着宁采儿走进门去,为了避免引起未来的祖父不快,将落在宁采儿身上的目光收敛了一些。
内堂装修得很别致,
令西门庆诧异的是,屋子里并没有坐着什么老者,
只是旁侧垂下几层帘子,一个声音从那帘子里传出:“丫头啊,这位就是西门公子?”
“不错,爷爷,他就是西门庆。”
“西门公子,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西门庆一抱拳,笑道:“小生是打理药材生意的,家住阳谷县,不过在雷心城,也有产业。”
“哼,我孙女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求亲者都踏破了门槛,你又有什么特别,敢打我孙女的主意。”帘后的老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西门庆楞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是小生自夸,小生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而且还会些拳脚工夫,也会百步穿杨的本领。
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而且家中也有些钱财,
小生的父亲,还是朝中官员,也有那么些权势。”
“会喝酒吗,只会吟诗作对,蔫了吧唧的小白脸,爷爷可不喜欢。”老者咳嗽了一声,说道。
“会会,当然会——”西门庆偷看了宁采儿的娇颜一眼,烛光中宁采儿,双颊微红,如同一朵红玫瑰,他不由得暗吞了口口水。
“丫头,拿坛子和大碗来。”
“好了,爷爷。”宁采儿笑了一声,白了西门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