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间,花花欣喜发现灵魂碎片全部集齐了,兴高采烈跟毛毛道喜,换来的是她的愁容满面。
他醒过来了意味着她到了离开他的时候,她没有信心他醒来后会爱上现在的自己。
毛毛和花花来到青云峰,山腰上金光灿灿如宫殿般的房子是雪无痕的风格。青云峰房子被毁后,雪无痕和徐攸攸找人重建,等待他们归来的那一天。
来到青云峰已是入夜,不知这个世界过去了多少年,也不知天道宗的旧相识可还安好,可是她还是希望能悄无声息的离开。毛毛张开结界,以防外人打扰,把君慕离放在床上。
花花把搜集好的灵魂准备放入他的体内,毛毛打断了她,“等一下。”
花花疑惑看向她。
“可否把与我相关的记忆全部从他脑里抹去?”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不记得对方是最好的结果。
“这样不好吧?当事人找我麻烦怎么办?”花花很为难。
“一个凡人你也怕?那我自己来。”
花花拦住了她,“别,你下手不知轻重,到时候给他弄成傻子怎么办?”
“那也是他的命,我只要让他能喘气就代表已经还了他救命之恩了。”
“我来我来,真拿你没办法。”花花也是无奈,每次都受不了她的一马当先。
毛毛在门外等候,天蒙蒙亮的时候花花从屋内出来。
“都办妥了?”
花花点头,有些体力不支。
“那走吧?”
花花疑惑,“去哪?不是应该等他醒来。”
“等他醒来干嘛?我们是再无瓜葛的陌生人。”
“毛毛,或许他是喜欢你的,你不能一杆子打死,你还是有机会的。”
“失忆时的我和现在性格天差地别,怎么可能会喜欢现在的我?”毛毛轻叹一声,不再纠结,“走吧,再不走他要醒了。”
花花摇头叹了一口气,跟着她离开,“你可别后悔。”
日出东方,阳光洒在了君慕离的脸上,太刺眼不想睁开眼,只有唇角在不经意间微微上翘……
来到上界,毛毛也算个小仙官了,帝君絮羽给她安排了个职位,掌管人类织梦,让她每天都有事可做不至于怅然若失,很快她便调整了过来,跟没事人一样。
花花絮恋可照常被帝君派下凡办事,臭虫絮无生回来后怕见到她们两人尴尬,索性闭关练功去了。他想把所有小世界的事给忘了,可是在那些世界里他的确有对花花动过心,现在毛毛又恢复单身,于是他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
“叫你作恶多端,好好享受午夜凶灵吧!”毛毛正在给一个坏人织梦,把自己满满的恶意全部灌输了进去。
花花站在她背后看着那阴森的背影准备退缩折回去。
“站住,好几天不来看我,是不是我不香了?”
“哪有!是最近事情有点多。”花花立即否认,拿着从下界买的鱼来与她把酒言欢。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小酒,花花突然想到什么,好心提醒道,“三日后的聚云仙会早点去,我给你留了好位置,沐浴圣光可是大有益处。”
“什么仙会?什么圣光?关我何事?”毛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回到上界后她改了性子,一心做着自己的事,只要没人犯她,她懒得搭理,不像之前那样爱惹是生非。
“你不知道?每个仙官都收到了神音,你没有听吗?”花花打开了自己接收的神音,是一个专门负责通知消息的女仙官的声音,“十五日于万仙圣殿举行聚云仙会,所有仙者务必前往,违者逐出仙籍。”
“这么霸道,不去还要逐出仙籍,人家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修炼岂不是白费了,那只臭鸟竟然嚣张到如此程度?”毛毛义愤填膺诉求不满,以往帝君絮羽做事嚣张霸道一意孤行,最多只是惩罚一下不遵守规矩的仙官,可是也没见逐出过仙籍的。
花花赶紧堵住毛毛的嘴巴,“小祖宗,你不要说了,整个上界的声音帝君都能听到,你是不是想被调去星河里撑船?”
“还是在下界时自在。”毛毛叹了一口气,那时虽然有任务,起码能为所欲为,当了仙官后才知道规矩太多,每天任务做不完。
“想君慕离了?”
