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唐烟推不开他,她直接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赢先生,我不知道你又想发什么疯,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这种不可理喻的话!”
“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不管你给不给我名分,我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唐烟哪怕去死,也不可能瞧上害死我爷爷、害死我第二个孩子的仇敌!”
唐烟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身体得到自由后,她快速转身,就朝着小区门口跑去。
他却是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别走!”
唐烟气得浑身发颤,她用力掰他的手,但醉酒的人力气格外大,她掰了好一会儿,他的双臂,依旧如同精铁一般箍在她身上。
“赢先生,人要脸树要皮,你能不能要点儿脸!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很讨厌你,麻烦你放开我!”
“我不是把你当情人,我真的会娶你。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他娶她,她真不稀罕!
唐烟半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但他禁锢着她,让她无法得到自由,她只能强压着火气开口,“我会嫁人,但我嫁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明天我就会跟阿渊领证!赢肆,你不是很爱顾向珊么?”
“你们狼狈为奸很好!我现在和阿渊在一起过得也特别好!我们互不打扰,不好么?”
“傅二……”
赢肆那双迷蒙的眸中红血丝越发浓重,他强行将她的身体翻转,与她四目相对。
“你又和傅二在一起了?”
不等她回应,他又激动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开口,“傅二也伤过你,他让你绝望、让你痛不欲生过,为什么你能原谅他,跟他在一起,却不能跟我赢肆在一起?!”
赢肆这问题,完全不可理喻!
他在她心中,如何能跟她的阿渊比?
更何况,傅临渊虽然让她绝望,让她痛不欲生过,但他也没真正伤害过她、伤害过她的家人。
甚至,有好多次,她和枝枝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是他舍命相救。
而她的爷爷,她的第二个孩子,甚至她奶奶的死,都与赢肆脱不了干系!
唐烟越想越恨,她狠狠地踩了他几脚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赢先生,我该说你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是该说你自不量力?”
“你和阿渊在我心中最大的区别,你可知道是什么?”
“你们最大的区别,是我喜欢阿渊,我却最讨厌你!”
“讨厌到恨!我恨不能喝你血,吃你肉,我凭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滚!否则,我现在就报警,告你骚扰!赢先生你要面子,你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想你丢不起这个人!”
唐烟以为,她话都说到这地步了,赢肆怎么着也得滚了。
谁知,他不仅没滚,还一个转身,死死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墙上,唇重重压下。
唐烟慌忙将脸别向一旁,他那滚烫的唇,还是从她耳边擦过。
他方才满身的颓败,已经被腾腾的怒气取代,她的抗拒,让他身上怒火燃烧得越发炙烈。
他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就想再一次狠狠吻她。
“啪啪啪!”
唐烟接连好几个巴掌甩在他脸上,他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还试图带着她往单元楼后面的小树林走去。
“滚开!”
唐烟真的是要气死了。
奈何他俩力气差距太大,她下巴都快要被他给捏碎了,她完全摆脱不了他。
就在她以为,他终将要强行吻住她的时候,傅临渊一记铁拳砸过来,赢肆的俊脸猛地转向了一旁。
下一秒,傅临渊又是一拳砸下,赢肆唇角瞬间渗出了刺目的血红。
吃了这么大的亏,赢肆当然不会乖乖被虐,他猛地转过脸,他的拳头,也狠狠地往傅临渊脸上砸去。
赢肆身手是不错,但这一次傅临渊占了先机,他一脚狠狠踹过去,竟是将他踹了个趔趄。
挨了唐烟几个巴掌,又挨了傅临渊这几下,赢肆酒醒了大半。
他稳住身子后,本想更狠地揍傅临渊一顿,可看着唐烟眸中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与防备,他又忽而觉得,哪怕他揍死傅临渊,也没意思。
他凉笑着抿了下唇角的鲜红,“她跟聿子共同抚养一个孩子。”
“她都跟聿子造过人了,你还愿意接盘,傅二,你可真是个垃圾回收站!”
傅临渊身上气势本就冷,赢肆说话又这么难听,他身上的寒气,更是刺得人背脊寒毛直竖。
他一拳直接砸在他嘴上,“阿肆,我不是垃圾回收站,烟烟更不是垃圾,她在我傅临渊心中,灿若星辰,谁都比不上她!滚!别逼我揍死你!”
“呵!”
赢肆不屑极了。
为了表达他的不屑,他还邪肆地唾了一口血。
他眸中猩红越来越重,他没看傅临渊,而是就那么猩红着一双眸盯着面前的唐烟。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无数次催眠自己,他心中只有顾向珊。
可入他梦的,只有唐烟。
午夜梦回,他念念不忘、为之辗转反侧的,也只有她。
他故意将她贬低成垃圾。
可实际上,哪怕她是垃圾,他也愿做垃圾回收站,心甘情愿。
赢肆那么骄傲,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说出口。
他笑得越发高傲而又讥诮,“傅二,别自找不痛快!和一个廉价、无耻的女人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摔下这话,赢肆狂傲转身,似乎生怕自己为什么人反悔,他疾步离开。
只是,当走到夜色深处的时候,他努力摆出的冷傲散尽,他身上只剩下了浓重的孤寂与寥落。
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有时候,他却又觉得,他其实一无所有。
因为,他真正想要的,都得不到。
赢肆离开后,傅临渊手上用力,他就死死地将唐烟箍在了怀中。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疼惜与患得患失,“抱歉,我来晚了。”
“阿渊,我没事。”
唐烟安抚地捏了捏他的脸,“你来得刚刚好!我这不是没事么!”
“你刚才真的好帅,真想看你多揍赢肆那个蛇精病几下!”
“我这就再去揍他!”
听了唐烟这话,傅临渊转身就想去把赢肆抓回来,再狠揍他一顿。
唐烟笑着拉住他的手,“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们不揍他了,继续揍他,我怕会脏了我家阿渊的手脚!”
她家阿渊……
真动听。
路灯下,傅临渊失神地凝视着唐烟的小脸。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她的脸,与常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这张脸,他看几辈子,都看不够。
傅临渊正看得入神,他就注意到了她下巴上的异样。
她皮肤又白又嫩,轻轻捏一下,就容易留下痕迹,方才赢肆掐她下巴掐得那么狠,她下巴红得厉害。
想到方才赢肆还想强吻她,甚至对她做更多的事,傅临渊脸色越发难看。
他发现,哪怕即将分别,他依旧受不了别的男人碰她!