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除非她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商量好了如何寻找托词开罪,否则单凭一句话,一个简单的信物,没办法在公堂上把事情圆得这么完美!”
楚梦漓坚信自己的直觉,一本正经地说:“我所了解的春燕,还没那么聪明。”
“你一定要关心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君墨寒声音微沉,连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楚小姐若是真的足够聪明,不更应该将此案就此揭过,趁早收手吗?”
他的态度让楚梦漓很是不爽,顿时气得皱眉瞪着对方。
毕竟男人的这话不像劝阻,更像警告。
以楚梦漓对君墨寒的了解来看,中间肯定又藏了她所不了解的内幕。
这样的状况,楚梦漓上辈子也曾遇到过不止一次。
以前的她觉得,只要君墨寒能够乖乖当个工具人,能为自己的亲人报仇雪恨就行。
至于那些旁的事情,男人隐瞒与否,她都全然不会关心。
可现在她却不这么想了,她既没有受制于人,也没有依附于他,干嘛还要受这等子气!
楚梦漓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纳而出,见君墨寒没有丝毫要松口的征召,点了点头道:“好,你不告诉我也行,我自己去查行吧?”
“君都尉先前不也说了吗?狱卒里的人都爱财。”
“调查这种事可比调查出林白婉的身世,要容易多了……”
两人隔着石桌互不相让,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你俩有完没完……”
陆季青被夹在中间,瞬间感受到了成倍的压力,赶紧站出来对楚梦漓发表声明——
“梦漓姑娘,这冰面罩不说,你问我啊,我说行了吧。”
“春燕呆在天牢里时,的确只有户部尚书林正德见过她的记录。但林白婉就不一样了,因为除了她的父亲外,期间曾在第一次堂审时,作为见证人出面过得六皇子,后来也曾前往过天牢有过一次探望。”
楚梦漓神情一愣,脑海中闪过那张狐狸脸的同时,将视线腾地一下转向陆季青。
“六皇子萧奕辛……!”
“不过据说,当时萧奕辛是奉了陛下口谕去的,而且还屏退了旁人,所以具体说了些什么,萧奕辛是否又见过其他人,这事就真的无人得知,也无缝可查了。”
陆季青站起身来,用扇子拍了两下桌子,彻底交待完毕后,蓦地把视线转向了君墨寒。
“本公子真是想不明白了,先前不该说的,你都没带犹豫一下就全说了,就这种破事,你有什么好隐瞒的!一桩小小的毒虫害人未遂案,总不会连皇帝皇子都牵扯进来了吧!”
君墨寒面色明显更为冰冷了些,看向陆季青时,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想捏碎这人脑袋的冲动。
冷面少年忍了又忍,好半天才平复心境,目光幽邃道:“如果我说,萧奕辛身边的那名莫姑,我曾见过呢!你还觉得这件事不会牵扯进来皇子吗?”
“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