花花说出的名字让毛毛的心猛突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了一口闷酒,“没有。”
她不讲花花也不再问,转移话题解释道,“聚云仙会不是帝君,是圣君让办的。圣君是唯一的神族,与天同寿,他是天生的上界统治者,有神族才有上界,他的圣光能让我们得到治愈和提升,有仙人为能见圣君一面不知要做多少努力,现在是他召集所有人,十万年难得一遇,这一次是他第二次召开,上一次是他圣父历劫失败陨落后自己继任大位时。有些人甚至连圣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其中包括你和我。”
“从未听过,掌管上界的不是帝君?这些年他去哪了?”她从一出生只知帝君掌管上界,自然而然没想过会有其他人。
“一千年前圣君要下凡历劫,于是让帝君暂代处理上界事务。”
“有鱼吃可以凑热闹一下。”毛毛满脸不情愿吃了口鱼肉。
“应有尽有。”花花保证道,喝了口酒看了看四周若有所思。
毛毛知道她的心思,“他还没有出关,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仙会他应该会去参加。”
“没,没想他啊,怎么突然提到他?”花花尴尬笑笑,撩了撩头发,眼神闪烁。
“放心吧,他的心里有你。”否则也不会如此纠结不见人,毛毛安慰道,“他会有想通的一天的。”
三日后,所有仙官腾云驾雾来到大殿门口,大部分仙官只能在殿外的座位坐下,能听到圣君的声音已经很知足了。
花花托关系给毛毛找了一个殿内的位置,两人挨着,在大殿最角落。按毛毛刚升仙的级别是不能进去坐的,只能坐在殿外最靠后,不过花花是老资历,还有关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絮无生坐在他们对面前排位置,他看了看毛毛,毛毛没有跟他任何眼神交流,又看了看花花,两人刚好四目相对,仿佛有一股电流袭击全身,他赶紧转头看向别处。
等到所有仙官全部到齐,圣君和帝君都还没来,毛毛有些不乐意了,吃完餐桌上的酒菜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我已经来签过到了,还有事,先走了。”
“诶,别啊!”花花小声呼唤,可是起不了作用,她已经走出门外了。
毛毛走得急,转弯的时候撞进了一人的怀里,那人没有护住她,而是退后一步与她保持距离,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后站定。
那人一退后毛毛险些没有站稳,还好血鞭帮忙支撑她了一下,抬头看向被撞之人,正准备道歉的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有震惊,因为那人的容貌和君慕离一模一样,就连表情也同样冷漠,生人勿近。他身着金色圣袍,头戴白玉金冠,浑身散发着统治者的威严与尊贵。
此时宫人向众仙官宣布,“圣君驾到!帝君驾到!”
众人齐齐跪在地上,只有毛毛惊在了原地,那人抬步与毛毛擦肩而过,身后跟着帝君絮羽,两人目不斜视,更不曾半分言语,庄严肃穆朝大殿内走去,坐上那象征最最尊贵的宝座。
毛毛不知是进是退,浑浑噩噩中一个宫女过来把请进了殿内坐回原处。
花花和絮无生看到圣君后也惊掉了下巴,两人的心情都很糟糕,絮无生知道自己永远与毛毛没有了可能,彻底死心,瞬间感觉松了一口气。花花则是非常后悔帮毛毛把君慕离记忆给抹了,悲观以为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毛毛,我们完了。”花花哭唧唧向毛毛诉苦,已经在幻想圣君派她们做苦力了。
“他们只是容貌一样而已,与我们没关系。”虽然她的心里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君慕离,不过不想承认而已。他见她就像一个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不论是失忆或者只是容貌相同,他们最终的结局只能是桥归桥路归路。
“孤此次历劫归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两件事宣布。一,上界大小事务继续由絮羽掌管,一切照常。”
“是,遵圣君。”絮羽单膝跪在他面前,表情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二,孤将于一个月后纳圣后,各司着手准备婚宴大典。”
“恭喜圣君,贺喜圣君!”全部仙官行礼恭贺,打心里为他高兴,结婚后代表终于能再有神族后代降世,上界便能安稳如常。
“启禀圣君,不知圣后的身形尺寸?司衣宫需赶制喜服。”司衣宫的管事小心问道,圣君没有提圣后的信息,他不敢直接问是何人。
絮无生和花花都看向了毛毛,认定她一定是圣后人选。可她自己不那么认为,眼前的圣君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君慕离,不是的话,他跟自己毫无牵扯,不可能娶自己,即使他是也没有了记忆,更不可能娶自己。
“巧了,孤也不认识,待会你自己问她吧。”圣君手撑头,一手敲着扶手,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语态轻松,仿佛结婚并非他所愿,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絮羽,一千年前孤带回来的那只白猫是哪位?可有在殿中?”
