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向着那少妇脖颈看去,
只见那皓白的脖颈上,挂着一个金项链,
那金项链下方,挂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就在那一对饱满之间,
小瓶子里装满了,珍珠一般的绿色颗粒,一颗颗如同明珠。
黑衣人眸光一闪,来到少妇近前,双手抓住项链,微微一用力,那项链就崩断开来。
黑衣人将那小瓶子拿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将瓶盖打开。
随即,他又掏出一个瓷瓶来,
将小瓶中的绿色颗粒,倒入那瓷瓶当中,直到那小瓶中的绿色颗粒,只剩下个瓶底。
他这才将瓷瓶的盖子盖上,揣回怀中,眼中现出喜色。
他却将那小瓶中剩余的绿色颗粒,向着王天齐的嘴巴倒去,噼噼啪啪,洒得满床都是。
他随即,便将那小瓶塞入了王天齐的手中。
做好这一切,那黑衣人蹑手蹑脚出了门,窜上墙头,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次日,
王天齐的老婆刘氏一起床,就发现自己佩戴多年的珍品药材琥珀珠玉不见了,
她慌忙寻找,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居然被扯掉了。
她丈夫的嘴边,全是珍珠一样的药粉,正是琥珀珠玉。
而承装琥珀珠玉的小瓶,也被王天齐攥在手中。
刘氏哭哭啼啼,揪着王天齐的耳朵,把王天齐给扯了起来。
“天杀的,你折腾我半宿还不够,居然敢吃我的琥珀珠玉。”刘氏气得身子直哆嗦。
“嘻嘻嘻嘻——”
看着王天齐一脸傻笑的模样,刘氏吓得一个激灵,向后退去,花容失色。
“马儿乖乖,哈哈,我抓到你了……”王天齐嬉笑着去扯刘氏的衣领。
“啊——”
一声尖叫,刘氏被王天齐砰得一把掐住了脖子,刘氏连蹬腿带抓挠,两个人就那样在地上连哭带叫地撕打。
偏偏王天齐浑浑噩噩,出手根本不知道轻重。
刘氏不过是个单薄的女人,这一下被王天齐打得鼻口穿血。
王天齐的脸也被女人的指甲挠出了一条条土豆丝,头发乱成一片,仍旧不知疼痛地傻笑。
现场一片狼藉,
这热闹,将王夫人都给惊动了,看着儿子和儿媳在地上厮打,眉头皱了起来。
“快快,快去将少爷少夫人拉开,这像什么话啊。”
几个家人听命,好不容易将王天齐给按住了,王天齐还在嘿嘿嘿地傻笑,摇头晃脑。
夫人看到这场景,有些发傻了。
不多时,经过大夫诊断,
结果出来了:
“令郎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或者情感上有了什么波折,头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能否恢复,这个,不好说。
这头脑的病吗,向来不那么好治。”
王夫人脸色苍白,脑袋嗡了一下,险些昏了过去。
他儿子现在还没有为王家开枝散叶,这忽然得了傻病,可如何是好。
王家老爷王金河此时刚好从外地赶回来了,听说此事,差点儿背过气去。立刻找了名医,给儿子看傻病,名医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因为这轻金粉的毒性,向来很隐晦,
一间堂屋里,王金河面沉似水,向着家人询问:
“说,少爷这两天,有什么异常,去了哪里?”
“少爷也没干什么啊,就是去外地采货了,哦,对了,回来的时候,去参加了宁小姐的宴会,好像打赌输了,将阳生散,输给了宁小姐。”
王金河瞪圆了眼睛,霍然站起:“这个败家子,居然拿阳生散与人打赌,他是不是没脑子啊。”
他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都在打颤,那阳生散和琥珀珠玉,各有两瓶。
其中两瓶,自然是王金河两口子戴在身上,剩下的,也就给了王天齐小两口。
这可是祖传的延寿神药啊,历代王家子弟,能够好活百岁,全在于此。
这如何能让他不恼。
那家人继续说道:“也许是少爷因为丢了阳生散,受了刺激,这才……”
“嗯——”王金河鼻中喷出一口浊气,冷笑道:“好啊,这宁家妮子,居然敢吞我儿子的阳生散,她真当我们王家是泥捏的。”
那家人苦笑道:“少爷和那宁小姐打赌,说宁小姐的狗要是能认出阳生散来,就将阳生散送给宁小姐。偏偏那条狗似乎什么都懂,居然真写出了阳生散的名字,这打官司都不那么容易。”
王金河怒道:“这一定是小妖女用狐媚的手段勾引我儿,才让他上当的,马上取纸笔来。”
半个时辰后,王金河将一封书信,交到那家人手上,说道:“将这封书信,送到镜川大小姐手中,就看她弟弟被欺负了,她这个当姐姐的管不管。
哼,小妖女,抢我王家阳生散,将我儿子弄成这样,真以为有荣王撑腰,就真就拿你没辙了吗?
别忘了,我的女婿,也是王爷。”
正在此时,门外一个家人来报:“老爷,衙门来人了。”
王金河眼睛一瞪:“衙门来人了,作甚。”
“这个不清楚,听徐班头的意思是,要和老爷面谈。”
不一会儿的工夫,王金河脸色难看地将一众衙役送出门去。
“好啊,好啊,宁家丫头,你把我儿子弄傻了,我不去找你,你却将我儿子告上了衙门。
我……我……”王金河捂着胸口,一阵儿海喘,脸色越来越难看。
夫人看着王金河发紫的脸,一阵儿心惊肉跳,捂着嘴巴,生怕他就此死去。
直到王金河摸出一个小药瓶,颤抖着手将一颗丹药吞入口中,他的脸色才多少好了些。
“老爷啊,这丫头居然敢恶人先告状,咱家齐儿都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买通什么凶犯,这宁家丫头欺人太甚啊。”
王金河鼻中喷出一口浊气,怒道:“别说了,我还得上衙门一趟。”
他喘了几口粗气,说道:“还是你那败家儿子,昨晚派个废物去小妖女家闹腾,结果让小妖女给活捉了。
哼,还得我去衙门给你儿子擦屁股。
你们都别气我,我这肝疼……”
王金河说着,又捂上了胸口,他又将药瓶拿出,继续往嘴里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