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蒙蒙一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换?不好看吗?”
“看个电影打扮的跟个妖精一样做什么?换一套。”
“司延昭,你封建老古董啊,我这哪里是妖……嗷呜,疼,松开啦你。”薄怒的话还没说完,陶蒙蒙就被起身过来的司延昭,抓着手臂拽进了衣帽间。
从衣柜里胡乱拿了牛仔裤跟体恤让她换。
碍于男人的淫威,陶蒙蒙不情不愿的换了。
俏丽的小脸,由晴转阴,愤愤不平的跟着他出门,噘起的小嘴都快能挂酱油了。
平时上班土里土气就算了,好不容易逛个街还不许她打扮。
难道家里破产后,她连穿漂亮衣服的资格都没有了么?!
“不乐意就别去了。”
车上,闭目假寐的男人冷冰冰的吐出一句话。
陶蒙蒙气的一拳头锤他大腿上:“我穿的漂亮,还不是给你长脸。”
“我司延昭还没窝囊到要一个女人给我长脸。”
“司延昭。”
“嘴巴闭不上,我不介意替你堵上。”对上男人充满危险的凤眸,陶蒙蒙肩膀瑟缩了一下,白着脸摇了摇头。
不跟这个大流氓吵了。
男人哼了声,又闭上了眼眸。
俨然是还没睡够,补眠。
跟个没情趣的禽兽约会,陶蒙蒙也不指望他会主动。
电影票,爆米花,可乐全部都是她一手包办不说。整场电影,狗男人还都在睡觉。
扫兴至极。
以至于气的陶蒙蒙也没把电影看进去不说,还独自干了两桶爆米花,喝了两大杯可乐。
看完电影出来,肚子撑得厉害,完全没有吃饭的念头,就拉着司延昭去充当提款机,买买买泄气。
好在,狗男人虽然没情趣,倒是难得大方肯给她付款。
在宰司延昭这件事情上,陶蒙蒙从不手软。
买了一大堆衣服后,又把司延昭拉进了金店。一口气带了十二个古法手镯,一边六个的非主流戴法,镯身相互碰撞叮铃响。
是金钱美妙的声音。
司延昭看着套了一身金首饰,闪闪发光的陶蒙蒙,满头黑线:“陶蒙蒙,你可真行。”
“难道司总舍不得给自己老婆买首饰了?”陶蒙蒙眨了眨大眼睛,故意曲解男人的意思,炫耀似的举起双手。
许是肤色白皙,俗气的黄金,在她身上竟格外的好看。
司延昭沉着脸掏出黑卡递给恭敬在侧的柜员。
陶蒙蒙嘿嘿一笑,扭头对准备去刷卡的柜员说:“等一下,我还要再看看。”
“陶蒙蒙。”
“安啦安啦,这么多都买了,不差我再选几样。”陶蒙蒙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戴着通身黄金,叮铃响的往另一边的柜台里跑。
司延昭手放着额头靠在沙发里,长指揉了揉眉心。
这时,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将男人喊住。
侧目一看,见是肖新阳,男人本就不善的俊容,顿时又沉了分。
“阿昭?还真是你啊。”
肖新阳一瞬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回头又仔细看了几眼,才走进金店,宛若见鬼一样看着司延昭:“你在这干什么?”
司延昭会逛街,就已经够出奇了。
现在还在金店里干嘛?
“那好像是,陶小姐?”肖新阳身旁娇俏的年轻女孩指了指不远处,正被几个柜员簇拥,兴冲冲挑选首饰的陶蒙蒙,诧异开口。
肖新阳认出陶蒙蒙,嘴角一抽。
被司延昭严肃改造的陶蒙蒙,扎着一束高马尾,拉下的口罩在下颌处,简单地白T恤牛仔九分裤,脖子耳朵手臂手指,戴满了首饰,活脱脱的一株黄金发财树。
肖新阳夸张笑了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满是戏谑,问司延昭:“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闭嘴!”司延昭沉声喝了一句,偏过脸,一副他不认识陶蒙蒙的模样。
引得肖新阳笑不拢嘴。
他双手抄着袋走向陶蒙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啧了声道:“这年头树都能成精了?”
认真专注的陶蒙蒙,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对上肖新阳满是调侃的桃花眼,她撇了撇嘴:“你管得着。”
肖新阳哼笑,手撑在玻璃柜面,瞧着陶蒙蒙:“平时一口一个肖学长,那叫一个甜。阿昭刚给你个好脸色,又拿乔了?”
“肖学长,你存了心想要嘲笑我,还要我笑脸相迎,是不是有点过分啊?”陶蒙蒙皮笑肉不笑,把选好的首饰递给柜员,让去包起来,她也没理肖新阳,径直走向司延昭。
倒不是她想要过河拆桥。
主要肖新阳就个破木桩子,压根没存好心。
陶家破产,落井下石损她的,肖新阳怎么都得占个C位。
即便知道他是在为他的好哥们打抱不平,但陶蒙蒙也还真懒得理他。
毕竟肖新阳跟司延昭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哥们,他对她的态度,取决于司延昭对她的态度。
狗男人存了心要遭践她,肖新阳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狗男人要是宠她,肖新阳也不敢给她什么好脸色看。
再者,司延昭那过分的占有欲。
她跟肖新阳关系要好,倒霉的肯定是她。
不定以为她暗搓搓勾引他哥们,想给他戴绿帽呢。
陶蒙蒙愤愤不平的在心里想着,脱掉了身上的首饰,让柜员结账。
最后她只留了两个古法手镯戴在手腕,才走向司延昭。
狗男人也不知道在跟肖新阳说什么,见她来就噤了声。
“选好了?”
司延昭长腿交叠,慵懒靠在沙发背里,两指间的香烟白烟袅袅。
陶蒙蒙点头如捣蒜,在他身旁坐下,挽着他的臂弯道:“老公,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司延昭还没开口,倒是肖新阳似笑非笑问:“现在吃饭还早了点,老魏他们在南坪那边钓螃蟹,也没别的事,陶大小姐你要不要一起做个伴?”
陶蒙蒙没有回答他,只说都听司延昭的。
一副以司延昭唯首是瞻的小媳妇样。
刚刚才被她呛了的肖新阳嗤了声,舌头顶了顶腮帮,他掐了烟蒂,笑意晦暗不明对司延昭道:“阿昭,你这驯兽师当得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