听到这里,毛毛顿时心慌了起来,说不出的紧张,直觉告诉她,圣君说的人是自己。
“回圣君,在,那里。”帝君指着角落里把头快低到桌上的毛毛。
“抬起头来。”圣君命令道。
毛毛装作不知道叫的人是自己,仍旧把头埋着。
“毛毛,听话照做吧,快抬头,所有人都看着你呢。”花花小声提醒她。
圣君轻抬手指,毛毛的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硬抬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莽撞的丫头。”帝君看清她容貌后有些嫌弃,闭着眼快要睡着的慵懒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毛毛,回圣君,她叫毛毛!”毛毛硬是不张嘴说话,花花扑通跪在地上赶紧替她回答,生怕惹圣君不愉快,虽然没有体验过,但是之前听过,只要得罪他,圣君会六亲不认,从重处罚。
圣君冷哼一声,“好难听的名字。”
他想了想,宣布道,“絮辰,你的名字从此便叫絮辰。”
帝君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眼珠看向圣君后又回到原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的名字挺好,没有换的必要。”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可是被叫了这么久也习惯了。
“哦?”圣君微抬眼眸,正眼瞧了她一下,还有不买自己账的。
“絮辰,谢恩。”帝君在旁边帮忙,缓和紧张的气氛。
这只猫毕竟在帝君身边养了千年,她还算勉强听话。毛毛知道帝君发话必定不可收回,否则没有好果子吃,谁让自己太弱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跪地谢恩。
“絮辰乃孤命定姻缘,她,便是圣后。”帝君向众人宣布道。
大殿下一片惊讶声不断,谁都没想到这只猫竟然有如此好命,就因为出生八字是圣君命定姻缘,便成为了当今圣后。
“我不嫁!”突然一个清脆的女音换来了大殿片刻宁静,毛毛抬头直直看着上方的圣君,无所畏惧,“我与你不熟,不嫁!”
一下又恢复了闹哄哄,这次比刚才还要嘈杂,圣君闭眼皱眉,大殿内瞬间安静。
“你,有何资格?把你从灵兽界带回来那刻起,你的一切归孤所有,没有反对的权利!此事无需再议!”他起身一甩衣袖,负气离开大殿。
众人恭敬送圣君离开,只有毛毛瘫坐在地上,仿佛失了灵魂,她有太多想不通。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花花陪在她身边,突然两人走进大殿。
“毛毛。”
这个声音毛毛再熟悉不过,是徐攸攸的声音,她转身朝他们看去。雪无痕牵着徐攸攸的手来到她的身边。
“你们飞升了?”
“是,是君,圣君助我们飞升的。”雪无痕差点说错了话,不过被毛毛听出来了。他们两夫妻刚飞升,只配在大殿外坐着。
“君慕离是圣君对不对?”
两夫妻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圣君没有让他们不说,可是他太强大,摸不准他的心,万一不想让他们说怎么办。
“是,他是君慕离。”徐攸攸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自己心上的人无忧便好,她对毛毛藏不住话,也不忍瞒着她。
君慕离醒来后,整个人比之前更冷了,话不多说,只问他们可愿飞升,两人自然愿意,于是三人一起来了上界。
“那他有毛毛的记忆吗?”花花很关心这个问题,按理她这个小喽啰应该不可能去除这尊大神的记忆。
徐攸攸摇头,“应该没有吧,你们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了信息,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圣君刚醒,他,圣君他没有提起过你。”
“我问过他,问过圣君,认不认识你,圣君说不认识,于是没有再说起你。”雪无痕和徐攸攸作为最低阶的仙官,都不敢对他有所冒犯,只是还不习惯叫他圣君。
“改日再叙,先走一步!”毛毛起身往外飞去。
来到圣君寝殿,被宫人恭恭敬敬请进了殿内,谁让她是未来圣后,怠慢不得。
“大人。”
毛毛喊出这个熟悉的称呼,看他作何反应。
圣君面不改色,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纠正道,“丫头,未成亲前,你该称呼孤为圣君。你口中的大人是何人?”
“君慕离,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有记忆。”毛毛向来做事不拖泥带水,与他直接挑明,进行试探。
他承认自己当过君慕离,不承认自己是大人,圣君起身来到她面前,两人咫尺相立,他低头审视着她,“你认为孤应该有何记忆?孤的记忆被你动过手脚?”
