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陶蒙蒙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拥入了一个怀中。
烟草味扑鼻而来,熏得她秀眉紧皱:“你去洗澡。”小手儿颇为嫌弃的推搡了下他的胸膛,催促他去洗澡。
她心里不忿,原本还老实躺在床里的男人忽然一个翻身朝她压了上来。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陶蒙蒙迷糊的睡意登时清醒了九分。
“我还是个病……唔……不可……诶……”
黑夜中,男人富有磁性的声线沙哑暗沉:“我不嫌弃。”
他不嫌弃,她还嫌弃他呢!
陶蒙蒙气的不行,却压根拿这悍匪没辙。
好在,司延昭并未太过分,结束一次,就老实去洗澡了。
否则陶蒙蒙真想咬死他!
……
清晨六点半,陶蒙蒙被闹钟吵醒,下意识伸手去关,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先一步抓起闹钟扔在了地上。
伴随着就砰一声脆响,海绵宝宝的闹钟摔在地上碎成八瓣儿,直接报废,提前退休。
陶蒙蒙一个激灵,下意识朝身旁看过去,只见那睡眼惺忪的男人俊脸铁青,满是戾气的盯着她看。
知道这狗男人有起床气,陶蒙蒙忍怒,委屈巴巴地道:“保洁上班时间是八点。”
一副是你安排我去当保洁,你不能怪我的表情。
男人黑着脸闭上了眼眸,脸上的戾气丝毫不减。
“我先起床了。”陶蒙蒙嘀咕了句,掀了被子正要下床,被司延昭伸来的长臂拖了进怀里:“今天周六。”
“……”陶蒙蒙嘴角一抽,竟忘了这事。
她僵持不动,脖子忽然被咬了一口,她疼的嘶了口凉气:“司延昭,你干嘛啊。”
动不动就咬她!
真属狗的吗?!
湿热的气息灼烫着颈脖肌肤,司延昭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细腰,紧扣她在怀,哑声道:“我梦到你了。”
陶蒙蒙没再挣扎,反应稍显迟钝回头望他,茫然问:“梦、梦到我什么了?”
男人阖起的眼眸睫毛纤长浓密,投出一片阴影。
光影在他俊容交界,过分白皙的肌肤犹如吸血鬼一般紧贴着她。相融交缠的呼吸,分外暧昧,她的心跳不自觉加速。
说不清的紧张和忐忑。
“我梦到你,你怕什么?”
“我什么时候怕了?”陶蒙蒙撇嘴,辩解道:“我明明是在害羞。”
男人冷嗤了一声,分明不信。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天鹅颈,迫使她扬起脸蛋,与他半睁的凤眸对视。
男人的墨瞳很深很沉,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掉入他的陷阱。
“你、你干嘛啊?”
“梦到你想杀了我。”
陶蒙蒙啊了一声,瞬间瞪圆了大眼睛,“我怎么会想杀了你?你、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你梦到我想杀你,说明是我害怕你死,我想跟你长长久久。”
说话间,她伸出双手捧着男人俊脸,认真赤诚道:“老公,你别胡思乱想,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想杀你。呸呸呸,我们不睡了,赶紧来,我去给你做早……唔……”
男人俯身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凶残掠夺,几近让陶蒙蒙喘不上气来。
她抱着他的脖子未曾反抗,异常乖软由他亲吻。
许久,司延昭松开她,暗沉的眸子危机四伏:“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陶蒙蒙一怔,男人已经先起身进了浴室。
徒留在床里的陶蒙蒙一脸懵逼,直至门自动回弹关上的声响传来,她才渐渐缓神。
素白的小手捧着心口的位置,心脏正哐哐狂跳,仿佛随时都会从身体里蹦出来。
吓得吞咽了口唾沫。
又摸了摸脸蛋,很凉,凉的跟冰冻一样。
陶蒙蒙深吸了口气,甩了甩脑袋,不由暗骂自己没骨气。不过一两句试探,就紧张成这样。
可把她出息了!
司延昭弄这一出,陶蒙蒙俨然已经没了睡意,睁眼闭眼,他刚刚的话,在脑海里无限循环。枕头被子,全都是他的气息。
烦人!
陶蒙蒙狠狠皱了皱眉,黑着一张俏脸起床洗漱。
干湿分离的浴室很大,不影响两人使用。
她一边挤牙膏,一边时不时瞧向在剃胡子的司延昭:“你今天没事么?”
司延昭斜视了她一眼,见她水灵灵的大眼巴巴看着自己,轻蹙墨眉,一副有话就说,不耐烦的表情。
手里的牙膏牙刷放下,陶蒙蒙凑过去从后抱住司延昭劲腰,软软撒娇:“我想看电影,想吃烛光晚餐,还想要逛街……”
明显感觉到男人刮胡子的动作顿了顿,见他一声不吭,陶蒙蒙脸蛋贴着他的腰背:“你陪我好不好?”
“陶蒙蒙,别得寸进尺。”
司延昭冰冷的语气不善,那小女人也不怵,直接钻到他怀里。
背靠盥洗台,与他面对面,在男人不悦的眼神中,夺过他手里的电动胡须刀,亲手替他刮胡子。
“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们结婚也几个月了,除了上次,你都没陪我出去逛过……司延昭,你这么冷落你老婆,真的好吗?”
笨拙又认真的小女人满是委屈,一股子怨念,还真有点冷宫弃后那个feel。
男人半眯起的凤眸晦暗不明,陶蒙蒙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也没心思琢磨。软磨硬泡他答应,才把电动胡须刀还给他,蹦蹦跳跳去洗漱。
她一边刷牙洗脸,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甜滋滋软糯糯的,跟个小蜜蜂似的,充满快乐。
完全不似平时哭哭啼啼。
司延昭一瞬恍惚,却仅是一瞬,又恢复了惯有的冰冷。
早饭还没上桌,蒋姨就看到陶蒙蒙挽着司延昭的臂弯从楼上下来,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少爷,陶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啊?”蒋姨嘴角含笑,陶蒙蒙尴尬的摇摇头。
又见司延昭沉着张脸,蒋姨也识趣没再问,催促帮佣尽快将早饭上桌。
心想这两人,还真是一时风雨一时阳光啊。
真心让人捉摸不透。
回厨房端菜时,蒋姨不禁嘀咕了一句。
正摘菜的帮佣闻言笑了句:“蒋阿姨,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情趣。”
蒋姨嗔了她一眼:“摘你的菜,没大没小,有这样议论主人家的。”
帮佣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继续摘菜。
……
用完早饭,陶蒙蒙就回房间梳妆打扮。
早前坑了司延昭给她买了一大堆的名牌奢侈品,还有不少没拆。
陶蒙蒙这会儿挑挑选,换了身香槟色缎面吊带裙,外搭白色防晒衫,白色小高跟搭配白色珍珠包。
配饰选的全都是珍珠镶嵌钻石的款式,化了个淡妆修饰,本就精致小巧的五官,愈发立体娇媚。
颇有当初第一名媛的风姿绰约。
打扮好,她极为满意在镜子前转了个圈。
兴冲冲的出来,问在沙发里看手机,眉眼间隐隐有些不耐烦地俊美男人,好不好看。
司延昭放下手机抬眸一看,俊容顿时沉下,冷声道:“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