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季青见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当即皱眉沉思，思索起了这个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名字。
“是当夜在大龙舟上，帮忙检查香囊里毒虫的人！”
楚梦漓却是先他一步，直接联想起了跟在萧奕辛身边的那个嬷嬷。
“此人三年前，我曾在边境行军带兵时遇到过，经常出没在尸体堆积的乱葬岗，行踪诡谲，独来独往，军队里的人还给她取了个外号——叫鬼婆婆。”
“你确定你没看错，那是同一个人？”
陆季青顶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一边新坐回了原处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太过愚蠢。
君墨寒若是连个人都能看错，那也不用带兵打仗了，直接回京种地吧。
君墨寒却是不答反问，回看他道：“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巧合吗？”
三人对视一样，随即同时沉默下来。
比起巧合，陆季青更相信灵霄阁的情报；比起偶然，楚梦漓更宁愿相信命中注定。
显然，在场的没一个人相信这种事。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先前怎么不早说！”
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后，陆季青忍不住不顾形象的狂拍自己的大腿。
这样的事情，若是真能顺着方向调查出蛛丝马迹，又将成为灵霄阁的一大机密！
“我也是今早看了林白婉的相关情报后，才敢确认的，”君墨寒掉开头，随即有些无奈吐出一口气，“鬼婆婆在边境乱坟岗的传闻，与其说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一道幽冥鬼祟，从没有人和她对过话。”
“可一旦将其同万毒宗、阴虚宫这种邪教联系起来，那她会经常出没在乱葬岗的具体原因，就一下子清晰明了得多了。”
陆季青用扇子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恍然道：“堆积如山的尸体，可是饲养毒蛊毒虫的温床！莫姑的年纪至少四十多岁了，与其说她是万毒宗的人，更应该说是正儿八经的阴虚宫余孽！”
君墨寒淡淡地挑眉反问：“所以，这么一个人会随侍在六皇子身边，你觉得事情会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吗？”
很显然，楚梦漓若是还想揪着这些个细枝末节事不放，不仅不会带来任何好处，甚至还可能引来更大的危险。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都尉大人，非要极力回避这个问题的原因。
有些事情，他可以知道，楚梦漓这样的闺阁小姐，则根本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
可惜，君墨寒越是想掩盖，楚梦漓就越是想探查出实情，两人就像天生不对盘般只会对着干。
当然，也怪楚梦漓的直觉，实在太过敏锐了些……
本来已经可以翻篇的案情，却仍能被她揪出蛛丝马迹来，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太过可怕。
好在，楚梦漓突闻这事时虽然震惊，但接受起来却快。
“莫姑若是阴虚宫的人，毒蛊的骚乱是她引起的，给毒蛊下令咬伤林白婉的人……也是她。”
楚梦漓的脸色很快重新恢复平静，她淡淡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那杯清茶，内心有些好笑而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