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影等于什么?”她指了指自己和影,两个人相加能得到什么,这是一道开放性问题,答案必定千奇百怪。
“把答案写下呈上来就可以下朝了。”
宫人给众大臣搬来了桌子和笔墨纸砚,让他们尽情发挥。
说完毛毛回去休息了,等到晚上才把所有答卷收齐,有些人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纸,有些人短短几句话,更有甚者只写了几个字。
吃饱喝足的毛毛来到御书房,批阅他们的答案,影在旁边陪着她,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猜了个大概,这个江山本来是她打下来的,她要如何处置他都没意见,他们没有后代,是该为接班人做打算了。
写了十几页的内容大概就是影加茹等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也有人回答他们相加等于一户百姓家,一个国家,然后再来长篇大论论证一通。
毛毛和影看到许恒昌的答案后,两人相视一笑,他的答案很简洁,只有四个字:茹影随行。
这是毛毛第一次见他时,给他取名为影时说过的话:你的名字,影。从此刻起,我与你,茹影随行,你生我生,你死我随。
这四个字是他们最满意的答案。
第二天早朝,毛毛和影穿着平民华服来到朝堂,身后的宫人端着龙袍和玉玺瑟瑟发抖,满朝文武一脸茫然。
“新科状元许恒昌的答案最得我心,我宣布……”
殿下所有人竖耳倾听,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就连呼吸都放缓了。
“我宣布,许恒昌继任茹影国国君大位!”
宫人们把玉玺和龙袍端到许恒昌面前,他听到毛毛的话还没反应过来,等到东西端到他面前时,他吓得双脚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摇手,“不敢不敢,皇上,皇后娘娘不要拿微臣开玩笑,微臣绝对没有觊觎皇位的心思。”
“我没有开玩笑,所有交接做完后,我与影将要去游历山水,不问世事,安闲养老。”毛毛表情严肃,让下面的人不寒而栗,“许恒昌,当上一国之君后,愿你以后勤政爱民,让国家更辉煌!”
毛毛没有太多嘱托,因为他是气运子,自然不用说都能做得最好。
许恒昌在飘飘忽忽中穿上了龙袍,在文武大臣的“万岁万万岁”中云里雾里,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坐上了龙椅。
“你可有什么要问的?”毛毛和影把大小事务花了几天时间交接好,“没有问题我们就要走了。”
“那个……”许恒昌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
“有话直说,你现在是帝王,没点气势怎么能治住下面的人。”
“那个,我可不可以把国名改了?”这个名字有些不像一个国家的名字,茹影更适合做一条街的名字。
“这点小事不用过问我们,你想起什么名就取什么名,整个国家都是你的。”在外人看来毛毛的选择很轻浮,只有她自己知道来龙去脉,叮嘱道:“许恒昌,世人都道我选你做皇帝太草率了,你要做出成绩来,告诉全天下,我没有选错,知道吗?”
“嗯!定不负所望!”他重重点头,随后低下头搓搓手指,想到什么,又不敢问的样子。
“要问赶紧问!”不喜欢看他婆婆妈妈的样子。
“我想问,您为什么选我?”
“不是我选的,是老天爷选的。”毛毛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
毛毛带着影游玩了十年,累了,精力不足了,在山里搭了个茅草屋养老。凤翔也带着花净在他们旁边建了房子,和他们做邻居。
二十年过去了,影对花净的敌意也放下了,多两个人生活也热闹些,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骚扰毛毛他都能忍。
花蕊在毛毛建立茹影国后过得十分凄惨,花侯府被抄家,她臭名昭著,于是找了个不认识自己的偏远城镇把自己嫁了,她的夫君是个有点小钱的商人,虽然没有她以前过得好,起码吃穿不愁。生了个儿子,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谁知道她儿子性格顽劣,惹了不少祸,她在外面赔了很多钱,在十五岁的时候她儿子被一个官员儿子打残废了,从此一蹶不振。她男人对他们母子非常失望,几乎忘了他们的存在,专心宠爱小妾和小妾的儿子。她看着她男人和小妾恩恩爱爱,自己则是在后院凄凄苦苦过完自己一生,就如前世的花茹。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几十年后,毛毛守在床边,陪在奄奄一息的影的旁边。
影定定看着她,虽然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只能模糊辨认出身形,“不能接受花净的示好,我先去下面等你。”
“都什么岁数了,还吃醋。”毛毛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有。”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想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对不起,这个我办不到。”其他的心愿她都能办到,独独生孩子这件事她做不到。
“那我们下辈子能有孩子吗?”
毛毛摇头不语,不论哪个世界他都办不到,不能欺骗他。
他看不清她在摇头,以为她是默认下辈子会有孩子,于是含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