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被那眼神晃得心神一阵儿动荡,热血滋滋往上窜,只是嘿嘿嘿地傻笑个不停。
不多时,宁采儿就端上一个酒坛子,又将一个大碗放在桌子上。
“我们老家有个规矩,这男人中不中用,全看能不能酒过十碗,西门大公子,我怀疑你行不行啊。”
西门庆眼睛一瞪,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随即他想到了场合,又换上了儒雅随和的表情,抱拳躬身说道:“爷爷尽管看着,看小生怎么连干十碗。”
本来西门庆是生意人,初到一地,必然会多加警惕,
只是现在被宁采儿的姿容迷得五迷三道,心中左也是小美人,右也是小美人,却也顾不得戒备了。
他来到坛子旁,将坛子封撕开,
倒出一碗酒来。
宁采儿见西门庆心急火燎的猴急样子,不由噗嗤一笑。
西门庆心神一荡,已经醉了三分,盯着宁采儿如花的笑颜,如同牡丹绽放,也傻笑了起来。
“哼,盯着我家丫头看什么,你到底行不行啊。”老者有些不高兴了。
“行——我行——”西门庆看着偷笑的宁采儿,一扬脖子,咕嘟嘟,一碗酒就干了下去。
西门庆一碗酒入肚,只觉得这酒味道奇淡,入腹后,并没有灼热眩晕的感觉,而且清清凉凉,那股清凉直透小腹,直入脑髓,十分舒服,那是爽彻心扉的感觉。
他心中大喜,这种酒,就是喝上一缸,也不会醉倒。
他又看了宁采儿一眼,心中欢喜。
“你小子还有点儿本事,还欠九碗呢。”
“爷爷,你看好了。”
西门庆又拿起一碗酒来,咕嘟嘟一碗下肚。
“好,真有你的。”老者笑了。
西门庆看着的宁采儿的绝色容颜,一碗接一碗,又连干下七酒,现在也只剩下一碗了。
“等等。”帘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了,爷爷?”西门庆端着酒碗,愣愣地看着帘子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老头规矩怎么这么多,又要垂帘,又要喝酒。
他看了一眼旁边花容月貌的小美人,为了未来的幸福,他也就忍了。
“哼,看你小子喝了九碗酒,也别说爷爷欺负你,让丫头给你端一壶醒酒茶来。”
“爷爷,这醒酒茶就不必了,我可以的。”西门庆苦笑。
“怎么,瞧不起我老人家。”老者不高兴了。
“不不不,不过爷爷,咱们能不能面对面详谈啊。”
“哼,老夫有个怪脾气,最讨厌别人用眼睛看着我了。”
西门庆嘴角一扯,心中暗想:那你还活着干屁。
这时候,宁采儿端上一壶茶来,给西门庆倒了一碗。
西门庆盯着宁采儿的小脸,嘿嘿傻笑,伸手接过。
可此时,他脸上神色有些古怪,
双腿不由得并起。
因为这左一碗右一碗酒,体内充水太多,这些水都汇聚在他的小腹,让他有些急了,
可是在心仪佳人面前,怎么能说出急这有伤风雅的字。
西门庆深吸了口气,将肚子里的水浪强挤了回去。
这时候,宁采儿又递过一碗茶来,
西门庆一咧嘴,有些发苦地看着宁采儿那娇滴滴的小脸,一碗茶又干了下去。
宁采儿将第三碗茶递过,
西门庆心中大叫,却一咬牙,也喝了下去。
他现在,小肚子都快憋爆炸了,
额头渗出滚滚热汗来。
“行了,还剩一碗酒,西门公子请吧。”
“我这——好吧,爷爷。”西门庆捂着肚子,勉强将一碗酒接过,
他深吸了两口气,身子又蹲下了一些。
这才一碗酒强灌了下去。
不好,小肚子要爆了,
疼,疼,真疼,要出来了。
宁采儿见西门庆半躬着身子,神色古怪,扭来扭去,
不由得又是噗嗤一笑,
这一笑,差点儿要了西门庆半条小命,他本来就要抵挡不住,可是看到宁采儿那明艳动人的倾城一笑,险些失守,已经有小股队伍出来了,热乎乎的,好在外观看不出来。
西门庆低头看了一眼,长吁了口气,咬牙坚持,
在如花美人面前,就算憋死,也不能有伤风雅。
“西门公子用茶吧。”帘子里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还用茶?西门庆哭了,只好拿起杯子勉强抿了一口。
宁采儿见西门庆并着双腿,身子扭来扭去,如同一条蚯蚓,忍不住又咯咯咯笑了起来。
这一笑,将又一股小分队,从西门庆的肚子里笑了出来,西门庆大急,低头看去,好在衣服上没有水迹,
这晃眼的笑容,可真要了他的命啦。
“我家孙女,不但美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谓才子佳人,我未来的孙女婿,不说貌比潘安,起码也要看得过眼。”
西门庆并着双腿,强忍尿痛,额头上渗着热汗,扭动着身子,问道:“爷爷,看小生这貌相如何?”
“隔着帘子,我哪里看得清楚。”
西门庆暗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挡着帘子。
“你把脸凑近一些,爷爷老眼昏花,有些看不真切。”宁采儿在一边提醒道。
“祖父大人,不如小生当面拜会吧。”西门庆想要躬身行礼,可是肚子快要爆炸,又有一股水花出来了,他也只好稍稍弓了弓腰,龇牙咧嘴。
“诶诶诶,不妥,老夫生平最讨厌别人直视我的脸,太讨厌了。”
西门庆心中暗叫,这老头可真是朵奇葩啊。
宁采儿却说道:“我爷爷叫你凑近一些,他有眼疾,看不清你的脸。”
西门庆听着宁采儿那银铃般的声音,心中一荡,这是天籁之音吧,他努力向着那帘子里望去,
还是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他的脸又凑近了几分。
就在此时,帘子却突然卷了下来,
一个硕大头颅,张着大嘴,带着一股狂风,骤然从里面探了出来,和西门庆来了个脸对脸。
二人气息可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视了片刻,
西门庆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双眼瞪得滚圆,
随即,他身子触电般的抽搐,双手举在耳旁一阵儿乱摇,张着大嘴,不似人声地大叫:
“啊——”
接着他双眼一翻白,扑通一声,小腿一登,直挺挺倒在地上,
小腹的水闸再也收束不住,哗哗哗哗,
滚滚喷发而出,
裤子上地上满是水迹,越聚越多,把附近的地面都阴湿了一大片。
李光明瞪大了眼睛:“我靠,这家伙储水量还真足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