“我……”心虚的毛毛低着头不敢看他而言其他,“我们并无感情,何必要捆绑在一起?你,放过我吧。”
“你心里有其他人?”
“是。”
“那人可知?”
“不知。”
“为何不知?”圣君继续追问。
“……”毛毛不想回答,被这样明目张胆问出心事的感受她不喜欢。
“那人心里可有你?”
毛毛摇头不语。
“是不知还是没有?”圣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剖开她的内心,问出她的心事,何尝不是让自己的心紧张得不行,生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与你无关。”毛毛转身离开,被他抓住了手腕。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爱他?如果爱,孤会选择放手。”
毛毛抿唇,思量片刻后斩钉截铁回答:“爱!”
圣君不舍地放开她的手,背向着她,放她离开。
毛毛气冲冲来质问帝君,因为他肯定知道更多信息。
“絮羽,当年你知道君慕离是圣君还让我去救他的对不对?”
“哟,这圣后还没当上,架子先摆上了。”絮羽撑着头,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好的不学,尽把坏毛病学会了。”毛毛白了他一眼,他这昏昏欲睡无精打采的慵懒样子跟那圣君没差别。
“你也跟那老东西一样,一样讨厌!”絮羽这才正眼瞧了她一眼,回她个白眼,继续老样子。
“我没时间跟你大眼瞪小眼,快说,你为何让我救他?他是神族,明明可以自己修复。”
“是你自己要救他的,与我无关。”絮羽和她杠上了。
“他可以不需要我救,你们上界不可能让他有事的。”如果帝君当时出手,毛毛不需要恢复记忆后去救他,这样两人也可以断干净。
“他在历劫,没人能帮他,他的圣父就是这样陨落的。”絮羽嫌弃她的无知,“他是可以自愈,可是要等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你救他回来只需几百年。我本意想让你把他尽早救回来后,我也可以从帝君的位子上解脱出来,把上界还给他。谁知那个老东西还要继续压榨我,一点自由也没有,哎,不知还要熬多久?”
絮羽是圣君救回来的,自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为了报恩絮羽也不得不接受他的安排。
“活该!”毛毛很是解气,谁让他把自己也搭进去了,“那他到底有没有我的记忆?”
絮羽闭上眼不回答,谁让她给自己添堵了。
她正准备离开时,絮羽好心提醒道,“你知道圣君的名字吗?”
整个上界知道圣君名字的只有资格很老地位很高的上仙,没人敢打听他的名字,毛毛摇头,疑惑看向他。
“他的名字叫,君慕……辰。”
听到名字,毛毛的心脏被猛的击了一下,“慕辰”——爱慕絮辰。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帝君大殿的,脑子里翻江倒海,所有的记忆都在往外涌,她在整理,既然圣君有她的记忆,为何还要装作不认识她,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星河桥,人间已是入夜,白日星河呈白金色,晚上呈深蓝色,里面闪烁着无数耀眼的星星。
今日她没心情织梦,独自坐在桥上思绪万千,黯然神伤。
突然,脚底下星河里的星星迸发出万千绚彩烟花,吓得她赶紧站起身,往后退,一退退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望向那人,身后的人也正在看她,眼里尽是柔情。
“君……慕……辰……”她的眼里没有圣君。
“看来不用自我介绍了。”他温柔笑笑。
“你来干什么?”毛毛退后,保持安全距离,她的心神再也经不起被打扰,否则会溃不成军。
“我想问你,为何拒绝与我成亲?因为你爱着那个君慕离?”两人之间,他没有用“孤”自称。
毛毛摇头,抱怨道,“你还不是一样爱着那个失忆毛毛。”
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君慕辰松了一口气,上前拉着她的手,宠溺笑笑温声商量道,“在下界,你我都失忆,算扯平了,我们重新开始,如何?”
