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顾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他可找过你?”顾软软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得不说,顾乐萱的那句话确实伤到她了。
她对沈厉寻来说,就像随时可以丢掉的玩具罢了!
而她呢,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即使她满心不情愿,也只能压下那股情绪去见他。
她和他,丝毫不公平!
”
一句话,梗得顾乐宣无言以对。
顾软软转头,看了看顾三叔,脸上表情更多了一些嘲讽,“你说老爷子书架上都是赝品,那些可都是你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啊!”
“借着买礼物的名头,你每年都和老爷子要大笔资金,说是发现了他喜欢的藏品。”
顾软软走到顾三叔旁,将他捧在手里的青花瓷瓶拿来,在自己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道:“这个青花瓷瓶是谁送的,你不知道吧?”
“估计爷爷也没好意思告诉你,那我替他说一句好了。”
“这是我刚满十八周岁时候送给他老人家的,用的是那些年我在公司里赚到的钱。”
顾软软勾唇,无所谓地笑了下,“当然,这青花瓷瓶也把我大半积蓄花了出去,所以我才会被你们逼进了鼎皇。”
“爷爷知道后心疼我,给了我一笔钱,我才能逃到国外去。”
“你说我们这些年没联系,我们的联系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顾软软嘲讽地看顾三叔,又将视线凉凉的落到顾乐萱身上,“你们觉得,如果我和爷爷没联系,我又是怎么知道他老人家病重、又为什么会赶回来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呢?”
场面寂静起来,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站了十余人,但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有顾软软浅浅的冷笑声。
那些跟着顾乐萱、顾三叔进来的高层主管都沉默着,他们真以为顾软软用了阴谋诡计才继承了顾家,所以来帮顾三叔、顾乐萱讨回公道。
可听到顾软软的话,他们又疑惑了。
是啊,六年毫无音讯地顾软软到底是怎么知道老爷子病重呢?
老爷子病重的消息可是一直被顾家隐瞒着,直到老爷子去世前几天才公开,身在国外的顾软软是怎么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又那么及时地赶回来呢?
顾乐萱摇头,一点都不信顾软软的话,“爷爷是我的亲爷爷,我们才有血缘关系,他怎么可能放着我这个亲孙女不联系,去跟你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联系?”
“你别在这里说假话了,我们是不会被你骗到的。”
低沉的叹息从门外传来,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众人愣了一下,就见沈厉寻站在门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周身寒气四溢,常年身居上位的霸道显露无遗。
他淡漠地看着众人,视线中没有多余感情,没人从他眼中看出生气,但众人都害怕了。
顾三叔往后退一步,后背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顾乐萱愣了一下,却是开心地跑到沈厉寻身旁,如同欢迎妈妈归来的雏鸟般,笑得特别开心,“沈先生,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你要找我,应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嘛,我好下楼去接你啊。”
沈厉寻往后退一步,嫌恶的皱起眉头。
他将冰冷眸光落在顾软软身上,声音中满是不悦,“出去一圈胆子也变大了,连我的话也能当成耳旁风。”
“你是真以为我会被你那个小水杯收买,还是以为我是个很心慈手软的人?”
“沈先生……”顾软软瞄向墙上的挂钟,心脏怦怦跳起来。
没想到顾乐萱几人太聒噪,竟然耽误了这么久时间。
沈厉寻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生平最讨厌别人迟到,现在找过来……难道是已经对孩子们动手了?
顾软软担心不已,却不敢当着沈厉寻的面给乐梨打电话,只能压下心底焦急,站在原地和沈厉寻对视。
“还不过来?”
沈厉寻挑眉,声音冷若实质。
这女人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放他鸽子不说,他找过来,她竟然只知道站在原地,连那个土女人都不如。
“沈先生,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顾乐萱指指自己,委屈地撇嘴,“我才是你未婚妻啊,你当着我的面找其他女人,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