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淮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烟烟,你快告诉我那个畜生是谁!看我不去揍到他下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都过去了。”
唐烟眼眶热得厉害,她没想到,秦宴淮在看完视频后,还愿意相信她这个朋友。
很温暖。
但她依旧不想跟他聊枝枝父亲的事。
没必要在这么温暖的时刻,聊一只薄情寡义的狗!
“算了,我们不提那个畜生!”
秦宴淮也不想再提那个混蛋惹唐烟伤心,他只是一脸期冀地看着她,“烟烟,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你的孩子?我想以后和你一起照顾她。”
“呵!”
赢肆心口酸涩的厉害,极度的不爽如同铁手一般绞着他的心,让他忍不住岑岑冷笑出声。
“上赶着喜当爹?小淮,你这嗜好,还真特别!”
“你也蛮会自欺欺人的!视频中的真相如此清楚,你竟然还相信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赢大哥,烟烟没有不知廉耻!你再这样侮辱人,我真的要发怒了!”
秦宴淮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开口,“赢大哥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学会尊重人?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小淮!”
一直站在不远处全程围观了这一幕的秦烈忍不住上前,“阿肆说的没错,唐烟她的确恶毒地杀死了宁姨!你不该和这种,无耻冷血的女人在一起!”
“大哥,你也诋毁烟烟?”
秦宴淮眸中的失望越发浓重,“你们都说烟烟是杀人凶手,你们凭什么呢?”
“就凭这段,什么都证明不了的视频?”
此时,秦烈正立在荷花池边上,秦宴淮上前一步,他伸手便能触及到他的身体。
他如同视频中,唐烟对着宁卿伸出手那般,对着秦烈伸出手。
“大哥,我现在对你伸着手,我可以将你推下荷花池,但若你不慎往荷花池摔去,我也可以拉住你!”
“你又怎么知道,不是烟烟看到宁姨坠崖她着急,想伸出手拉住宁姨?”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一把年纪了,还合起来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简直为老不尊!”
“烟烟,我们走,我们不理这些不讲理的老腊肉!”
说着,秦宴淮一把拉住怔怔地站在原地的唐烟,就迎着纷纷落下的梅花花瓣,快步往顾家老宅外面冲去。
许久,秦烈,赢肆,傅临渊,依旧失去魂魄一般站在原地。
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因为秦宴淮的话陷入了沉思。
傅临渊也希望,唐烟伸出手,是想拉住宁卿。
但,若她真在意宁卿的生死,宁卿又怎么会给他发那样的短信!
她又怎么会,和她的奸夫一起开车,狠狠地从他傅临渊身上碾过!
唐烟,罪无可赦!
赢肆那抓着手机的指尖,一直克制不住轻颤。
他忽而就觉得,秦宴淮说的话有些道理。
唐烟,可能是想要拉住宁卿。
可,若她没有残忍地杀死宁卿,若她无辜,他斩断她爷爷最后的生路,他在她快要救出枝枝的时候,让绑匪将枝枝撕票,他在她以血救他一命后,他将她送到恶魔的手中,还残忍地弄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又算是什么?!
算是,不可饶恕的罪孽!
他赢肆不可能错,所以,只能是秦宴淮眼瞎,唐烟,罪该万死!
他会,加倍为宁卿讨回一个公道!
秦烈也觉得秦宴淮做的另一个假设有些可能。
但有可能,并不代表唐烟无辜。
所幸在这场心动中,他陷得不深。
只要他以后与她保持距离,他不会再对她有分毫心动!
……
秦宴淮向唐烟表白被拒绝后,他没回秦家,而是去了傅临渊御江山那边的别墅。
秦宴淮跟秦烈是亲兄弟,但他打小更喜欢黏着傅临渊。
很神奇的一件事,傅临渊总是对他冷冰冰的,各种嫌弃,小时候还经常揍他,他还是喜欢凑到他面前寻求存在感。
傅临渊一进客厅,就看到了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的秦宴淮。
“你怎么过来了?”
“傅二哥,我被烟烟拒绝了,我好难过,你来安慰我一下。”
被拒绝……
傅临渊唇角克制不住扬了下,他说出的话,依旧冰冷没有分毫的温度,“她还算有自知之明!”
“是我配不上烟烟。”
秦宴淮抱着抱枕坐起来,一脸的低落,“烟烟她真的是太好了,她不喜欢我也是应该的。”
秦宴淮是典型的乐天派,他很快就自我调节好了情绪,又笑得阳光满面。
“不过我以退为进,说以后像小时候一般,跟她做好朋友,她答应了。”
“我能感觉出,烟烟她虽然没有接受我,但是她也不讨厌我。只要我努力,她肯定会被我无与伦比的帅气征服的!”
“离她远点儿!”
秦宴淮现在完全沉浸在跟唐烟双宿双栖的美好幻想中,他根本就没把傅临渊这扫兴的话放在心上。
“傅二哥,顾惜惜她能对你那么死心塌地,肯定是因为你特别会追女生!你传授我几招,让我早日把烟烟娶回家好不好?”
傅临渊拳头紧了紧,“你跟她不合适!”
“我跟她不合适难不成傅二哥你跟她合适?”
秦宴淮一脸警惕地盯着傅临渊,“傅二哥,你为什么总想拆散我和烟烟?你该不会真的想跟我抢烟烟吧?”
“傅二哥,你要是真有这种想法,你就太不要脸了!”
“烟烟她看上去那么小,你都已经二十六了,四舍五入,你都三十了!”
“你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惦记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你简直就是老不羞!”
“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临渊面色阴沉沉不见分毫光明,他身上可怖的冷气吓得秦宴淮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壮着胆子开口,“你要是跟我抢烟烟,你就是老不羞!”
“傅二哥,我劝你还是打消跟我抢人的念头吧,我怕我赢得太轻易,会伤害你的自尊心!”
“烟烟又不瞎,我和你这块老腊肉相比,她肯定会选择我!你们这种快三十的老男人,哪里比得上我这年轻美好的肉体!”
秦宴淮说着,他忽而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衬衫。
傅临渊脸色阴寒得越发寸草不生,“你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