毛毛回想一下,果然两人都是失忆的,这下她心里平衡了,撩了他这么多世界,现在该自己躺平了,傲娇了起来,“如何重新开始?为了救你,我做了那么多任务,心很累。”
“我脾气不好,说话伤人,到处惹是生非,不像失忆时那样活泼外向惹人喜欢。”毛毛把头别到一边,自己都嫌弃自己,于是要给他事先讲明。
此时星星从星河里飞了出来,在他们周围绽放出无数小型烟花,浪漫漫天。
“你追了我那么多世界,现在轮到我反攻了。”君慕辰单膝跪地,给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上象征圣后的金色指环,金色指环发着光与君慕辰无名指上的金色指环相感应,“絮辰,我要你做我君慕辰的妻子,直到永远。”
“就这么简单,这么直接?”毛毛又不平衡了,她追求他的时候可是想尽了花招,他直接戴上戒指就追到手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好追了。
“还有更直接的。”君慕辰邪魅一笑,把她公主抱起,往寝殿飞去。
“君慕辰,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毛毛用尽浑身解数也从他的怀抱里挣脱不开,干脆破口大骂,“君慕辰,你个王八蛋,放开我!”
一日不到的时间,圣君和未来圣后两人已经如胶似漆,圣君走哪里都要把她牵上,几个时辰前未来圣后还说不嫁的,一群爱八卦的女仙官在那里议论可见圣君的魅力有多大。
两人的盛世婚礼空前绝后,花花和徐攸攸作为伴娘一直陪在她身边。
“好羡慕你,真是太辛福了。”看着她的婚礼所有细节都很用心安排,可见圣君对她跟上心,花花羡慕不已。
“你也快了,安心等着做新娘子吧。”毛毛安慰道,给絮无生想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期了,婚礼过后,她要为自己姐妹争取幸福了。
结婚大典上,君慕辰小心扶着毛毛,一刻也不松手,反而遭到了她一记白眼。
“我又没残疾,可以自己走。”
“我是担心我们的孩子。”君慕辰脸上的喜悦掩饰不住,毛毛有了身孕,才刚怀上没多久,所有他才刚发现。
毛毛被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君慕辰扶得稳,她回过神问,“你没骗我吧?”
那么多世界都不能生育,她已经对生孩子不抱希望了。
君慕辰笑着摇头,“我永远也不会骗你,我们有孩子了。”
“瞧你那傻样!”毛毛也跟着开心起来,自然而然手痒了,朝他的脸上轻轻揪了一下。他回捂着她的手,笑容更甚,和她在一起,每一刻都好幸福。
婚礼过后毛毛安心在家养胎,不等她去找絮无生,他自己乖乖来了。
“我要娶恋可。”絮无生叫的絮恋可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过了,毛毛都快忘记了,花时间反应了一下。
“嗯,终于想通了?”
“是,想通了,我喜欢她。”絮无生眼神真挚,态度真诚。
他总是不停想起他和花花在下界的日子,回到上界后,他会想见到她,会找各种理由路过她家门前,她总是出门办事,很难碰面。可是真见到面后,又会脸红心跳,紧张得不敢看她,更不可能说一句话了,于是只有来找毛毛倾诉。
“那你去跟她说去,找我说有何用?”
“我……”作为龙族天生的高傲,让他说不出口,还不等他说出理由,背后突然被花花抱住。
“我还是那么没骨气,我都听到了,不用特意跟我说了,你喜欢我就够了……我嫁!我要嫁给你!”花花喜极而泣,原本毛毛让她偷听不要出来,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絮无生絮恋可举办了热闹的婚礼,毛毛的孩子也出生了。
看着孩子,君慕辰虽然很高兴,可依旧皱着眉,“你们猫类不是一生生一窝的吗?”
他想要一次性生个足球队那种,如此她以后可以不用再受生育之苦了,可是眼前只生了一个女儿。
“那要问你啊!”毛毛白了他一眼,他是神族,很难生育后代,要不然怎么会落寞到只剩他一个,能生一个算不错了。
君慕辰尴尬笑笑,好生安抚生气的老婆。
孩子起名叫君絮,毛毛嫌麻烦不想带孩子,刚开始君慕辰还是很有干劲的,毕竟在下界他也当过爸爸,可是这个女儿比以前毛毛当女儿的时候差太多了,她很爱哭,抱着她也收不住,尤其是半夜他们休息的时候哭闹得厉害,他甚至想把她扔掉。
最后,他们真的把她扔掉了,扔给了絮羽,让他作为干爹好好照顾自己的干女儿,谁让他收养了毛毛他们三人,经验丰富。
絮羽咬牙忍了,一心把她作为上界继承人培养,盼望着把她培养出来后自己可以退休享自由了,想着那一天的到来,再心累絮羽也坚持着。
最后的最后,培养着培养着,君絮被培养成了絮羽的媳妇……絮羽只有咬牙再坚持,等儿子出生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