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好看的指尖微微僵了下。
他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但因为他表情总是这么冷冷淡淡的,别人倒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
唐烟如实开口,“所以,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秦先生,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你值得更好的。”
“唐小姐,你这什么意思?”
秦烈表情依旧平静,在前面开车的齐磊,却是忍不了了。
“你拒绝我家阿烈?你竟然敢拒绝我家阿烈!你知不知道,国内国外,有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嫁给我家阿烈?”
“唐小姐,你这么对我家阿烈,简直不知好歹!”
齐磊越说越是激动,他正想继续指责唐烟的没眼光,他就从后视镜中,对上了秦烈那双盛满警告的眸。
齐磊瞬间怂了下来,他耷拉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秦先生,真的很抱歉,说实话,你说喜欢我,我真的觉得特别特别意外,可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唐烟,你没跟我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压下眸中的失落后,秦烈一派的从容笃定。
“你可以先把我们的相处,当成是一场交易。”
秦烈看完手机上的信息后,他优雅地将手机放在一旁。
“不瞒你说,我刚才让人调查过你。你四岁的女儿唐枝枝,有很严重的噬血症,需要很多钱治疗。”
“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她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我在国内外,都有不少的人脉,我还可以,给她寻找配型的骨髓。”
“而且我知道,你跟顾惜惜水火不容。你回到帝都的这段时间,你其实在她、以及她的爪牙的手中,吃了不少亏。”
“跟我在一起,我便是你的靠山,你若看顾惜惜不顺眼,我不介意,与她为敌!”
“顾家,傅家势力都不容小觑,但我秦烈不怕他们!唐烟,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唐烟是真没想到秦烈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
感情与利益挂钩,未免太过世俗。
可人活在滚滚红尘之中,又哪能真的免俗!权衡利弊的感情,才最现实!
说实话,秦烈说的这场交易,唐烟蛮心动的。
枝枝买特效药的钱,她可以努力赚,但她靠自己找到与枝枝配型的骨髓,难如登天。
她是想过,再生一个孩子,用他的脐带血,给枝枝治病。
可她心里清楚,她这具身体,怀孕没那么容易。
就算她过段时间能怀孕,十月怀胎,她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够坚持到孩子生下来。
若秦烈真的可以找到跟枝枝配型的骨髓,别说做一场交易,就算是把她的命给他,她也是愿意的。
“秦先生,你真的能找到跟枝枝配型的骨髓么?”
“我母亲的家族,世代行医,国际上最知名的私立连锁医院品牌,便在他们家族旗下。”
“他们有自己的骨髓库,我让人查过,捐赠骨髓之人,有不少跟枝枝血型一样,他们配对成功的几率很高。”
唐烟心口颤得越来越厉害。
枝枝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她血型特殊。
她没想到,秦烈母亲家族的骨髓库,竟然有不少人都跟枝枝的血型一样。
如他所说,那些骨髓,跟枝枝配型成功的几率,真的很高。
“秦先生,如果我答应跟你做这一场交易,我应该做些什么?”
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但唐烟还是打算问清楚,“比如说,我应该怎么跟你相处,需不需要跟你……跟你做……”
唐烟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把“男女之事”这个词儿说出来。
秦烈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他的耳根克制不住红了红。
他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旁,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他那日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的美好风景。
他身上越来越热,喉结也剧烈地滑动了下。
他其实,不排斥跟她做那种事。
但,他不会强人所难。
感觉到自己耳根没那么烫了,秦烈才缓缓地转过了脸。
“不必!”
“这场交易,你我只需如同普通男女朋友一般相处,可以经常见面,一起吃饭、散步、约会,在你真正接受我之前,没必要发生某些肢体接触。”
没必要发生某些肢体接触……
听了秦烈这话,唐烟对他的这个提议更心动了。
就是,她觉得,他在这一场交易中,太过吃亏。
他帮枝枝治病、寻找合适的骨髓,他帮着她,对抗顾惜惜等人,可她好似,什么都给不了他。
唐烟不喜欢好人因为她吃亏,是以,她没立马答应秦烈。
“秦先生,你让我好好想想,明天早晨,我给你答复好不好?”
秦烈倒是也没对她步步紧逼。
车已经到了她地下室上面,他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后,他淡淡开口,“我等你电话!”
“嗯!”
唐烟离开后,齐磊直接裂开了。
“阿烈,你跟唐小姐做这种交易?这个交易,怎么看也是你在吃亏好不好?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傻!”
“你是秦神!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你偏要在唐小姐这棵……这棵歪脖子树上面吊死?”
“齐磊,你没谈过恋爱是不是?”
母胎单身狗齐磊使劲点头。
秦烈难得地染上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的骄傲,“你完全不懂感情,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
齐磊,“……”他感觉他遭受了人身攻击,但他不敢反击!
秦烈似是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带着几分迷惑开口,“我没追过女孩子,我不知道该怎样对唐烟好。”
“如果以交易为借口接近她,能让她觉得心里舒服一些,我不介意,把这场交易,持续到一辈子。”
齐磊小老头一般重重叹气。
感情好复杂!
他这辈子都不想谈感情!
……
唐烟最近没吃止痛药,今晚遇到的事情太多,她身上格外疲惫。
从秦烈车上下来后,被冷风呛到,她胃里一下下抽痛,疼得她站都有些站不稳。
她去酒吧唱歌的这几天,唐遇总是等着她回来后,他才去睡觉。
她今晚回来比前几天晚,她怕唐遇会担心,她还是扶着墙,快步往里面走去。
“哐!”
唐烟发现自己忘记带钥匙了,她刚在大门上敲了下,她只觉得身上一疼,就被死死地按在了墙上。
傅临渊。
“唐烟,在车上,你让阿烈碰你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