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纪稍大的女子,听文醒醒说完话,猝不及防地就对苏沫儿出了一掌。
文醒醒见状暗叫不好,正欲上前替苏沫儿挡下这一掌。她突然想到,这手下败将的表姐,好像就是当初仗着自己一身武功,给鬼面下媚药不成,反被赏了一顿鞭子的伪女侠,玉飞燕。
苏沫儿按住文醒醒,自己站在原地不动,眼看着掌风就要印在苏沫儿胸口。
“彭!”墨晴与玉飞燕对上了一掌,墨晴原地不动,玉飞燕倒退数步,单手捂着胸口,压住体内的气血翻涌。
“敢问阁下是谁?怎得坏我好事。”玉飞燕皱眉,问墨晴,眼中是浓浓的惊惧。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一号人物,容貌虽比不上那个鬼面的妻子,不过也是大美人一个,武功更是高深,刚才若是不她及时收力,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墨晴看了不看她一眼,转过身对苏沫儿行礼;“属下来迟,主子可有受到惊吓?”
苏沫儿摇摇头,轻笑:“我又不是瓷娃娃,真是的。把她二人丢出去吧。”
“是,主子。”
玉飞燕心知今日必定讨不到好,道:“不必,我们自己会走,在下玉飞燕,还请阁下留下姓名,他日再来讨教。”
“鬼面夫人的侍从。”墨晴淡淡道。
待二人离去,墨晴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
文醒醒双眼冒着小星星,看向苏沫儿:“嫂子,哇塞!好气派,哈哈哈真解气,你一个侍从就能打到那玉飞燕落荒而逃。”
“你呀,平日里不可冲动,还有啊,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和别人签生死状,明白吗?”
“嘻嘻,知道啦。”
.......
“夫人,什么生死状?”夜蓝染的磁性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夫君回来了?”苏沫儿高兴的跑过去,抱着夜蓝染的袖子。
“恩,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夜蓝染牵过她的手,问道。
“没什么啦,刚才有个自称玉飞燕的女子,过来找茬,墨晴已经把她们赶走了。”
夜蓝染蹙眉,看来他住在这里的消息很快就要传开了。
“看来,咱们明日就要动身了啊。”
“好啊,夫君说了算。”若是每日都有这么多醋坛子来找麻烦,那还真是挺累的。
......
“嫂子,鸡已经埋起来了,现在怎么做啊。”文醒醒走过来问道。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去看夜蓝染,只是已经没有了那种疯狂的爱意了。
“在上面架起柴火,一个时辰再熄灭就行了,但是不能用水熄灭。”苏沫儿笑笑道。
“夫人这是做了叫花鸡?”夜蓝染问。
“对呀,你出去了我自己又馋,就带着醒醒做了叫花鸡。”
“叫花鸡?那是什么,闻所未闻,但既然是弟妹亲自做的,必定该是很美味吧。”文庄主也过来搭话。
几人做到院子里说话间,地下传来了一阵阵的荷叶鸡肉香气。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快灭火快灭火。”文醒醒带个面纱张罗着人们开始灭火。
“砰”苏沫儿抱起一个大泥团子,往地上一砸,瞬间被烤干的泥土剥落,露出一只荷叶包着的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萦绕在整个山庄。
“哇,好香。我也来摔一个。”文醒醒连忙抱起一个泥团,学着苏沫儿样子很是豪气的摔碎。
由于夜蓝染带着面具不便用膳,文庄主命了人将鸡肉切片,送到了夜蓝染二人的房里。
“夫君,那玉飞燕你可认识?”苏沫儿一边吃着鸡一边盘问着。
夜蓝染时不时给她擦擦嘴,答道:“不认识。”
“真的?那怎么对我那么大敌意?明显是对你然公子有意思。”
“那就多了去了,我怎么会记得其中一个呢。”夜蓝染故作认真的回想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便得出了这个结论。
苏沫儿拿过夜蓝染的袖子擦了擦嘴:“四爷,你欺负我。”
“我哪有。”
“你有。”苏沫儿瘪瘪嘴。
“好啦,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那次山贼打劫夫人不也听见了,我当年那是不近女色的。又怎么会记得某个女子呢,我只记得我的沫儿。”夜蓝染不忍心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说了实话。
“这还差不多嘛,人家都身怀六甲了,还要和各种妄图相当小三的女人斗,很累的好伐。”
夜蓝染铁臂圈过她,抚摸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以后不会了。”
......
翌日,苏沫儿和夜蓝染又踏上了去蓝族的道路。
“嫂子,你下次还来吗,我很喜欢你,我们还会再见吗?”文醒醒追着马车,对苏沫儿喊道。
苏沫儿不顾夜蓝染的反对,伸出手,对文醒醒挥了挥,喊道:“会的。”
“夫君大人,咱们下一站去哪?是不是某个门派或者某个大侠家里?”苏沫儿热情不减。
“去兵营。”
“疑?不是说从江湖走一遭吗,怎么改道了?”苏沫儿问。
“我重出江湖的谣言,已经传开了,江湖是不能去了,沫儿可是身怀六甲的人了,可不能在和那些妄图当小三的女人们斗了。”夜蓝染捡了她之前的话说。
“臭四爷,拿我的话堵我。”苏沫儿才不信他解决不了这档子事,临时变道,恐怕是皇城那边出事了吧。他不说,她便不问。先好好把宝宝生下来再说旁的。她有他呢,天塌不下来。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只因苏沫儿孕吐加重了,一路上又是吃又是吐。弄得夜蓝染很是心疼。
问过陈大夫以后,后者只答这是正常现象,持续不了太久。
“沫儿,咱们以后不要小孩了,就要这一个好了。”
“真的?”
夜蓝染点点头。
“四爷,我不辛苦,哪一个做母亲的不是这样子过来的呢,可是并不是每一个女子的丈夫,都能像你一样的会心疼人的。我很好啦,你别皱眉了。”苏沫儿伸出手指将夜蓝染眉间的川字抚平。
当夜,夜蓝染包了一家酒楼,经由他们一路带着的陈大夫调养,苏沫儿面色才稍稍红润起来。
“四爷,抱。”
“好,沫儿睡吧,为夫守着你。”
“不行,一起睡。”
本该今夜就到军营的队伍,直到第二日才抵达。
正是这一日的耽误,军中便出现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